奇幻完结
‘我才不喜欢呢。’熙珠急忙反驳,但得到的只是对方的冷笑。“自从白司言主持新闻...“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我才不喜欢呢。’熙珠急忙反驳,但得到的只是对方的冷笑。“自从白司言主持新闻和辩论节目开始,你就一直用时事视频练习手语,我都知道。”...
状态:完结 作者:白司言洪熙珠 2.7万字更新:2024-12-01 20:4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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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我才不喜欢呢。’熙珠急忙反驳,但得到的只是对方的冷笑。“自从白司言主持新闻和辩论节目开始,你就一直用时事视频练习手语,我都知道。”.....
中心主任把一台平板电脑递到熙珠面前,她的眼前出现了青瓦台的蓝
色标志。原本想抱怨的熙珠闭上了嘴。
这是青瓦台发给首尔各手语翻译中心的公告。
看到标题上用大字标明的“青瓦台手语翻译师”,熙珠感到一股奇异的
热流涌上心头。
韩俊瞥了一眼熙珠的脸,笑了。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我才不喜欢呢。’
熙珠急忙反驳,但得到的只是对方的冷笑。
“自从白司言主持新闻和辩论节目开始,你就一直用时事视频练习手
语,我都知道。”
“……!” “你知道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吗?” ‘可是……。’
可我就是在威胁那个青瓦台发言人啊……。
在这种情况下和他一起工作,简直是自投罗网。
“从文件审查开始就需要推荐信。我只能为我们中心写一封。如果你不
感兴趣,我的推荐信就会给别人。”
“……!”
熙珠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她也有些不愿意承认。
“明明一脸想要的表情,为什么突然这么倔强?这不是在逞强吗”
就在这时,中心主任突然停下了话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熙珠。
“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个吧?” ‘什么啊?’ “我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女朋友们去见偶像的粉丝见面会,抢演唱会门
票,脸色都会像你这样变白,腿都在发抖。是不是想想就紧张又兴
奋?”
“……!” “哎?为什么抖了一下?这样就真的很可疑了……!”
韩俊满脸戏谑,鼻孔微微张开。
“你就这样放弃成为成功粉丝的机会?” ‘不是那样的!’ “亲爱的,白司言已经结婚了,所以你至少要把事业搞好,不然太亏
了。”
熙珠气得说不出话来,中心主任笑了起来。虽然说是开玩笑,但他那
讨厌的嘴巴并没有停下。
“我不太懂小女孩的心思。” ‘我快叁拾了!’ “没想到熙珠会这么认真。” ‘不是那样的!’ “听说白司言发言人是个很了不起的家伙吧?那他的妻子也一定是个了
不起的女人。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随便找个人结婚。”
“……。”
熙珠的眉毛瞬间皱了起来。
作为一个从未超越过白司言,从未与他并肩过,甚至从未紧追其后的
女人。
作为一个总是被人们贬低的,所谓不值一提的妻子……。 ‘请给我写推荐信。’ “什么?” ‘我会去面试。’
熙珠的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这是冲动的决定。
哪怕只有一次。
想要站在和他相同的时间,站在同一个空间。
如果能成为青瓦台的手语翻译师。
这或许是她唯一能在表面上与他平起平坐的机会。
与其在丈夫的竞选活动中博取同情,不如创造职业生涯的巅峰。
熙珠希望这段令人厌倦的政治婚姻能有一点点好处。
妄言、脏话、恶言,反复在脑海中回荡。
到底该怎么应对这无理要求呢?
这是第一次接电话接到如此心烦意乱的地步。
熙珠把手机设成免提的模式,然后呆呆地盯着梳妆台上的镜子。
“今天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要聊呢。” “呣……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熙珠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反射性地回答道。
“首先,把你所有的洪熙珠的照片都发过来吧。” “什么?” “包括原件。”
熙珠原本迷茫的眼神突然变得清醒。
……啊,我没有啊?真的没有啊?
“拿一张只有大腿的照片,想怎么把我妻子牵扯进来?看来你是觉得我
无法在媒体上操作什么吧。”
熙珠静静地注视着传出这种阴冷声音的手机。
“还有更多照片吗?听说你还纠结照片上的痣位置,不觉得自大吗?”
……真的没有!我说没有!
“难不成连脸也露出来了?她眉毛上有颗痣。”
“……!”
听到这里,她的情绪突然变得非常复杂。
熙珠俯下身来,仔细查看镜中的自己。
她拨开眉毛,果然看到藏在里面的小痣。
白司言居然知道这个?
这可是她到了适合化妆的年纪才发现的特征。
“我、我为什么要把照片给你……”
她结结巴巴地说,语气坚定地回道。
“害怕变态的肆佰零陆又捣乱呀。”
“……!” “所以泄露给我一个人就行了。”
虽然她的脑海一片空白,但心里却砰砰直跳。
“我会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她的眼神显得迷茫不定。
又来了。又一次被牵着鼻子走。
“一个像你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不了替代妻子,反而被这样敲
诈……作为男人……真不理解……”
为什么你就这么舍不得区区洪熙珠呢。 ‘但是这次绝对不行!’
她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通过上次的通话发现,他对“妻子”这个区域反应过度疯狂。
与其攻击他的声誉,不如捣乱这一部分,效果要好得多。
熙珠再次把矛头对准自己。
果然,能够惹怒他的办法是
“我给,但不是照片,是别的。”
“……又是什么。”
熙珠闭上了眼睛……
“……啊,啊哈。”
“……!” “嗯嗯。”
“……现在,你在做什么……”
青瓦台发言人第一次语塞了。
她的脸涨红得像要爆炸,但无法停下来。
脑海里只想着要触怒他。
“嗯嗯……!”
她知道带有变声处理的呻吟有多么恶心,但还是顽固地呻吟着。
“是这样的?”
白司言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沉默不语。
“我只是传达听到的内容而已。”
“……。” “比起照片,这样的方式不是更好吗?”
“哈……该死的……”
那一声叹息中充满了崩溃。
熙珠的眼睛闪亮如灯泡。
“还要再来一次吗?”
“……。” “嗯哼,嗯,嗯嗯,大概就是这样的。”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
“……该死的混蛋。”
仿佛无法忍受一般的脏话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熙珠因为在和白司言的对峙中占了上风,心情异常高涨。这种感觉无
法形容,带着一丝背德感。
“……明知道我是熙珠的丈夫,还故意在我面前羞辱她?现在的小子们
都这么找死的吗?”
他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语气凶狠无比。
熙珠正面承受了他的怒火。
“我会往你嘴里灌满水,不管你的肺会不会爆炸,灌到你的声带、气管
和食道全都涨破,看你还能不能说话。”
所以……这是要拷问吗?
熙珠在惊慌中快速确认录音是否正常。
“哇,好残忍,真残忍。不过继续说……”
这样算是成功的恐吓了吗?
她的手在颤抖,但还是勉强露出一抹笑容。
“溺死的尸体一碰就会碎。如果肆零六有父母,我会把尸体丢到他们面
前,如果没有,就喂狗。”
他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些逆伦的话。这已经不仅仅是妄言,而是明确的
杀人威胁。
她只是稍微挑衅了一下,他就彻底爆发了。
“像肆零六这样的家伙让社会变得低俗。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就在那里喘气。所以必须彻底清理。”
“……”
“应该用碱水从喉咙开始冲洗,宰一头猪都要用清洁剂洗内脏,肆零六
你也不例外。” “哦,哦,好……所以是要进行水刑吗?然后呢?”
他的声音突然中断。
“从上次开始就感觉……”
“什么?” “跟你说话真让人恶心。” “什么?” “别老是吞口水。你难道不知道我全听见了吗?”
“……!” “你的癖好真恶心。”
“……癖好?” “难道你也教了熙珠这些……哈,西巴!”
天啊……!熙珠把手机稍微离开了耳边。
手机发热,不知道是因为机器过热,还是因为白司言在咒骂。她感觉
胃里一阵翻腾。
“说话要小心。特别是你到处乱说我们的事,熙珠绝对不可以知道。”
他的声音越来越阴沉。
“别玷污她的记忆。这些事她不需要经历。”
“……!”
心脏仿佛骤然下沉。
白司言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无论你怎么胡闹,失去尊严的是你,不是熙珠。记住这一点。”
作为威胁者的熙珠,每次和他通话时都深刻体会到这一点。
表面上他对她冷漠如冰,但内心却比谁都关心和担忧这个年轻的妻
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她的?”
但承认这一点并不容易。她心中逐渐积累的某种情感像打喷嚏一样爆
发了。
“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应该对当事人说啊……!” “如果说肆零六有一点让我感激的地方。”
熙珠的高声被他打断。
“那就是他打破了我的懒散。”
这话听起来有些难以理解。但熙珠因为一种奇妙的预感而颤抖。
“你彻底搅乱了我的生活。”
“……!” “如果你知道我为了熙珠做了什么……”
他低声说道。
“你就不会在我面前炫耀这些低劣的伎俩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嘲讽,沉重地落下。她的腿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
得。
“这是什么意思?”
熙珠突然觉得他在隐瞒什么。
那是一种突如其来的预感。
在淋浴中,熙珠低头看着自己的裸体,突然想起丈夫要求的照片,不
由得耳尖泛红。
“疯了才会再拍那种东西!”
熙珠用毛巾胡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回到卧室后,她读着青瓦台面试公告,久违地练习起手语。
放着白司言的视频,大概是因为习惯了。
还是个坏习惯。
“关于疑惑,检察机关正在进行严格的调查……”
“疑惑,严格的检察调查正在进行……”
流畅度不够,单词也错了。
可能是因为这些不是日常用语,手的动作跟不上他的速度。熙珠皱着
眉头,甩了甩手腕。
最近什么事都不顺。
无端的烦躁让她扑倒在床上。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熙珠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拉起被子。
“这是什么?”
不是软绵绵的被子,而是某种……
“……硬邦邦的?”
熙珠摸索着像石头一样坚硬的东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吓了一跳的熙珠把那东西甩了出去。
“哎哟。”
“……!”
冷淡的声音带着不合时宜的夸张。
“找不到你,我就来了。”
她拉着的不是被子,而是一只大手。
“被子也不盖,灯也不关。”
一个歪着头的男人温柔地看着熙珠。
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手腕上挂着夹克。
这个懒散站着的男人,看上去非常疲惫。通过媒体看到的他,总是无
懈可击,为什么一回到家就变得如此慵懒?
熙珠看着他的脸色,坐了起来。
“醒了就跟我来。” “啊?”
熙珠睁大眼睛,他补充道。
“去我房间睡。”
“……!” “庆幸我没有像搬行李一样搬你过去。”
他半眯着眼低声说道。眼皮和声音都慢慢变得沉重,似乎非常疲倦。
“要是实在不愿意,抱着你喜欢的枕头也行。”
白司言转身走了。那眼神真像是要搬她过去一样,熙珠慌忙跟了上
去。
穿过画廊般的走廊,进入昏暗的卧室,麝香的香气充满了鼻腔。
男人故作无聊地松开领带,看着熙珠。
“长得像个蛋。”
熙珠被突如其来的侮辱吓了一跳。
“对别人也这么听话?”
“……”
“让你来你就来,让你走你就走。”
他皱着眉头,甩开领带。那傲慢的目光中,既有责备,也有自责。
熙珠觉得他那双静静燃烧的眼睛很陌生。
男人走进衣帽间,很快只穿着轻便的睡裤出来了。上半身不知道丢在
哪里了。
看到比想象中更厚实的肩膀和逐渐收窄的腰部,再加上腹部清晰的肌
肉,熙珠眼前一阵眩晕。
她低下了头。
“从你跟着洪仁雅到处跑的时候起,我就不喜欢你。看来你学了些坏东
西。小学生和中学生混在一起,果然……”
他猛地掀开被子,示意她赶紧进去。
“本该做作业的年纪,却染上了坏习惯。”
熙珠在他的唠叨中,因的身体而无法集中注意力。
钻进被窝后,包裹住她的不是床垫,而是白司言的味道。心脏突然疯
狂地跳动起来。
“我希望你能按照年龄慢慢成长。如果可能的话,希望你能多停留在那
个阶段。因为童年总是短暂得让人觉得虚无。”
“……!” “连声音都没有,如果连童年都被切断,那不是太冤枉了吗?”
他啪地一声关掉了灯。
尖锐的指责伴随着黑暗刺入了她的内心。床的一侧沉重地陷下去,他
坐了下来。熙珠的手指僵硬得无法动弹。
难道他远远地观察、偷看、随意失望会更好吗?
当他越过界限逼近时,熙珠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眩晕,想要逃离。
瞬间,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她身上。
“……可是,即使见面了,怎么会遇到那种家伙。”
他的膝盖插入了熙珠的双腿之间,轻轻触碰的肌肤炙热无比。
“专挑那些让人心烦的。”
他俯视着熙珠的眼神,既焦灼又冰冷。
“我只是无聊地帮你解数学题,对吧?”
他低沉而粗哑的声音划过她的耳边。
“洪熙珠,连眼睛长在脚底下都不知道。愤怒管理障碍,最多也只是个
变态罪犯。”
他愤怒地猛然转过头去。
在黑暗中,他的眉间、鼻梁、下颌线轮廓分明,逐一抽动。
“你也一定很享受吧。”
“……!” “洪熙珠,你也一定玩得很开心吧。” 啊……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呻吟。
即使勒索者如此激怒白司言,他也没有质问熙珠。
即使自己生气,也没有透露“勒索者手里有你的照片”。
熙珠茫然地仰望着他。
‘难道他是想保护我的记忆吗?’
在无言对视的瞬间,他先打破了姿态。
男人烦躁地用额头抵住自己明显的颈部肌肉。
“还散发着润肤露的香味……”
他含糊地咬着字句。
随即,白司言猛然起身回到了原位。
先转身背对她的男人显得异常固执。
“不要过来。”
‘……什么?’
熙珠在这突如其来的余韵中眨了眨眼。
“我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
“……!” “如果在睡梦中压到我,不要忍,直接打我。”
熙珠呆呆地盯着完全转身的他。深陷的脊椎骨和紧密的肌肉随着呼吸
微微颤动。
他背对着熙珠,仿佛在拒绝她。明明看得很清楚……。 ‘为什么……’
一直以来感受到的冷漠,今天为何如此令人心痒。
他的拒绝,仿佛从未得到过的爱一般渗透进来。
‘……晚安。’
这是一个有些奇妙的夜晚。
如果真的举行了婚礼,会是这样的场景吗?
不仅仅是在文件上签字,而是真正举行了仪式。
熙珠穿着杏色晚礼服,坐在天鹅绒椅子上。
作为手语翻译,她一直只穿无色系的衣服,以便更好地展示双手。
今天是山经日报的柒拾周年庆典。政商界人士齐聚一堂。
‘真不习惯……’
这件如桃花般明艳、闪耀,贴身而下的礼服让熙珠感到不自在。她不
由得摸了摸脖颈,回想起昨晚。
那个警告她不要过来的男人,最终整夜翻来覆去,天还没亮就起身去
上班了。
熙珠也同样因为微小的动静而神经紧绷。
‘好累……’
这时,从门口传来了店员们的低语声,像波浪般传来。
一身高级黑色礼服。
褶皱的衬衫,正式且优雅的领结。
白司言对那些偷偷拿手机拍照的人毫不在意,径直走了过来。
他看起来像是出席颁奖典礼的演员,也像是走进婚礼大厅的新人。
“洪熙珠。”
“……!”
柔声的召唤将熙珠叫回神来,她立刻站了起来。眼前男人的眉毛突然
挑起,整洁地将头发梳起,显得更加英俊。
熙珠有着蓬松且有层次的短发,耳垂上戴着紧贴的耳环,礼服自然地
贴合着她的腰和臀部。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停在了熙珠紧握着的手包上。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熙珠的心跳骤然加速,仿佛藏了把枪似的。
‘我把那个谈判用的手机带过来了……!’
看他微微眯起的眼睛,她不禁有些紧张。
“这么冷的天,露着脖子和肩膀。到底是谁选的这种破布……。”
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店里的员工们顿时僵住了。
“拿件披肩来。” “什么?”
店长推了推眼镜,愣愣地问道。
“外面冷。” “啊……!” “谁想让她这样出去的?” “那、那个……!”
店长急忙向员工们示意。不久后,从哪里赶回来的员工们迅速将一件
白色的毛皮披肩披到了熙珠的肩上。
“这样可以吗?”
店长小心翼翼地问,白司言微微歪了歪头。
“……。”
熙珠被压抑的气氛压得低下了头。
她的目光落在他整洁的领结和喉结之间某个地方,不知道此刻他的脸
有多么无表情,但那突出的喉结缓慢地动了一下。
“像鹌鹑蛋一样。”
他从之前开始就……。
到底是骂人还是夸人。
尽管他以直言不讳著称,但这句话还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首尔小公洞的一家酒店二楼。
坦白说,自熙珠进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她就感到气势被压制。
经济副总理、各部部长、政务首席、社会首席等政府核心要员,以及
政界、商界、金融界、劳动界、文体界、媒体界和学术界的大人物们
全都聚集在这里。
即使只是粗略一看,这里排队站着的人也不容小觑。
“哦,白女婿!”
这时,在入口招待客人的金妍熙看了过来。
比起自己的女儿,她显然更高兴看到女婿。
“听说白议员和山经日报联姻,是真的吗?” “今天是第一次带老婆来出席吧?” “白议员这是要正式准备竞选总统了吗……。”
各种窃窃私语声不约而同地传入白司言的耳中。
好奇的目光很快也分散到了旁边挽着他胳膊的女人身上。
熙珠虽然感觉自己要起鸡皮疙瘩了,但还是镇定地只看向前方。
今天她只有一个任务。
‘只是个摆设罢了。’
这时,金妍熙在人群中挤到这对年轻夫妻面前。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 “您好吗?” “当然好,我怎么会不好过。”
尽管对白司言的冷淡问候,她还是微笑得非常灿烂。
“不过,白女婿,我可以借一下我的女儿吗?”
男人有些微微皱眉,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然而,熙珠却本能地紧紧抓住他的手肘。
“……!”
她的无意举动让那张冷淡的脸触碰到了她纠结的胳膊。
回过神来的熙珠急忙松开手,但白司言皱着眉仔细地看着她。
他低声嘀咕道。
“别走?”
“……。”
两人的目光交汇了。
冰冷的眼神依旧如常,但却有些许不同。
“仿佛……”
无论要求什么,他都会答应似的……
熙珠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荒唐的想法……!”
她再次轻轻地甩了甩头。
“熙珠啊。”
这时,妈妈插了进来,瞬间打破了那微妙的气氛。
“你怎么能这么烦扰白先生呢?”
她把熙珠拉到自己这边。
妈妈推了推熙珠的背,向白司言示意不用担心。
男人站在原地,皱着眉头。那张脸看起来很执拗,熙珠不由得转过头
去。
“你……!”
妈妈压低了声音,把熙珠拉到角落。
即便如此,她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与遇到的人打招呼。
“你爸爸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当只剩下两人时,她的表情瞬间变得如夜叉般狰狞。
“听说他搬到疗养院了。”
“……”
“为什么白先生会知道你爸爸的消息?难道……被发现了?”
熙珠勉强点了点头,随即迎来了严厉的责备。
“你终于暴露了你那可怜的爸爸。”
妈妈的嘴角微微颤抖。
“这有什么好炫耀的,被白先生发现了?”
“……”
“如果被人看成是背后照顾前夫的阴险女人怎么办。要是洪会长知道了
会怎么样。我也是瞒着他支持你的。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宽容了……!”
她紧紧握住熙珠的手臂,微微颤抖。
熙珠明白妈妈在压抑着怒火,但同时也感受到金妍熙的羞耻心。
成为夫人之前的过去,她曾靠一个声音维持生计的第一次婚姻。
她比死还讨厌回想起这些。那种强烈的否认让熙珠更加受伤。
“如果你再惹我生气,就把你爸爸送到精神病院,而不是疗养院。”
“……!”
熙珠倔强地瞪大了眼睛。
“无论是打架还是报警,都不要闹得满城风雨。反正都是个老头子,掉
几颗牙齿算什么。要是洪会长的名字被牵扯进来试试看。”
面对这种威胁性的警告,熙珠咬紧了牙关。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金妍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更重要。”
“……”
“你爸爸的事要么安静地处理,要么如果不行就掩盖起来。”
她的眼神虽然冷漠,但她优雅地拨弄了一下头发。
很快,妈妈的目光锁定在一处。那是被人群围绕着的白司言。
“本来这个位置对你来说就太高了。既然知道了,就要好好表现。”
在众多男人中,他依旧显眼,英俊出众。
这是熙珠熟悉的景象。
这种布局,这种距离。
从前就没有改变的道理。
“在失去一切之前。”
“……!”
她的情绪瞬间跌入谷底。
妈妈再次以明亮的语调向人们打招呼:“哦,郑夫人!”
熙珠躲在柱子后,静静地调整凌乱的呼吸。
比起被指甲抓伤的手腕,被亲生母亲当作不速之客对待的处境更让她
心痛。
“啊……药已经停了……”
每次见到妈妈,顽固的抑郁感总会再次袭来。
此时已是晚上玖点伍拾分。
但想到要做的事,她的表情迅速改变。
无力感转变为活力,绝望变成了生机,这奇迹源于一部手机。
“比表面上维持夫妻关系更重要的事情。”
熙珠抓起一杯经过的香槟,一饮而尽。
然后紧紧握住手包,走向洗手间。
“你们今天见到洪熙珠了吗?” “啊,见到了。” “啊”一声,带着一丝奇怪的鼻音。
这是从对面的化妆间传来的声音。原本在洗手的熙珠停了下来。
“她真是厚颜无耻。占了仁雅的位置,居然一点愧疚都没有。” “说起来,好久没见到司言哥哥了,他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该说是更
加成熟了吗?” “那个位置本该是仁雅站的!”
尖锐的喊声让熙珠不由得一颤。
“我早就说过她很怪了吧。” “你那套怪论。”
虽然互相责备,但她们的笑声却显得很亲密。
“我从她在仁雅身边处理各种行程的时候就觉得她怪。话不多,眼神游
移,存在感若有若无,阴沉得很。” “她不会是故意学的手语吧?为了能粘在山经日报的长女身边,想尽办
法捞好处。” “但没想到她连姐姐的未婚夫都抢了。”
熙珠无奈地让水哗啦啦地流过。
从私立幼儿园到名门大学附属高中,洪仁雅的那些好友们原本就对熙
珠的存在不以为然。
熙珠是姐姐的沟通桥梁,因此经常和她们一起混在一起。但问题是,
自从洪仁雅消失后,各种流言蜚语开始四处传播。
用来威胁白司言的“肮脏私生活”创意,实际上也是从这些姐姐们那里
得到的灵感。
“到底洪仁雅这小妮子去哪了?还没有消息吗?” “不过她应该没死在外面吧。”
“别说这种吓人的话……!”
熙珠抬起头,看向镜子。
受伤的脸庞,正如姐姐朋友们所说的那样,显得阴沉。
就像她在变声器后面所做的那些事一样。
现在已经快到十点了。
电梯门一开,漆黑的夜空立刻涌了进来。
最顶层的露台。
虽然是开放的地方,但因为寒冷的天气,一个人也没有。
嘟嘟,嘟嘟。
尽管围栏外的夜景华丽,但熙珠只是感到无趣。
每次呼吸,冷冷的气息都悄然散开。
喂。
“……”
肆佰零陆,请讲。
“……”
奇怪的是,鼻尖有些酸痛。
听到那熟悉而沉稳的低音,熙珠的眼睛就像被蜜蜂蜇了一样,开始刺
痛。她本想说些什么,却紧紧闭上了嘴。
什么事。
他似乎认为这沉默是坏事的预兆,反应得很敏锐。
在他严厉的催促下,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当未婚妻消失,洪熙珠代替她出现时……你是什么感觉?”
熙珠像是下定决心般,向自己挥刀。她宁愿更加痛苦,更加难受,希
望现在这微弱的痛感能消失。
“嗯……我理解。你当时肯定不好受。”
差不多吧。
她紧紧闭上了眼睛。
确切地说,当时眼前一片空白。
“……!”
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毁了我的计划。
“……”
那时我不得不重新规划一切,实在是麻烦。
这话非常符合他的风格。熙珠苦笑着坐在栏杆上。
要打开话匣子,建立共鸣,没有比八卦更有效的了。
“……哥哥也是有理由的。她没钱,没关系,没公司股份。工作范围狭
窄,作为政治家族的儿媳毫无社交能力,只得到阴沉的评价。人们根
本不把她当成值得尊重的对象。她只是……”
远远地,望向漆黑的夜空,她的眼神显得空洞。
“她只是洪仁雅的附录而已。”
她轻笑了一声,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
“更搞笑的是,他肯定也知道。”
她的声音渐渐拖长,刚才连续喝下的香槟在体内四处游走,带来一阵
热意。
“可是,每次想要逃离,却总是犹豫不决。因为没有勇气,因为富裕家
庭的安逸。洪熙珠就是这么怯懦地屈服于金钱。”
……。 “反倒是没说出口还好。要是开口,估计会冒出黑烟吧。”
熙珠把双腿悬在栏杆外晃荡着。
白司言一直没有说话。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个人说了很久。
“喂?”
熙珠试探性地问,电话那头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什么?”
难道你一直是带着这种想法来见熙珠的吗?
他的声音压抑着怒气。
不知道你凭什么这样贬低她。
“什么?”
……仅仅是这种恋爱……真是气死人了……。
手机似乎被拿远了,声音变得模糊不清。
“那个……。”
如果你连她的优点都不知道,那就别再威胁了。你没有资格。作
为希望我失败的人,肆佰零陆,你真是太差劲了。
生硬的词语和粗重的呼吸声碰撞在一起。
我平时连混蛋都能容忍在身边。
“……!”
等一下,他又在骂人了……!
越了解你,肆佰零陆,就越觉得你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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