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完结
熙珠无意识地摸了摸感觉起鸡皮疙瘩的耳朵。“我告诉你个好消息。白司言的真实职业。”“……...绑匪笑了笑。熙珠无意识地摸了摸感觉起鸡皮疙瘩的耳朵。“我告诉你个好消息。白司言的真实职业。”“……!”...
状态:完结 作者:洪熙珠白司言 2.64万字更新:2024-12-15 09:3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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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匪笑了笑。熙珠无意识地摸了摸感觉起鸡皮疙瘩的耳朵。“我告诉你个好消息。白司言的真实职业。”“……!”......
“喝。”
他倒了白牛奶,推到她面前。
这是……新型的折磨吗。
熙珠机械地拿起筷子。
“还有,我不会跟你离婚。” “咳咳……”
干燥的鸡蛋刚入口,她猛地咳嗽起来。
熙珠急忙拿起牛奶,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我只是怕有人给你灌输错误的想法。”
白司言用他特有的冷漠表情注视着她。
只有熙珠的脖子红到了耳根,轻声咳嗽。
’又不是威胁犯,冒然跟我说那种话?‘
她的脸上显露出明显的惊讶。
“离婚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
他的声音如冰霜般冷酷。他皱起眉头,似乎光是想想就让他恼火。
“无论是丑闻还是谣言,我都不能容忍失败。我天生无法忍受我的名字
被玷污。”
他那带有毒性的目光显得有些强迫。
“怎么可能……”
一辈子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吗?
她脑海中浮现出只剩空壳的父亲的模样。
我做不到。
她在桌下握紧了拳头。
“所以你也要做好准备。” “什么……”
“准备好守住你的饭碗。”
“……”
“别吐出来,好好咽下去。”
他把盘子推到她面前,示意她赶紧吃。
“从今天开始,睡在我房间。”
“……”
一瞬间,她感到窒息。
“像现在这样生活下去,我们只会变成彼此的有责配偶。外面越是吵
闹,最容易忽视的就是内部的分裂。洪熙珠,你在背着书包上学的时
候应该也学过吧。”
一种莫名的眼神刺向熙珠。
忽然,他拖动椅子站起身,绕过餐桌走向她。
“我无意间看到你手机里的东西”
“……”
“你把我的号码存得挺有意思的。”
熙珠这才意识到“糟了!” “商务丈夫。”
他慢慢地咀嚼着这几个字。
那是为了不忘记自己的处境,为了不抱有期待,也不失望,才有些讽
刺地这样命名的。然而,亲耳听到这些话,她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
“那么,既然是商务,我们就得好好配合。”
“……!” “山景日报柒拾周年活动时,和我一起出席。我也想和洪熙珠来一场
show window婚姻。”
同时,他猛地靠近,直接掀起了自己穿的衬衫。
他结实的腹肌一下子映入熙珠的眼帘。熙珠慌忙转头,却被他抓住了
后脑勺。
男人身上浓烈的香味混合着T恤的边缘粗糙地擦过熙珠的唇。
“像个小孩一样,嘴上还沾着牛奶。”
白司言粗鲁地擦去她人中上的白色奶渍。
然而,尽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耐烦,动作却显得格外细致。
熙珠呆呆地看着那分明的腹肌和清晰的髂骨,连眼睛都不敢眨。奇怪
的是,她的喉咙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白司言瞥了一眼墙上的钟,咂了咂舌,放下了手臂。
他毫不留恋地转身,迈着大步走向卧室,手里紧紧攥着那件脏了的衬
衫。
“……”
独自留下的熙珠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嘴角。
他擦得太用力了,周围的皮肤都变得红彤彤的。
白司言一走,熙珠终于感到一阵虚脱。
她瘫在沙发上,仍然感到嘴唇隐隐作痛,忽然站了起来。
“还是洗洗碗吧……”
她故作坚强地打开了洗碗机。
滴滴滴,滴滴滴。
熙珠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那是她自己设定的铃声,但听起来却像是陌生的。
由于她公开宣称自己患有失语症,所以几乎没有人会直接打电话给
她……
“……是妈妈吧。”
刚刚恢复生气的脸颊立刻僵硬了。
妈妈的电话大多不需要回应,只是单方面地唠叨一通就挂断了。
然而,这次是限制来电显示。
“怎么回事?”
熙珠正盯着屏幕,电话挂断了。
铃声再次响起。
仍然是限制来电显示。
来电者还是同一个人。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她的脊背爬了上来。尽管手指在微微颤抖,熙珠还
是毫不犹豫地接通了电话。
“姐姐,赶紧接电话,不然我可要发火了。”
“……!” “你知道的,我没什么耐心,对吧?”
果然是那个绑匪。熙珠瞬间像被浸在冷水里一样冰冷。
“白司言说要给你的那贰亿,你要不要?”
直截了当的问题让她无言以对。
这证明他在监听电话。
毕竟那是他的手机。
“我可以给你一个无法追踪的海外账户。但是,在那之前……”
绑匪笑了笑。熙珠无意识地摸了摸感觉起鸡皮疙瘩的耳朵。
“我告诉你个好消息。白司言的真实职业。”
“……!”
她愣住,抬起了头。
白司言的真正职业是什么?
“那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不是那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青瓦台发言人,而是白司言真
正的工作。更阴暗的勾当。如果用这个威胁他,真的能把他搞垮。”
“……!”
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然而熙珠对这颗甜蜜的糖果保持警惕。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帮我到这种地步?” “因为我希望一切回归原状。”
“……”
“我也想要同样的结果。”
他坦然地说,简单得让人感到虚无。但他似乎并不打算给出更详细的
解释。那种看不见的界限让人感受到了。
“所以我希望姐姐能更好地进行威胁。贰拾亿的交易是个糟糕的谈判。拿
了那钱你能离婚吗?”
“……”
“不会的。姐姐你斗不过那个老狐狸。现在你已经被他牵着鼻子走
了。”
熙珠不由得一震。
“白司言的手段是‘信息扭曲’。他让你追逐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是
离婚,而是拿了贰拾亿然后消失。”
即便如此,白司言似乎已经嗅到了什么,狡猾地采取行动。那是一种
为了摆脱责任配偶的策略。
傲慢的丈夫一点也不怀疑熙珠会乖乖听话。她的嘴不由自主地张开
了。
“但这不是的。”
“……!”
刚刚张开的嘴僵住了。
“上次我们约定过的。我要听的话,你帮我拿到。但一次能成吗?”
“……!” “所以在正式行动前,我要先训练一下你。”
心脏狂跳不已。
“我会告诉你白司言的新弱点。作为交换,你……”
熙珠因失望而紧闭双眼。
感觉自己被困在另一个无法逃脱的水槽中。
但她不想在这里放弃。她不想成为轻易被丈夫利用的存在,而是想成
为利用他的人。再次睁开的眼睛充满了智慧。
“青瓦台发言人的失言会很好。比如……脏话。”
“……!” “如果是不可原谅的暴言就更好了。”
他像是让她去取盐一般,嬉笑着怂恿她。
这是她接到的第一个指令。
“录下他的脏话,然后我们交换。” “真是粗俗,太粗俗了!”
熙珠刚推门进来,韩俊主任正发出呻吟。她敲了敲门,引起了他的注
意。
‘为什么叫我?’
她用手语问道,主任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昨天你去哪了?那么急。”
“……”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
熙珠用淡淡的微笑掩盖了无法言说的事情。
主任怀疑地看了她一眼,递给她一个文件。
‘这是什么?’ “怕你一直闲着,给你找了点活儿。”
“……”
“这是流行歌曲的歌词。先看看吧。”
熙珠虽然困惑,但还是接过文件,安静地翻看。
刚读第一行,不,看到第一个词,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她张开嘴,
韩俊叹了口气。
“我之前提到的那个……来韩演唱会。”
WXXXXX in this house
Wet AXX PXXXXX……
这些歌词她根本无法读出口。
“能做吗?” ‘绝对不行……!’
熙珠脸色苍白,猛烈地挥手。
‘我从没见过这种内容,也从没做过这种手语……!’ “所以我在学会上新学了这些。”
FuXXXXX with XXX XXXX……
‘啊……!’
熙珠迅速将纸张揉成一团塞进包里。
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挑逗和创意。所有的歌词都是这样。
想到自己要在台下用全身去翻译这些近乎的歌词,熙珠感到头晕
目眩。她转身想要逃跑。
“等一下,等一下!”
韩俊拦住了她。
“既然来了,就顺便看看这个吧。”
中心主任把一台平板电脑递到熙珠面前,她的眼前出现了青瓦台的蓝
色标志。原本想抱怨的熙珠闭上了嘴。
这是青瓦台发给首尔各手语翻译中心的公告。
看到标题上用大字标明的“青瓦台手语翻译师”,熙珠感到一股奇异的
热流涌上心头。
韩俊瞥了一眼熙珠的脸,笑了。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我才不喜欢呢。’
熙珠急忙反驳,但得到的只是对方的冷笑。
“自从白司言主持新闻和辩论节目开始,你就一直用时事视频练习手
语,我都知道。”
“……!” “你知道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吗?” ‘可是……。’
可我就是在威胁那个青瓦台发言人啊……。
在这种情况下和他一起工作,简直是自投罗网。
“从文件审查开始就需要推荐信。我只能为我们中心写一封。如果你不
感兴趣,我的推荐信就会给别人。”
“……!”
熙珠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她也有些不愿意承认。
“明明一脸想要的表情,为什么突然这么倔强?这不是在逞强吗”
就在这时,中心主任突然停下了话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熙珠。
“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个吧?” ‘什么啊?’ “我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女朋友们去见偶像的粉丝见面会,抢演唱会门
票,脸色都会像你这样变白,腿都在发抖。是不是想想就紧张又兴
奋?”
“……!” “哎?为什么抖了一下?这样就真的很可疑了……!”
韩俊满脸戏谑,鼻孔微微张开。
“你就这样放弃成为成功粉丝的机会?” ‘不是那样的!’ “亲爱的,白司言已经结婚了,所以你至少要把事业搞好,不然太亏
了。”
熙珠气得说不出话来,中心主任笑了起来。虽然说是开玩笑,但他那
讨厌的嘴巴并没有停下。
“我不太懂小女孩的心思。” ‘我快叁拾了!’ “没想到熙珠会这么认真。” ‘不是那样的!’ “听说白司言发言人是个很了不起的家伙吧?那他的妻子也一定是个了
不起的女人。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随便找个人结婚。”
“……。”
熙珠的眉毛瞬间皱了起来。
作为一个从未超越过白司言,从未与他并肩过,甚至从未紧追其后的
女人。
作为一个总是被人们贬低的,所谓不值一提的妻子……。 ‘请给我写推荐信。’ “什么?” ‘我会去面试。’
熙珠的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这是冲动的决定。
哪怕只有一次。
想要站在和他相同的时间,站在同一个空间。
如果能成为青瓦台的手语翻译师。
这或许是她唯一能在表面上与他平起平坐的机会。
与其在丈夫的竞选活动中博取同情,不如创造职业生涯的巅峰。
熙珠希望这段令人厌倦的政治婚姻能有一点点好处。
妄言、脏话、恶言,反复在脑海中回荡。
到底该怎么应对这无理要求呢?
这是第一次接电话接到如此心烦意乱的地步。
熙珠把手机设成免提的模式,然后呆呆地盯着梳妆台上的镜子。
“今天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要聊呢。” “呣……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熙珠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反射性地回答道。
“首先,把你所有的洪熙珠的照片都发过来吧。” “什么?” “包括原件。”
熙珠原本迷茫的眼神突然变得清醒。
……啊,我没有啊?真的没有啊?
“拿一张只有大腿的照片,想怎么把我妻子牵扯进来?看来你是觉得我
无法在媒体上操作什么吧。”
熙珠静静地注视着传出这种阴冷声音的手机。
“还有更多照片吗?听说你还纠结照片上的痣位置,不觉得自大吗?”
……真的没有!我说没有!
“难不成连脸也露出来了?她眉毛上有颗痣。”
“……!”
听到这里,她的情绪突然变得非常复杂。
熙珠俯下身来,仔细查看镜中的自己。
她拨开眉毛,果然看到藏在里面的小痣。
白司言居然知道这个?
这可是她到了适合化妆的年纪才发现的特征。
“我、我为什么要把照片给你……”
她结结巴巴地说,语气坚定地回道。
“害怕变态的肆佰零陆又捣乱呀。”
“……!” “所以泄露给我一个人就行了。”
虽然她的脑海一片空白,但心里却砰砰直跳。
“我会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她的眼神显得迷茫不定。
又来了。又一次被牵着鼻子走。
“一个像你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不了替代妻子,反而被这样敲
诈……作为男人……真不理解……”
为什么你就这么舍不得区区洪熙珠呢。 ‘但是这次绝对不行!’
她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通过上次的通话发现,他对“妻子”这个区域反应过度疯狂。
与其攻击他的声誉,不如捣乱这一部分,效果要好得多。
熙珠再次把矛头对准自己。
果然,能够惹怒他的办法是
“我给,但不是照片,是别的。”
“……又是什么。”
熙珠闭上了眼睛……
“……啊,啊哈。”
“……!” “嗯嗯。”
“……现在,你在做什么……”
青瓦台发言人第一次语塞了。
她的脸涨红得像要爆炸,但无法停下来。
脑海里只想着要触怒他。
“嗯嗯……!”
她知道带有变声处理的呻吟有多么恶心,但还是顽固地呻吟着。
“是这样的?”
白司言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沉默不语。
“我只是传达听到的内容而已。”
“……。” “比起照片,这样的方式不是更好吗?”
“哈……该死的……”
那一声叹息中充满了崩溃。
熙珠的眼睛闪亮如灯泡。
“还要再来一次吗?”
“……。” “嗯哼,嗯,嗯嗯,大概就是这样的。”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
“……该死的混蛋。”
仿佛无法忍受一般的脏话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熙珠因为在和白司言的对峙中占了上风,心情异常高涨。这种感觉无
法形容,带着一丝背德感。
“……明知道我是熙珠的丈夫,还故意在我面前羞辱她?现在的小子们
都这么找死的吗?”
他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语气凶狠无比。
熙珠正面承受了他的怒火。
“我会往你嘴里灌满水,不管你的肺会不会爆炸,灌到你的声带、气管
和食道全都涨破,看你还能不能说话。”
所以……这是要拷问吗?
熙珠在惊慌中快速确认录音是否正常。
“哇,好残忍,真残忍。不过继续说……”
这样算是成功的恐吓了吗?
她的手在颤抖,但还是勉强露出一抹笑容。
“溺死的尸体一碰就会碎。如果肆零六有父母,我会把尸体丢到他们面
前,如果没有,就喂狗。”
他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些逆伦的话。这已经不仅仅是妄言,而是明确的
杀人威胁。
她只是稍微挑衅了一下,他就彻底爆发了。
“像肆零六这样的家伙让社会变得低俗。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就在那里喘气。所以必须彻底清理。”
“……”
“应该用碱水从喉咙开始冲洗,宰一头猪都要用清洁剂洗内脏,肆零六
你也不例外。” “哦,哦,好……所以是要进行水刑吗?然后呢?”
他的声音突然中断。
“从上次开始就感觉……”
“什么?” “跟你说话真让人恶心。” “什么?” “别老是吞口水。你难道不知道我全听见了吗?”
“……!” “你的癖好真恶心。”
“……癖好?” “难道你也教了熙珠这些……哈,西巴!”
天啊……!熙珠把手机稍微离开了耳边。
手机发热,不知道是因为机器过热,还是因为白司言在咒骂。她感觉
胃里一阵翻腾。
“说话要小心。特别是你到处乱说我们的事,熙珠绝对不可以知道。”
他的声音越来越阴沉。
“别玷污她的记忆。这些事她不需要经历。”
“……!”
心脏仿佛骤然下沉。
白司言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无论你怎么胡闹,失去尊严的是你,不是熙珠。记住这一点。”
作为威胁者的熙珠,每次和他通话时都深刻体会到这一点。
表面上他对她冷漠如冰,但内心却比谁都关心和担忧这个年轻的妻
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她的?”
但承认这一点并不容易。她心中逐渐积累的某种情感像打喷嚏一样爆
发了。
“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应该对当事人说啊……!” “如果说肆零六有一点让我感激的地方。”
熙珠的高声被他打断。
“那就是他打破了我的懒散。”
这话听起来有些难以理解。但熙珠因为一种奇妙的预感而颤抖。
“你彻底搅乱了我的生活。”
“……!” “如果你知道我为了熙珠做了什么……”
他低声说道。
“你就不会在我面前炫耀这些低劣的伎俩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嘲讽,沉重地落下。她的腿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
得。
“这是什么意思?”
熙珠突然觉得他在隐瞒什么。
那是一种突如其来的预感。
在淋浴中,熙珠低头看着自己的裸体,突然想起丈夫要求的照片,不
由得耳尖泛红。
“疯了才会再拍那种东西!”
熙珠用毛巾胡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回到卧室后,她读着青瓦台面试公告,久违地练习起手语。
放着白司言的视频,大概是因为习惯了。
还是个坏习惯。
“关于疑惑,检察机关正在进行严格的调查……”
“疑惑,严格的检察调查正在进行……”
流畅度不够,单词也错了。
可能是因为这些不是日常用语,手的动作跟不上他的速度。熙珠皱着
眉头,甩了甩手腕。
最近什么事都不顺。
无端的烦躁让她扑倒在床上。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熙珠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拉起被子。
“这是什么?”
不是软绵绵的被子,而是某种……
“……硬邦邦的?”
熙珠摸索着像石头一样坚硬的东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吓了一跳的熙珠把那东西甩了出去。
“哎哟。”
“……!”
冷淡的声音带着不合时宜的夸张。
“找不到你,我就来了。”
她拉着的不是被子,而是一只大手。
“被子也不盖,灯也不关。”
一个歪着头的男人温柔地看着熙珠。
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手腕上挂着夹克。
这个懒散站着的男人,看上去非常疲惫。通过媒体看到的他,总是无
懈可击,为什么一回到家就变得如此慵懒?
熙珠看着他的脸色,坐了起来。
“醒了就跟我来。” “啊?”
熙珠睁大眼睛,他补充道。
“去我房间睡。”
“……!” “庆幸我没有像搬行李一样搬你过去。”
他半眯着眼低声说道。眼皮和声音都慢慢变得沉重,似乎非常疲倦。
“要是实在不愿意,抱着你喜欢的枕头也行。”
白司言转身走了。那眼神真像是要搬她过去一样,熙珠慌忙跟了上
去。
穿过画廊般的走廊,进入昏暗的卧室,麝香的香气充满了鼻腔。
男人故作无聊地松开领带,看着熙珠。
“长得像个蛋。”
熙珠被突如其来的侮辱吓了一跳。
“对别人也这么听话?”
“……”
“让你来你就来,让你走你就走。”
他皱着眉头,甩开领带。那傲慢的目光中,既有责备,也有自责。
熙珠觉得他那双静静燃烧的眼睛很陌生。
男人走进衣帽间,很快只穿着轻便的睡裤出来了。上半身不知道丢在
哪里了。
看到比想象中更厚实的肩膀和逐渐收窄的腰部,再加上腹部清晰的肌
肉,熙珠眼前一阵眩晕。
她低下了头。
“从你跟着洪仁雅到处跑的时候起,我就不喜欢你。看来你学了些坏东
西。小学生和中学生混在一起,果然……”
他猛地掀开被子,示意她赶紧进去。
“本该做作业的年纪,却染上了坏习惯。”
熙珠在他的唠叨中,因的身体而无法集中注意力。
钻进被窝后,包裹住她的不是床垫,而是白司言的味道。心脏突然疯
狂地跳动起来。
“我希望你能按照年龄慢慢成长。如果可能的话,希望你能多停留在那
个阶段。因为童年总是短暂得让人觉得虚无。”
“……!” “连声音都没有,如果连童年都被切断,那不是太冤枉了吗?”
他啪地一声关掉了灯。
尖锐的指责伴随着黑暗刺入了她的内心。床的一侧沉重地陷下去,他
坐了下来。熙珠的手指僵硬得无法动弹。
难道他远远地观察、偷看、随意失望会更好吗?
当他越过界限逼近时,熙珠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眩晕,想要逃离。
瞬间,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她身上。
“……可是,即使见面了,怎么会遇到那种家伙。”
他的膝盖插入了熙珠的双腿之间,轻轻触碰的肌肤炙热无比。
“专挑那些让人心烦的。”
他俯视着熙珠的眼神,既焦灼又冰冷。
“我只是无聊地帮你解数学题,对吧?”
他低沉而粗哑的声音划过她的耳边。
“洪熙珠,连眼睛长在脚底下都不知道。愤怒管理障碍,最多也只是个
变态罪犯。”
他愤怒地猛然转过头去。
在黑暗中,他的眉间、鼻梁、下颌线轮廓分明,逐一抽动。
“你也一定很享受吧。”
“……!” “洪熙珠,你也一定玩得很开心吧。” 啊……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呻吟。
即使勒索者如此激怒白司言,他也没有质问熙珠。
即使自己生气,也没有透露“勒索者手里有你的照片”。
熙珠茫然地仰望着他。
‘难道他是想保护我的记忆吗?’
在无言对视的瞬间,他先打破了姿态。
男人烦躁地用额头抵住自己明显的颈部肌肉。
“还散发着润肤露的香味……”
他含糊地咬着字句。
随即,白司言猛然起身回到了原位。
先转身背对她的男人显得异常固执。
“不要过来。”
‘……什么?’
熙珠在这突如其来的余韵中眨了眨眼。
“我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
“……!” “如果在睡梦中压到我,不要忍,直接打我。”
熙珠呆呆地盯着完全转身的他。深陷的脊椎骨和紧密的肌肉随着呼吸
微微颤动。
他背对着熙珠,仿佛在拒绝她。明明看得很清楚……。 ‘为什么……’
一直以来感受到的冷漠,今天为何如此令人心痒。
他的拒绝,仿佛从未得到过的爱一般渗透进来。
‘……晚安。’
这是一个有些奇妙的夜晚。
如果真的举行了婚礼,会是这样的场景吗?
不仅仅是在文件上签字,而是真正举行了仪式。
熙珠穿着杏色晚礼服,坐在天鹅绒椅子上。
作为手语翻译,她一直只穿无色系的衣服,以便更好地展示双手。
今天是山经日报的柒拾周年庆典。政商界人士齐聚一堂。
‘真不习惯……’
这件如桃花般明艳、闪耀,贴身而下的礼服让熙珠感到不自在。她不
由得摸了摸脖颈,回想起昨晚。
那个警告她不要过来的男人,最终整夜翻来覆去,天还没亮就起身去
上班了。
熙珠也同样因为微小的动静而神经紧绷。
‘好累……’
这时,从门口传来了店员们的低语声,像波浪般传来。
一身高级黑色礼服。
褶皱的衬衫,正式且优雅的领结。
白司言对那些偷偷拿手机拍照的人毫不在意,径直走了过来。
他看起来像是出席颁奖典礼的演员,也像是走进婚礼大厅的新人。
“洪熙珠。”
“……!”
柔声的召唤将熙珠叫回神来,她立刻站了起来。眼前男人的眉毛突然
挑起,整洁地将头发梳起,显得更加英俊。
熙珠有着蓬松且有层次的短发,耳垂上戴着紧贴的耳环,礼服自然地
贴合着她的腰和臀部。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停在了熙珠紧握着的手包上。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熙珠的心跳骤然加速,仿佛藏了把枪似的。
‘我把那个谈判用的手机带过来了……!’
看他微微眯起的眼睛,她不禁有些紧张。
“这么冷的天,露着脖子和肩膀。到底是谁选的这种破布……。”
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店里的员工们顿时僵住了。
“拿件披肩来。” “什么?”
店长推了推眼镜,愣愣地问道。
“外面冷。” “啊……!” “谁想让她这样出去的?” “那、那个……!”
店长急忙向员工们示意。不久后,从哪里赶回来的员工们迅速将一件
白色的毛皮披肩披到了熙珠的肩上。
“这样可以吗?”
店长小心翼翼地问,白司言微微歪了歪头。
“……。”
熙珠被压抑的气氛压得低下了头。
她的目光落在他整洁的领结和喉结之间某个地方,不知道此刻他的脸
有多么无表情,但那突出的喉结缓慢地动了一下。
“像鹌鹑蛋一样。”
他从之前开始就……。
到底是骂人还是夸人。
尽管他以直言不讳著称,但这句话还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首尔小公洞的一家酒店二楼。
坦白说,自熙珠进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她就感到气势被压制。
经济副总理、各部部长、政务首席、社会首席等政府核心要员,以及
政界、商界、金融界、劳动界、文体界、媒体界和学术界的大人物们
全都聚集在这里。
即使只是粗略一看,这里排队站着的人也不容小觑。
“哦,白女婿!”
这时,在入口招待客人的金妍熙看了过来。
比起自己的女儿,她显然更高兴看到女婿。
“听说白议员和山经日报联姻,是真的吗?” “今天是第一次带老婆来出席吧?” “白议员这是要正式准备竞选总统了吗……。”
各种窃窃私语声不约而同地传入白司言的耳中。
好奇的目光很快也分散到了旁边挽着他胳膊的女人身上。
熙珠虽然感觉自己要起鸡皮疙瘩了,但还是镇定地只看向前方。
今天她只有一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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