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完结
今日午时一刻便要离去,莫留遗憾。”刚走出棠苑,祝朝暄便见乔云棠头戴玉冠,身着紫色长袍迎面走...“祝朝暄,今日午时一刻便要离去,莫留遗憾。”刚走出棠苑,祝朝暄便见乔云棠头戴玉冠,身着紫色长袍迎面走来。“今日大军还朝,我会和鸣琛一起进宫面圣,再去城门迎军,你可要一起?”...
状态:完结 作者:乔云棠祝朝暄 1.27万字更新:2025-01-23 11: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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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朝暄,今日午时一刻便要离去,莫留遗憾。”刚走出棠苑,祝朝暄便见乔云棠头戴玉冠,身着紫色长袍迎面走来。“今日大军还朝,我会和鸣琛一起进宫面圣,再去城门迎军,你...
乔云棠将祝朝暄送回棠苑,命人给他准备了汤婆子和暖火炉,这才离开。
第二天。
祝朝暄一睁眼,便听见城墙之外敲锣打鼓,整个京城热闹非凡。
还有激动兴奋的声音接踵而来:“祝家军今日凯旋归来!大家准备迎接我们的祝将军!”
大军还朝的消息在百姓里传播,祝朝暄眼里却拂过无尽的感伤。
突然,他脑海里响起阎王清冷的声音。
“祝朝暄,今日午时一刻便要离去,莫留遗憾。”
刚走出棠苑,祝朝暄便见乔云棠头戴玉冠,身着紫色长袍迎面走来。
“今日大军还朝,我会和鸣琛一起进宫面圣,再去城门迎军,你可要一起?”
闻言,祝朝暄摇了摇头。
“不了,我直接去城门等。”
乔云棠皱眉看着他,总觉得他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每每看到这个祝朝暄,她总有一股不安如影随形。
乔云棠伸手想去触碰一下他的脸,却看到他下意识后退一步,仓皇避开。
霎时,她冷了脸,沉默了半响后抿着红唇沉声交代。
“今日是你生辰,迎完祝家军进城,我陪你一起吃长寿面。”
祝朝暄微微一怔。
他没料到,姑姑还记得。
“好。”
得到祝朝暄的回答,乔云棠心里才安定不少,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祝朝暄轻声呢喃:“姑姑,我等不到你的长寿面了,祝家军进城,我便要消失了。”
日晷指向辰时一刻,距离他离开的时间,只有短短两个时辰了。
祝朝暄回到房间,将自己这段时间穿过的衣服一并整理了出来尽数丢弃。1
那些他用过的帕巾,枕头也被他清理了个遍。
他希望自己离开后,这里不要再沾染任何属于他的气息。
整个摄政王府,再也不会有他留下的任何痕迹。
收拾好后,祝朝暄去了小厨房,学着从前乔云棠的模样为自己下了两碗面。
从前每年生辰,他最期待的就是这两碗面。
在边疆作战,他吃不到热腾腾的面,只能一口一口咬着干硬的大馍许愿。
没想到此刻临了之前,还能吃到自己亲手煮的长寿面。
“从前我总觉得这碗长寿面是我们缘分的起点,可现在,这碗面也将成为我们缘分的终点。”
祝朝暄拿起筷子,轻轻将一口面送进了嘴里。
面条带着暖意,可是对他这已死之躯而言却是彻骨的痛。
他知道自己不该吃。
可是,他总觉得,这两碗面吃完了,他的所有遗憾都消失了。
很痛,但是很心安。
面碗见了底,祝朝暄的身体也变得更加虚弱,可是他却笑了出来。
长寿面不长寿,一碗敬过去那些平凡而又带着烟火气的人生。
一碗迎未来,过了轮回转世的奈何桥,他会有新的人生。
再次回到棠苑,时间只剩最后一个时辰。
祝朝暄寻了一张纸,给乔云棠留下了一封信。
【姑姑,其实十天前我就已战死沙场,是阎王给了我十天时间,要我回来和你道别。】
【战军凯旋而归,我也该魂消离去,十天了断尘缘,已无憾事。我走了,愿来生与你不再相遇。】
留下字条,祝朝暄出了摄政王府,直奔宣武门。
骄阳高照,落在头顶。
祝朝暄只觉身上终于有了暖意,但也看到衣袖之下自己的双手逐渐变得透明。
与此同时,城门内等候在两边的百姓传来了兴奋的声音。
“大军凯旋归来,摄政王和圣上也来了,我们一起恭迎大楚将士们和祝将军!”
号角响起,城门大开。
绵延的军队步步靠近,黑压压的战马整齐划一地跨过城门走了进来。
大军之后,一尊漆黑的棺柩被士兵扛在肩头。
祝朝暄看向人群之后站在黄旗飘扬的马车上的乔云棠和楚帝,随后转身一步步朝黑漆漆的棺柩走去,亲自抬起了黑棺的一角。
号角悠悠,棺木行。
“明明是凯旋而归,怎么吹的是丧乐,还抬了棺材进城?”
有人不安发问,人群一片混乱。
“祝朝暄将军呢?他可是我们大楚唯一的少年将军,这次楚军大获全胜攻下突厥,都是他的功劳啊,怎么不见他的人影?”
祝朝暄看着四处找寻自己的百姓,苦涩一笑。
此刻,他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得透明。
“咚——”
城楼之上的巨钟敲响,午时已到。
阎王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祝朝暄,时辰到,可还有憾事。”
看着路边的百姓,还有铁马金戈的祝家军,祝朝暄摇了摇头。
“祝家百年夙愿已成,我也了断此生妄想,再无遗憾。”
说完,他看向不远处正朝棺柩大步奔来的乔云棠,缓缓闭上了眼。
姑姑,永别了。
愿来生,你我再也不见。
正午的阳光洒在棺柩之上——
祝朝暄早已透明的灵魂从四肢到身体渐渐消散,化为点点星光,消散于天地之间。
一团金光透过棺柩缝隙,射入棺盖之内。
绵延的军队抬着黑棺,被两边的百姓包围。
“祝将军?!”
全军倏地跪下,一片声势惊人。
乔云棠奔向前方,四处找寻祝朝暄的人影。
刚才她明明瞧见那个男人站在黑棺边,怎么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她心中莫名的不安涌起,让她快要呼吸不上来。
此刻,楚副将跪在楚帝跟前,汇报军情。
“回禀陛下,此次突厥已破,扬我大楚国威,但主将祝朝暄将军为斩敌军首级,万箭穿心而亡。”
话落,乔云棠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扬声。
“胡说!祝朝暄分明活得好好的!”
楚副将声音嘶哑,难掩悲戚:“祝将军我们带回来了,此刻正躺在黑棺中……”
跪在地上黑压压的将士们依次散开,八位将士抬着纯黑的棺木,缓缓向前。
随着棺木渐近,乔云棠的呼吸都屏住了。
难以言喻的恐惧似浪潮涌入身体,心脏如同被荆棘一圈圈缠紧。
她顾不得其他,冲过人群径直将棺木打开。
只一眼,乔云棠便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棺木之中,分明是万箭穿心,了无生息的祝朝暄!
祝朝暄静静地躺在棺木中,身上的盔甲早已被刀戈伤的面目全非。
唯有手中依然紧握着一幅突厥的军旗。
乔云棠的眼前渐渐模糊。
“我不信,这定是祝朝暄授意你们故意戏耍的把戏!”5
她目眦欲裂的看向刘副将:“圣上面前妄言,你可知欺君是什么罪名。”
刘副将原本看到她掀棺而起的模样已是忿忿,现下更是盛怒,转身朝着楚帝叩首。
“陛下,属下不敢妄言,可乔云棠此举分明是对祝将军的不敬!”
楚帝到了此刻亦是盛怒。
“乔云棠,退下!”
乔云棠此刻什么也听不见了,身体一晃,反而想要上前将棺木中的祝朝暄拽出。
只是刚有动作却被一众将士挡住了去路。
楚帝察觉到她的动作,怒喝:“将摄政王送回府邸,何时冷静了再出来!”
御林军步步紧逼,直到此时乔云棠才缓缓冷静下来。
江湖中早有人皮面具,棺中之人定然不会是祝朝暄。
他向来多智,或许,此番是想借假死来做什么其他安排。
兴许此时真正的祝朝暄已经回了摄政王府。
她确实该回去的。
乔云棠用最快的时间赶回摄政王府,径直去了棠苑。
推开院门时,她却不知为何,心里升起几分紧张。
“祝朝暄,我回来了。”
庭院里空无一人,房间的门窗大开,只是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祝朝暄的身影。
乔云棠红唇微抿,转身将摄政王府处处寻了个遍,可是依旧找不到祝朝暄的踪迹。
她喘着粗气,心里的不安几乎将她淹没,却也只是哑声安慰自己。
“祝朝暄现下气性大,前几日不也是偷偷跑出去了,现下估计是触景伤情去了坟山。”
想到此处,乔云棠匆匆往府门外走去。
然而刚到就被御林军挡住了。
“圣上有令,摄政王在府内冷静三日,还望摄政王不要为难属下。”
乔云棠愕然。
“嘭”一瞬功夫,府门便被重重关上。
乔云棠只觉脑子里轰鸣一声。
三日时间,祝朝暄若是想借假死离京,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可是他又能去哪?他的离开又是为何?
他的亲人只剩下她了。
脑子里闪过万千思绪,突然间她想起刚刚去棠苑时的一眼。
“他的屋子,怎的那般空?”
一念起,乔云棠匆匆又回了棠苑。
夜风四起,这时乔云棠突然发觉,曾经悬挂在窗下叮叮作响的风铃早已不见。
那风铃还是曾经他们一起去寺庙祈福时,听闻檐角的风铃能够静心养性,有祈福之用便求了一个,挂在了祝朝暄的窗下。
乔云棠心尖一哽,蓦地又想起了前段时间祝朝暄烧物的画面。
当时她不以为意,现在却有几分好奇那时他心中所想。
“是不在意,还是早就蓄谋离开。”
乔云棠不解,作为祝朝暄的姑姑,她自认从未薄待他。
只是自从祝朝暄十五岁时做出逾越之举后,为了警告他便疏离了几分,但作为长辈的责任她从未忘过。
想到此处乔云棠反而升起了一股恼意,走进祝朝暄房间的步子也缓了几拍。
直到入了里间,乔云棠才看见放在书案上的一封信。
乔云棠抓着那封信,看着里面的字眼,手指用力到泛白。
脑袋里充血似的突突直跳。
“胡闹!简直荒唐!”
信纸被她蹂躏成球,径直扔到了地上。
“祝朝暄,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
话虽如此,她难免想到这段时间祝朝暄的异常。
一直无法回升的体温,惨白没有血色的皮肤。
只是她又极快的将这段记忆压了下去。
“不过是天寒,他从小就怕冷。”
可乔云棠忘了,突厥边境靠北,秋冬便是寒风凛冽冰雪刺骨。
能在那种极寒条件下苦苦坚持的祝朝暄,又怎会如从前那般怕冷。
夜色渐浓,乔云棠心下也没有了当时看见棺材时那般不安,只是也不忘去找影卫寻找祝朝暄的踪迹。
然而比影卫消息回来的更早的是带着楚帝的圣旨的总管李公公。
“祝朝暄英风烈烈,奈何天不假年,赫然长逝,当赐忠义大将军之名厚葬,由摄政王全权操办。”
本是举国同悲,无人异议之事。
唯独乔云棠在宣旨后却迟迟未能将圣旨接下。3
“祝朝暄未死,恕臣无法接旨。”
李公公同一起前来送礼的小太监对视了一样,才看向乔云棠。
“摄政王,祝将军的离开我们都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到如今,何不让他入土为安。”
乔云棠只是固执的摇了摇头:“本王还有事,公公请回吧。”
李公公现下拿着圣旨如同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
“摄政王这是要抗旨不遵!”
乔云棠没有回头,顿了步子低声开口:“圣上那里我自会解释,无需公公糟心。”
宫里的人来去匆匆,不过多久,摄政王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乔云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又从怀里寻出了祝朝暄写的下信纸。
纵然她对里面的内容深恶痛绝,可只有这张纸才能证明祝朝暄确实回来过。
她一定会找到他,然后好好问问他到底在做什么把戏。
乔云棠揉了揉眉心,正准备寻影卫问问情况,却又收到了楚皇的传召。
金銮殿里。
楚帝眼色晦暗:“乔云棠,你可知罪!”
乔云棠眼里划过一抹幽深,面色却仍是恭敬。
“臣知罪,可祝朝暄去世一事,臣不认。”
楚帝也是知道当初乔云棠对祝朝暄的上心。
如今这般表现,楚帝也未尝不能理解。
只是人都死了,活人却被困住了,这不是他所愿看见的。
楚帝定定的看着她,片刻后长叹了一口气。
“他的尸身你已亲眼见过,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乔云棠只觉一股痛意在往上涌。
为何她说的话,他们都不信,她分明是有证据的。
一念起,乔云棠将一直放在怀里的信纸拿了出来。
“臣有证据,纸上的墨都是新墨,是我特意寻来的乌金徽墨,上面有前几日祝朝暄写下的字迹。”
楚帝眸色微闪,才命李公公将信纸呈上来。
待信纸缓缓打开,楚帝的脸色蓦地沉了几分。
“乔云棠,你自己上前亲眼瞧瞧。”
“这纸上,哪里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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