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完结
陕北军区家属院。胡佳哲从民政局申请完强制离婚回来后,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站在镜子前...1982年9月,陕北军区家属院。胡佳哲从民政局申请完强制离婚回来后,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站在镜子前时,他看见里面自己的面孔,年轻又意气风发。这一刻,他才真的实实在在感觉到自己重生了,重生回到了三十年前。...
状态:完结 作者:陶阔胡佳哲 1.11万字更新:2025-02-08 14: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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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9月,陕北军区家属院。胡佳哲从民政局申请完强制离婚回来后,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站在镜子前时,他看见里面自己的面孔,年轻又意气风发。这一刻,他才真的实...
1982年9月,陕北军区家属院。
胡佳哲从民政局申请完强制离婚回来后,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站在镜子前时,他看见里面自己的面孔,年轻又意气风发。
这一刻,他才真的实实在在感觉到自己重生了,重生回到了三十年前。
那个还没有被坟墓一般的婚姻扼杀的,鲜活明亮的他!
上辈子,他和陶阔结婚,两人生活了一辈子。
可他的一心一意却换来她的冷淡和漠视,甚至三十年来她都将他视如空气、淡如陌路人,关系还不如左邻右舍。
死前他才知道,原来当初的婚姻,是他的父亲用恩情换来的。
陶阔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他,心里也还有着白月光。
重活一回,一定是上天看他悲苦,给他的一次机会。
所以这次,他再也不要和陶阔纠缠了。
虽说强制离婚还要等上半个月,但在此之前,也要提前收拾好,该打包的打包,该扔掉的扔掉。
等到时间一到,他便说走就走。
清理完衣柜,刚做好饭,陶阔便回来了。
她身形高挑,眉眼漂亮,身穿军装时最为英姿飒爽。
没结婚前,她是军区里男同志最想娶的女人,上辈子胡佳哲也是因此对她一见钟情的。
为了不被察觉,他走上前,想给她脱去外套。
陶阔却退后一步,神色淡淡:“身上沾了灰,别脏了你的手。”
话语恭敬得让人不能指摘半分,也冰冷生疏得好像他们不是结婚三年的夫妻。
若是以前,胡佳哲一定会当作听不见,依旧伸手搭上她的衣襟。
陶阔也会任由他动作,不再拒绝。
但是她那双如星的杏眸里一定会浮出冰冷的厌恶。
胡佳哲就是被那样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三十年,刺得心上的伤疤永远也不会好。
但这次,他只点了点头,就收回手转过身,去厨房端菜出来:“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炒鸡蛋,你来试试合不合口味?”
陶阔脱去外套,不为所动:“我说过,我每晚会在食堂吃,你没必要为我洗手作羹。”
上辈子也是这样,三十年来,她没有吃过一口他做的饭。
胡佳哲默然片刻,语气平静却坚定:“我很想你尝尝,就一口,行吗?”
毕竟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要为自己做一个结束。
话音落下,他便看见陶阔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攥紧。
但她说:“好,服从命令。”
闻言,胡佳哲心头狠狠一刺。
陶阔是陕北军区第一团的团长,而他虽然是文职,但级别比陶阔高。
所以前世每次胡佳哲希望陶阔做什么时,她都会说“服从命令”,清楚地告诉他,她之所以做,是因为不能不做。
而不是因为爱。
陶阔面无表情的从胡佳哲身旁走过,坐到桌前。
一股淡淡的香气从她身上掠入胡佳哲鼻息,他顿了顿,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今天又去看林亮了?”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股香气是陶阔的青梅竹马,林亮最常用的香皂。
陶阔平淡的神色瞬间变了,嗓音更是冰冷到了极致:“你派人跟踪我?”
看着她那凌厉目光,胡佳哲心中莫名悲哀,到了嘴边的话再难出口。
默了片刻,他淡淡道:“累了一天,早点睡吧。”
说完,他就往卧室走去。
不想陶阔却跟了进来,胡佳哲不由得疑惑:“你这是?”
陶阔眼里透着几分讥讽:“今日是十五,不是你说早点睡?”
胡佳哲这才想起来,上辈子,陶阔不愿意和自己行夫妻之事,他就只能“命令”她,并把日子定在了每个月15号。
陶阔将他推到床上,话语却刺人:“司令知道他的儿子用这样的手段同房吗?”
胡佳哲身后的手狠狠掐进掌心,痛到麻木。
下一秒,他推开她靠近的柔软身躯:“今晚不用了,以后也都不用了。”
陶阔被推开,站在床边拧了拧眉:“你最好不是欲拒还迎。”
撂下这句,她便转身走了出去,走进另一间屋子,将门关上、上锁——
从结婚后,陶阔就在书房里放了张床,和胡佳哲分居。
上辈子他有一次半夜摸上她的床,后来她就开始锁门。
听着落锁的声音,胡佳哲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你放心,陶阔,我不会再那么不知好歹了。”
他关了灯,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第二天。
在军区忙了一上午,中午,一个传令兵来找胡佳哲,说他的父亲胡司令找。
他去到办公室,推门进去,却看见陶阔已经站在里面。
胡司令头也没抬:“坐吧。最近你们两个怎么样?”
胡佳哲看了眼陶阔,习惯性地报喜不报忧:“爸,我们挺好的。”
胡司令却突然抬头,目光幽深地看向陶阔:“可我听说陶阔最近总去看医务室的一个军医,是不是真的?”
陶阔眸色一凛,垂在身侧的手也攥紧。
办公室里气氛一时冷肃。
陶阔垂下眼,正要开口,却听胡佳哲笑着道:“是我让她去的。”
陶阔顿住,目光诧异地落在胡佳哲身上。
胡佳哲神色淡然:“那位林亮同志父母双亡,也没成家,一个人挺不容易的,我就让陶阔替我送了些东西过去。”
“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流言蜚语传出来。”
胡司令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信没信,“嗯”了一声,放下笔站起身来。
“中午一起吃个饭吧,走,去食堂。”
陶阔深深地看了一眼胡佳哲,但胡佳哲没有看她。
他只是想,在离婚之前,在他和父亲谈好之前,不要节外生枝。
他和陶阔之间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该对他父亲的威望造成影响。
沉默地吃完了午饭,下午,三人就各忙各的去了。
傍晚,胡佳哲没像从前那样去找陶阔,一个人下了班。
回到家,他又开始清理东西。
站在客厅里时,他的视线突然对上电视柜上一男一女的两个陶瓷玩偶,不由得一阵恍惚。
他记得,那是他和陶阔刚结婚时买的。
还记得他买回家后,献宝式的拿给陶阔看,却得到了她满眼的嫌弃。
“这都是小孩子家家玩的,你怎么也买回来了。”
可林亮回来后,陶阔却主动去买了一对一模一样的送给了林亮。
胡佳哲咽下苦涩将玩偶丢进帆布包,又继续丢了一些不重要的东西。
把里里外外都清了一遍后,他掂了掂没什么重量的袋子,突然发现和陶阔结婚三年,两人共同的东西真的少的可怜。
走到院外,胡佳哲将这一袋子东西都丢进了垃圾车。
刚要转身回屋,就听外面传来汽车熄火声。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称呼忽然灌入他耳中。
“陶阔姐,你被迫与胡佳哲同志结婚三年,真没有一点动心吗?”
胡佳哲顿了顿,就见穿着军装的陶阔和一身蓝色工装的林亮站在一起。
下一刻,陶阔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可以发誓,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他,否则我就不得好死。”
胡佳哲一瞬面无血色,但他只是静静的站着。
因为上辈子,他亲眼见到过陶阔对林亮事事迁就,处处宠溺。
林亮伤心时,陶阔会柔声安慰。
林亮生气时,陶阔会赔笑脸哄他。
林亮发烧时,陶阔会彻夜不眠地照顾。
所以重活一世后的胡佳哲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他,陶阔和林亮两情相悦,可以成为一段佳话,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这一世,他不会做那个棒打鸳鸯的坏人了。
胡佳哲转身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白酒。
却没想到陶阔竟也没多久就回来了。
她丝毫不关心胡佳哲眼前的酒杯,只淡淡开口:“你什么时候还学会了偷听?”
胡佳哲一怔,没理会这番嘲讽。
抿了口酒,他扯了扯嘴角:“你何必发下那样的重誓?”
陶阔一脸漠然:“只有违背誓言,才会遭受天谴,这样才足以证明我不会爱上你。”
哪怕已经决定放下,可听见这话,胡佳哲还是觉得心口像被狠狠扎下一刀,连带着喉咙都涌起一股血腥气。
他捏紧酒杯,半响,他抬手一饮而尽。
才说:“那就好。”
这样等离婚手续办下来,等他离开,陶阔才不会伤心。
陶阔皱了皱眉,觉得胡佳哲有些奇怪。
但她没有多想,转身走去卧室。
却在看见垃圾桶里的水蓝色的衬衣脚步一顿:“那件衬衣,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胡佳哲没想到陶阔会记得,
他静静地看着,眼里没有太多情绪,随意撒了个谎。
“现在不喜欢,就扔了。”
陶阔便没再多问,大步走进屋子。
胡佳哲也转身回到卧室。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稀稀拉拉开始下起了雨,伴着雨声,胡佳哲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突然‘轰隆’一声,天空电闪雷鸣。
胡佳哲直接吓得从床上弹起,双手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急促喘息着。
十岁时,他的母亲就是在这样的雷雨天里发生车祸去世的,从那时起,他就害怕打雷,睡梦中都会被惊醒。
后来结了婚,每次打雷他都去找陶阔。
但那扇门从来没有为他打开过。
雷声一声接着一声。
直到半小时后雷声散去,胡佳哲才渐渐平复好颤抖的情绪。
他打开灯,想去倒杯水喝。
路过客厅,却看到大门竟然大敞。
走出去,隔壁林亮家的门也虚掩着。
胡佳哲靠近,透过那条缝,他看到了陶阔正温柔抱着林亮。
她脸上的疼惜和怜爱一览无遗,那样的表情,从来没有因为胡佳哲而出现过。
胡佳哲只看了一眼,就转身回家回到卧室。
连他自己都意外,他的心情出奇地平淡如水。
或许真的是习惯了。
可躺下之后再没了睡意,胡佳哲望了会儿天花板,再次起身。
穿好外套走到外面,在后院的榕树下,他蹲着身子在土里挖了很久,终于挖出一个带着泥土的玻璃瓶。
瓶子里装满了用纸条折成的星星,是当时结婚后,他硬拉着陶阔一起埋下的。
里面写满了他对她的倾慕,和对他们小家的向往。
那时的他无比自信,一定能让陶阔爱上自己。
可上辈子的现实给了他残酷的一巴掌。
胡佳哲打开瓶子,把里面纸条都倒出来,一张张的打开。
然后又点燃打火机,一张张地烧掉。
【我找到我的意中人了,她叫陶阔,总有一天我会娶她当老婆!】
【陶阔同意和我结婚了,我终于要和她名正言顺了,我高兴的一晚都没睡。】
【陶阔对我有些冷淡,但是没关系,我相信自己一定会让她爱上我的!】
胡佳哲看着火焰与灰烬,当年少年般的憧憬到现在平静如水。
突然,身后响起陶阔的声音:“大半夜的你在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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