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完结
“你现在最想做的...十四米长的剑道,江郁走了十五年。当他终于身披国旗,站在奥运领奖台的最高点。记者问他:“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状态:完结 作者:周思菀江郁 1.2万字更新:2024-12-17 09:4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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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米长的剑道,江郁走了十五年。当他终于身披国旗,站在奥运领奖台的最高点。记者问他:“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十四米长的剑道,江郁走了十五年。
当他终于身披国旗,站在奥运领奖台的最高点。
记者问他:“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江郁笑着回答:“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我想戴着我的奖牌,亲吻我的未婚妻。”
台下,周思菀双眼通红。
她也是江郁的未婚妻——前未婚妻。
……
1999年4月,河定省,江平市击剑地方队训练馆。
江郁摘下护面,长出一口气。
经过了三天的训练,他终于能接受自己从31岁回到了21岁,自己仍是击剑运动员的时候。
6岁,他在母亲的启蒙下,开始了练习重剑,在大大小小的少儿比赛中拔得头筹。
13岁,江郁就进入了地方队,并以进入省队、国家队为目标。
可自从母亲离世,江父有了新的妻儿后,再没人带他四处比赛,他就这样在地方队待到了21岁。
人人都说江郁没了儿时的天分,说他是“天才的陨落”。
前世的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在22岁的黄金年华退役结婚。
江郁后悔了十年。
重来一世,他绝不会再放开手中的重剑。
江郁正放松肌肉,突然听到训练场上传来一声娇呼。
侧头看去,他才发现是一个叫陈宇桥的选手跌倒了。
一个年轻女人快步走向陈宇桥,伸手将他扶起。
江郁眸光一顿,这个扶起陈宇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如今的未婚妻,前世的妻子周思菀。
周思菀天赋极高,整个河定省,她是唯一一个参加过奥运会的击剑运动员。
可以说,整个河定的击剑运动员,都以周思菀为榜样。
周思菀取下面罩,美丽的脸上表情有些愧疚,难掩对陈宇桥的担忧。
“不好意思,是我没有注意力道。”
江郁怔怔看着。
前世他怎么就没发现,在这个时候周思菀就对陈宇桥相当关照了呢?
他的婚姻是江父一手安排的,那时的他觉得自己能和周思菀这样耀眼的人结婚,简直是撞了大运。
可他们的婚姻并没有如江郁所愿一般幸福美满。
结婚后,周思菀对他不冷不热,大大小小的比赛更是填满了她的生活,江郁日常只能从体育频道上捕捉到周思菀的身影。
一同捕捉到的,还有周思菀和陈宇桥的桃色八卦。
他们婚后的那十年,江郁包揽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最后却被周思菀摊牌说爱上了陈宇桥,死于离婚路上的一场意外车祸……
“江郁。”
场外,拿着记录簿的教练点到他。
“到!”江郁猛然回神。
“你来和陈宇桥一块练习。”
明年就是奥运年,各个省市都开始紧锣密鼓地为国家队挑选合适的人选。
而击剑队省队的选拔,就在一个月后。
现在省队的教练已经提前到地方队观察有潜力的运动员,周思菀也是本次选拔的观察员之一。
江郁收拾好心情,沉声应道:“是。”
他带上护面,握紧手中的重剑走进训练场,认真地看着同样包裹严实的陈宇桥。
双方互相敬礼后开始了三个回合的比试。
前两个回合,江郁一输一赢。
江郁一个出其不意的弓步直刺,命中陈宇桥的面罩,获得了制胜一分。
可他连剑都没放下,陈宇桥就身子一歪,再一次摔倒在地。
周思菀急忙地大步向前,直接将陈宇桥扶住。
她先是担忧地询问陈宇桥:“你没事吧?”
又看向江郁,眼神相当责备。
“江郁,你明知道他刚跌了一跤,怎么下手还这么不知轻重。”
这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往江郁心头一砸。
比赛场上有输有赢,跌打损伤更是常有。
作为前辈,周思菀不会不懂;作为未婚妻,她现在更是为了别的男人来指责他。
江郁皱眉辩解:“这只是正常的比试……”
这时,陈宇桥摘下护面,露出一张俊朗的脸,声音有些虚弱:“周前辈,我没事的。”
周思菀看他这个样子,眉头皱得更紧。
再次指责江郁:“江郁,击剑的礼仪你忘了吗,还不快道歉!”
江郁默不作声。
他自己扶起对手是一回事,周思菀按头叫他道歉又是一回事。
一旁的教练来打圆场:“就是个小事,江郁,你道个歉不就过去了。”
江郁却不接这个台阶,他捏紧了手中的剑,声音冷淡至极。
“这只是意外,陈宇桥,如果你起不来我带你去医务室,有严重问题的话,我会负责你全部的医药费。”
周思菀愣了一下。
两人订婚以来,江郁从来是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坚决冷漠的江郁……
她怀里的陈宇桥涨红了脸,声音很轻:“我又不是要讹你,谁稀罕你家那点破钱!”
说完,他挣扎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医务室走。
周思菀瞬时回神,拧眉看向江郁:“别仗着你家有钱,就瞧不起人。”
说完,她便追了上去。
护面之下,江郁扯出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苦笑。
上一世他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这一世才看清,这人对自己有多么不在意。
训练结束,江郁到更衣室洗澡。
刚打开柜子,他就听见有人说:“听说没,江郁把陈宇桥弄伤了,还嘴硬不肯道歉。”
“天呐,以前看他不声不响的,没想到这么蛮不讲理。”
“能这么嚣张不就靠着他爸吗!我看他早该退出这行了,13岁进了咱们地方队,现在21岁了还在队里混,换我我是真觉得没脸。”
江郁攥紧了手,没想到谣言一下子就传成了这个样子。
而这种冷嘲热讽,即便听了无数次,他还是觉得难受。
江郁重重地关上柜门,说话的两人才注意到他,顿时一脸心虚。
江郁却面无表情,什么也没说,背着包出去了。
他还是会难受,但他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不成熟的他了。
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抓住机会进省队。
夏天的风带着热意,蝉鸣声响得惊人。
刚进家门,继母就嫌弃的捻起鼻子,声音尖细:“又是这么一身臭汗地回来,熏死人了,哪有一点年轻人的样子,以后你的老婆也嫌死你!”
江郁那个五岁的弟弟哈哈笑起来,也跟着自己的母亲重复好臭。
尖细的声音扎着他的神经,刺痛,又倍感压抑。
每回从训练馆回来,继母都是这么一副嘴脸。
江郁抿紧唇,不想与继母纠缠。
这时,大门又传来响动。
是江父回来了。
江父早年靠着煤矿发家,现在是省里出了名的大老板。
继母见了他,一改刚刚的刻薄,娇弱地依上去。
“老公,你回来了。”
又假模假样的招呼江郁:“小郁,看你爸回来了,还站那儿不动,从小就这么不懂事。”
江父本来还和颜悦色,闻言立马沉下了脸。
“今天馆里的事情我听说了,反正你那击剑练了那么多年也没练出个名堂来,以后别去了,好好待在家里,别丢我江家的脸。”
江郁深吸口气,说道:“让我当击剑运动员,是我妈一直以来的愿望。”
江父抬高了音量,怒声说道:“你妈要是知道你21岁了还在家里当米虫,她也不见得多乐意!”
江郁倒是平静:“我妈也不会放着我这么多年不管。”
江父哪想到江郁竟然敢这么和自己说话,立马暴跳如雷:“你给老子滚出去!看我以后还管不管你!”
面对江父的火气,连继母都噤若寒蝉。
江郁则面无表情地挺直腰板,什么样回来的,又什么样出去了。
他没地方去,只能回到训练馆。
去找教练时,却听见自己的教练在问:“二位觉得江郁怎么样,这几年他是被耽搁了,但是我觉得他天赋还是在的。”
然后江郁听见了周思菀的声音。
“是吗?我觉得江郁不具备进省队的能力。”
这话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江郁的心里。
……原来他上一世那么崇拜的人,是这样看待他的。
江郁终于意识到,周思菀和旁人一样,都对自己抱有偏见。
办公室里的周思菀还在说:“天赋不能代表能力,以前的荣誉也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多么铁面无私,如果不是知道上辈子入选省队的是从未在正式比赛赢过自己的陈宇桥,他或许真的就相信周思菀的话了。
江郁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教练最先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小江,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江郁的目光扫过周思菀的脸,她还是那么镇定,没有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半分不妥。
他素净的脸上表情很坚定。
“多谢周前辈的鞭策,我会在省队选拔赛上证明自己的。”
男人的眼睛里闪着夺目的光,让周思菀一时失了神。
未待三人回话,江郁又带上门,背着包走了。
他换上训练装备,回到了场上练习。
其实才回到这个身体几天,拾起十年未曾进行过的项目,江郁还有许多不顺手的地方。
训练场馆里,回荡着鞋子与地面的摩擦声。
专心练习中,江郁自然也没注意到周思菀在门口站了许久。
所以她到自己身边时,江郁被吓了一跳。
周思菀低声说了句抱歉,又伸出手来将他的手腕压低。
“你的手总会无意识地抬高,这样很容易被偷下手。”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周思菀指导自己,都是第一次。
江郁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苦涩却是占大多数的。
她是出于对刚刚那番话的愧疚吗?
还是发现自己没有她想的那般无用?
周思菀退开了些:“这样你再做三个进攻动作,会平稳很多。”
江郁依言做了,发现确实如此。
他抿起唇道谢。
随后,他转过头,直接对上周思菀的眼睛,说:“周前辈,我们来切磋一下吧。”
周思菀皱起眉,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两人套上完整的装备,站在剑道上互相致礼后开始了比试。
参加过奥运会的运动员的确不同,从经验到技巧,江郁都感觉到自己离周思菀有一大截距离。
周思菀出招果断又凌厉,江郁一开始还有挡击和闪避的精力,之后便是节节败退。
两人的比试以江郁跌倒在地告终。
没有看见陈宇桥跌倒时的紧张,周思菀甚至连护面都没有摘下。
江郁勾起一个苦涩的笑,自己撑着地站了起来。
周思菀这时才摘下了护面,说:“你现在的实力,都比不上省队里的后三名。”
江郁自然知道,这些年困在地方队这么个小地方,只有止步不前的份。
所以他更要走出去。
他没有再向周思菀表决心的想法,只反问道:“那陈宇桥呢?”
周思菀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回道:“他很有天赋。”
刚刚否认过自己天赋的人,现在在他面前,说起了陈宇桥的天赋。
周思菀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将江郁的心狠狠一刺。
江郁也摘下护面,一张脸热的通红,眼睛却越发清澈明亮。
他轻轻说着她说过的话:“周前辈,天赋不能代表能力,我一定会拿下省队的名额。”
训练完后,江郁没有回家,直接盖着衣服,睡在了场馆的椅子上。
再次醒来,是被队员们的议论吵醒的。
“他竟然直接住在训练馆里,这么刻苦吗?”
“做给省队教练看的吧……”
江郁坐起身来,发现已经天光大亮。
他立即去洗漱。
往更衣室去时,却发现队员们围了一圈,看他的眼神还相当奇怪。
江郁不由得心一咯噔。
走进更衣室,就见陈宇桥的柜门大开,各种用具散落一地。
而陈宇桥一看见他,就白着一张脸,哑着嗓子开口:
“江郁,昨晚只有你一个人在场馆,你为什么要弄坏我的护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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