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连载
楚巍泽身披战甲,策马往城门处奔去。城门口,大军齐整整的站在那里,秦婉骑在马上,眉眼冷淡。我...寅时一刻,楚巍泽身披战甲,策马往城门处奔去。城门口,大军齐整整的站在那里,秦婉骑在马上,眉眼冷淡。我有些发怔,陛下为何要让一个文臣,甚至是一个女子为主将……...
状态:连载 作者:楚煊聿秦婉 1.31万字更新:2025-01-07 08:5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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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一刻,楚巍泽身披战甲,策马往城门处奔去。城门口,大军齐整整的站在那里,秦婉骑在马上,眉眼冷淡。我有些发怔,陛下为何要让一个文臣,甚至是一个女子为主将…….....
沉寂已久的将军府,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出征日。
因着楚巍泽的吩咐,没有人在娘面前提我是叛国贼的事情。
更没人敢提,楚巍泽走路时的歪斜。
我娘忙前忙后的给楚巍泽准备着随军要带的东西。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将包袱递给楚巍泽:“巍泽,此去艰险,娘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楚巍泽郑重的接过包袱,低声道:“够了。”
用过饭后,楚巍泽然一个人去了祠堂。
他跪在地上,烛火照的他脸上明暗不定。
可他,依旧什么都没说。
寅时一刻,楚巍泽身披战甲,策马往城门处奔去。
城门口,大军齐整整的站在那里,秦婉骑在马上,眉眼冷淡。
我有些发怔,陛下为何要让一个文臣,甚至是一个女子为主将……
一个粗蛮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怎么,残废也能出征了?”
楚巍泽勒住马,看着陈博荣:“你这样说,可是对陛下的旨意不满?”
陈博荣脸色微变,怒视着他:“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楚巍泽握紧长枪:“那就闭嘴。”
这一刻,他身上属于将军府的傲骨,隐约而现。
我笑笑,三年了,他终于被准许上战场,此番,若是他寻不到我,定然不会轻易罢休。
也好。
就让世人看看,我楚煊聿绝不是叛国贼。
将军府的忠魂,更不会因我而碎!
楚巍泽走到秦婉身边,下马朝她行礼:“主帅,楚巍泽前来报到。”
秦婉垂眸看着他,还未开口,便听军中有人叫嚷。
“主帅,我等绝不同意让楚家人做副将指挥我们!”
“是啊,谁知道这个姓楚的什么时候就把我们带进死地!”5
“楚家人,不可为将!”
这声音越来越大,让秦婉眉心紧蹙。
楚巍泽唇色发白,提起自己的红缨枪,坚定开口。
“主帅,此番出征,我愿当个小兵,只求一个上战场杀敌的机会!”
秦婉看了他几秒,眉梢微动:“准了。”
楚巍泽走到大军的最后一列,站在了最边缘的位置,这才平息下众人的抗议。
我看着他被人避如蛇蝎,心里愧疚难当。
“对不起,哥哥。”
可他只是提着长枪,瘸着腿,随着大军一步步往前走。
风雪难挡,黯夜终溃。
行军十日,终于到达边疆。
熟悉的漆黑城墙,熟悉的黄沙漫天,就连空气中都飘着隐约的血腥味。
秦婉进了城,扫视四周,皆是疮痍。
她眉心都没皱一下,直直朝城主府走去。
刚到门口,便见一群百姓跪在那里,城主正派将士去扯,场面一片混乱。
秦婉下了马,走过去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城主早就收到消息她要来的消息,忙擦了下额头的汗水,小跑到她面前。
“秦主帅,不碍事,一群刁民闹事而已。”
秦婉还未开口,一个少女便叫喊道:“我们没有闹事!我们只是求你去找楚将军!”
我猛地攥紧手。
秦婉看着那少女,慢慢开口:“你口中的楚将军,是叛国贼楚煊聿?”
少女顿时怒了:“你胡说!楚将军怎会叛国!”
她身后的同伴也扬声道:“就是!楚将军打塞北从不留情,他怎么可能叛国!”
那些跪在那里的百姓也纷纷附和。
这一幕,引的我眼眶有些发热。
有将士厉声道:“一群庶民懂什么!赶到一边去!”
秦婉没再管这里的喧闹,径直走进了城主府。
倒是楚巍泽经过他们的时候,微微顿了顿脚步,最后也跟了进去。
夜里,寒月如水。
我站在院子里,望着墨蓝的天,有些恍惚。
我从未想过,还会到这极寒之地来。
这里放在外头的水,一夜就能结成厚厚的冰块。
正因大梁的将士多受不了这样极致的寒冷,塞北才能嚣张这么多年。
三更天时,众将士才陆陆续续散去。
楚巍泽和秦婉走在最后。
秦婉望向天边,声音冰冷:“躲了三年,楚煊聿终于要无处可藏了。”
楚巍泽没说话。
秦婉看向他:“楚副将,你不要心软。”
楚巍泽攥紧手,眼眸寒透:“我只是在想,要如何杀了他。”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底刺痛到麻木。
第二日,军旗飘扬,大军士气如虹。
秦婉翻身上马,冷喝道:“出征!”
整整三月,我漂浮在空中,看见无数断肢残臂。
他们终于打到了王城。
楚巍泽盔甲上满是鲜血,仅三月,军中再无人将他与我这个叛国贼联系在一起。
楚巍泽看着不远处的王城,声线发冷:“这一路,都没有楚煊聿的踪迹。”
秦婉淡淡开口:“打下这里,就能找到他了。”
大军终于逼近王城下。
他们终于看到了塞北王城的全貌,也看见了城墙上的我。
冰冷雪白的城墙之上,血红的塞北王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而我那冰冻三年的尸身,穿着生前的黑色盔甲,被吊在王旗之下,随风飘扬……
如我所愿,秦婉和楚巍泽尽皆变了脸色。
就连身后的大军也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寂。
不知道从何方传出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那……那是不是楚煊聿?”
秦婉骤然扭头,向来温润的脸上戾气隐现。
可她一个人怎么抵的住千万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多的人认出了我。
“是楚煊聿,我见过他,我认得他!”
“他身上穿的盔甲与三年前一模一样!”
“他没有背叛大梁,他早就死了!”
“楚将军!”
十万人的声音逐渐汇聚成一道洪流,声震云霄的只有三个字。
“楚将军!”
我看向城墙上挂着的尸体,心里涌起一股闷闷的钝痛。
我死了,这是我早就确定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塞北用了什么法子,竟让我的尸身三年不腐,且以这种屈辱的方式出现在大梁将士面前。
跟塞北打了这么多场仗,我清楚他们想要做什么。
若是大梁迟迟不动,我便是塞北王族的战利品。
若是大梁兵临城下,我便是第一道震慑。
一如此刻。
不得不说,塞北的计策很歹毒,但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很有用。
两军交战,攻心为上。3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大梁子民恨我入骨。
他们叫我,叛国贼,我与我的家人尽皆受了整整三年的侮辱。
他们不知道,秦婉带的这十万大军里有九万九,都是从前那十万亡魂的亲朋。
他们都想将我找出来,挫骨削皮。
如今事实摆在他们面前,将他们的愤怒转为愧疚,成了他们悍不畏死的催化剂。
秦婉挥剑向天,声音里含着无尽的怒与痛。
“攻!”
没有一刻迟疑,烟尘骤起,喊杀震天。
我看见大梁将士眼中含泪,将刀尖狠狠刺入敌军胸膛。
我看见秦婉杀红了眼,明明该坐镇后方却身先士卒以伤换伤。
我看见楚巍泽眼里好似要滴出血来,长枪无数次挥动,好似地狱恶鬼。
我知道,这场仗,大梁必胜。
我笑了笑,没想到,我死后,还能为大梁尽一份力。
在日头西沉的最后一刻,塞北王城的城门,轰然倒下。
鼻尖的血腥气越发浓了……
等一切平息,大梁将士站满了官道,静静等在城墙脚下,齐齐看着通往上面的那截阶梯。
秦婉和楚巍泽站在最前方,可谁都没有率先踏上去。
我无奈的扯扯唇角。
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找到我吗?怎么我就在面前,他们却不敢见了?
我以为我会觉得讽刺,会有种报复成功的快意,可我终究是心脏发酸。
我舍不得他们难过。
这时,右将军苏明一单膝跪地,声音沉重:“主帅,还请与楚副将,迎将军回家!”
秦婉身子重重一颤。
偌大的官道上,一个又一个人跪下去:“请主帅,迎楚将军回家!”
半晌,秦婉闭了闭眼,踏上了台阶。
台阶不高也不长,可她走的每一步,都好像用尽了全部力气。
终于,她站在了我尸体前,扯住了那根结实的麻绳。
以她一人之力,很难将我提上来。
可她咬着牙,脖颈上青筋暴起,掌心的血一点点渗出来,顺着绳子落在我的尸首上。
我被她拼了命的往上提,可秦婉终有力竭的时候。
就在我要往下掉的时候,一双手拉住了绳子。
我转头,看着他通红的眼,心里发涩:“哥哥。”
我终于躺在了他们面前。
盔甲上锈迹斑斑,容颜却还保留着三年前的模样,身上各种伤痕翻卷,惨不忍睹。
秦婉缓缓跪在我面前,她看着我手伸出去又不敢碰我,嘴张了又合,一个字都吐不出。
我从不知道,大梁第一女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的女丞相,也会有泣不成声的一天。
我想笑话她,可眼前却一片模糊。
在雪花茫然的世界里,我陡然听见一声崩溃的恸哭。
“煊聿!对不起,哥哥来迟了……”
极寒之地的风,呜咽不休。
塞北王城染血的城墙上,立起了大梁的旗帜。
王宫里,曾不可一世的塞北王族,像战败的斗鸡一样垂头丧气跪在大殿上。
秦婉坐在上首,眸中冷意盎然:“把他们带回长安,听凭陛下发落。”
“从今天起,这里便是大梁的国土!”
胜者为王,这个世道本就是如此。
这时,殿门口冲进来一个将士:“主帅,楚将军的尸首……”
她话还没说完,秦婉便如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我也跟了上去,我不懂,我的尸首还能出现什么问题。
当看到时,我才知道那人为何如此惶恐。
明明昨日还栩栩如生的尸体,如今已呈溃烂之相。
我有些不想让秦婉看到我这番模样,可我没法阻止她。
秦婉却不顾那么多,她轻轻触碰着我的尸体,随即眉心紧皱,低声喃喃:“怎会如此?”
我在她身后轻声开口:“过了三年,你还能见到我的全尸,已经不错了。”
我早该尘归尘,土归土了。
我蓦然想起关于塞北的一个传说,据说塞北王族当年立国之时,靠着一支不怕死的军队无往不利。
可我跟塞北交战多年,却从未见过什么不怕死的军队,还以为是夸大其词。6
但如今我的尸首摆在眼前,却让我有些不敢确定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转头,却见楚巍泽带着一个塞北王族走过来。
他看到我时,也是一怔,随即眼中爆发出一阵杀意。
他将那王族狠狠往前一推:“这是怎么回事?”
那王族踉跄着跪在我尸体前面,颤着声音开口:“他的尸体上被洒了药粉,可保证尸身不腐,但每日都不能断,否则……否则就会化作一滩脓水。”
我有些恶心的皱起了眉。
秦婉抬脚踩住她的手:“药粉。”
那人识时务,也不敢谈条件,立刻回答:“在我父皇的寝宫。”
可这般流利的回答,却让我心里隐隐不安。
我曾听爹爹说过,塞北这个国家,人人都如同饿狼,有着宁可同归于尽也不让敌人得逞的决心,可眼下这人,竟这般没种?
我看着秦婉带人朝寝宫走去,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当秦婉走到寝宫门前时,我骤然失声:“不能进去!”
他们看不见,我漂浮在空中却看得清楚,整个寝宫是一个巨大的迷魂阵,若无破阵之人,进得去出不来,会活活将人困死!
我想拦,秦婉却听不见,带着人踏了进去!
当她走进屏障后的一瞬间,秦婉便意识到不对劲,只是回头,却看不见寝宫的那扇门了。
秦婉脸色一凝,瞬间警惕起来。
我没法帮她,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心里祈祷着楚巍泽尽快发现这里的不对劲。
半个时辰后,楚巍泽终于带着人赶到。
看着寂静一片的寝宫,他拦下了要进去的人,皱眉道:“有诈。”
楚巍泽绕着寝宫走了几圈,眼里闪过思索,他回到寝宫门口,定声道:“去将塞北那群王族尽数带来。”
不一会,寝宫前面便热闹起来。
楚巍泽提着剑,走到一个王族面前:“这阵法,怎么破?”
那人冷笑一声:“一个残废,神气什么!反正都要死了,拉一个垫背也不错。”
楚巍泽挪开目光,风轻云淡的开口:“杀了。”
他身后的大梁将士没有犹豫,手起刀落,血液划空。
楚巍泽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又走到另一个人面前:“你也跟他一样的想法?”
塞北王族看着楚巍泽这幅视人命如草芥的样子,眼里终于有了惧意。
不得不说,塞北王族也还是有硬骨头,一连十人,无一愿意吐出寝宫的秘密。
就在这时,寝宫里传出一声巨响。
烟尘四散,秦婉半边身子都是血,她手里拿着个药罐递给楚巍泽。
“我找到了,快给煊聿用。”
“他最爱体面,我们得让他风风光光的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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