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完结
小时候的茜茜时常哭着喊着找妈妈,但大了些她就明白了,妈妈生病了,所以没办法长时间拥抱她,陪她出门玩...小时候的茜茜时常哭着喊着找妈妈,但大了些她就明白了,妈妈生病了,所以没办法长时间拥抱她,陪她出门玩,她变得更加懂事听话,从来不会赖在季渺身上给她增加负担。有这么个孩子,很累却很幸运。...
状态:完结 作者:季渺蒋西洲 1.56万字更新:2025-02-10 18: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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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茜茜时常哭着喊着找妈妈,但大了些她就明白了,妈妈生病了,所以没办法长时间拥抱她,陪她出门玩,她变得更加懂事听话,从来不会赖在季渺身上给她增加负担。有这么...
真是阴魂不散。
茜茜小一点的时候,季渺的身体甚至差到没有办法长时间抱着她,偶尔她要住进医院的化疗仓,一分别就是几个月,所以茜茜才会担心着季渺这次陪她出来玩后,很久才能再次见面。
这也是季渺不同意保守治疗的原因,茜茜跟陆识相处的时间更长,却意外地很黏季渺,她实在不舍得看女儿那张小脸上露出渴求又压抑的神色了。
小时候的茜茜时常哭着喊着找妈妈,但大了些她就明白了,妈妈生病了,所以没办法长时间拥抱她,陪她出门玩,她变得更加懂事听话,从来不会赖在季渺身上给她增加负担。
有这么个孩子,很累却很幸运。
那时候的季渺一点生的希望都没有,她很感动陆识拼了命把自己救起来,却始终找不到生存的欲望,癌症像吞金兽一般大口大口贪食着陆识的财产,她几次三番寻死,不想再拖累任何人。
直到陆识抱回来一个还在牙牙学语的孩子。
她那么小,脸蛋像花瓣一样柔软娇嫩,连哭泣都是细声细气的,小手紧紧攥着季渺的手指,季渺茫然地看向陆识,一大一小的两张脸颊上透露出同样的疑惑。
“这是我姐姐的孩子,”陆识深吸一口气,难过道,“她的丈夫是军人,为国捐躯后,姐姐殉情了。”
“孩子还一岁半,我们一起把她养大,好不好?”
这时候季渺才知道,陆识作为医生的储蓄早就在她频繁的病重中用完了,现在她治疗的所有费用都是茜茜的爸妈留下来的抚恤金和遗产。
她抱紧了这个失去双亲的孩子,就像抱紧了年幼时期的自己,潸然泪下。
从这天后,季渺再也没有想过自杀,她的生命中多出了一个和陆识一样重要、还需要她养育长大的小小孩童,那沉甸甸的责任感成为了她活下来的锚点。
她爱着茜茜,就如同茜茜爱着她一样。
外面再怎么寒冷,车里还是像一个温暖的港湾,茜茜得到了妈妈的承诺,心满意足地睡着了,季渺解开她的围巾,声音淡淡的。
“湖边那个人是蒋西洲,对吗?”
陆识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他下意识想反驳,但只能良久的沉默。而季渺就在这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她笑了笑,眉眼如同温柔舒展的柳叶:“陆识,你在怕什么?”
“我……”陆识看向大路,闷闷地说,“我没有。”
“我不会再爱那个人,”季渺依旧是那么轻却那么坚决的语气,“陆识,我不会再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贱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陆识只恨自己嘴笨,但他从内视镜看到后座的季渺,她嘴角竟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意,丝毫看不出来难过和勉强。
“陆识,你真的好笨啊,”季渺的眸子闪了闪,“真的。”
莫名其妙被说笨,陆识却觉得有些甜蜜,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在担心季渺是否会重新爱上蒋西洲,更害怕她会再次被伤害。
三年前的那一幕也成了他的心理阴影,看着湖中人事不省的季渺,陆识头脑前所未有的冷静,他没有经过季渺的允许,直接替她办理了销户,带着她南下而去。
现如今就像是一场噩梦的后续,再次看到蒋西洲,他下意识捏紧了拳头,如果不是抱着芊芊,他一定会把蒋西洲打一顿。
季渺说完那句话就默不作声了,她垂下眼带着点淡淡的笑意,抚摸着女儿熟睡而微微发红的脸颊。
三年间,陆识没有表过白。
他爱季渺的时间很长,却因为笨拙和蒋西洲的截胡一次次错过,那么多个互相依偎的时刻,陆识只是想着能够保护好她就足够了,她开心快乐就足够了。
不管季渺爱不爱他,只要能和她还有茜茜在一起,对于陆识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此时此刻,他却从季渺那带着点纵容笑意的语气中听懂了什么,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就好像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我……”他手足无措,停下车后,打开了后座的门,伸手去接熟睡的茜茜。
季渺却伸手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因为病弱,她现在白得欺霜赛雪,眸子漆黑晶亮,笑着道:“嘘,以后再说。”
季渺不是一块木头或者铁板,三年来陆识无微不至的关怀早就捂热了她被蒋西洲冷透的心,只是在她的癌症没有治好前,她哪敢给任何承诺。
但不代表她要一直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陆识。
在会诊得到好消息后,季渺决定了一件事。只要她能够活着从手术室出来,她愿意试着去将伤痕累累的自己全盘交付给陆识。
爱就是这么奇妙地产生了。季渺看着睡眼朦胧的茜茜,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不管大大小小的公司,年底忙起来都相当疯狂,陆潇潇虽说只是个前台,这几天接待的客人也比之前翻了两番。
她入职已经半个多月了,和娄明的那些猜测一个都没有成真,除了站得脚有些痛,于上一任工作来说已经算是清闲得多。
和陆潇潇交班的前台年纪也不大,听完她入职前那惶惶不安的想法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想的可真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白富美排着队想嫁给蒋总,他要是潜我我还巴不得呢!”
陆潇潇笑得讪讪的,她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离谱。蒋西洲通常都是行色匆匆地经过前台,一整天都不会多朝这边看一眼,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打电话过来让她们帮忙把外卖拎上去。
她曾经也好奇这种级别的总裁会吃些什么,但蒋西洲每次的外卖份量都少得可怜,还没有她们两个减肥的女孩胃口大。
有时候一整天都看不见他吃一口东西。
蒋西洲路过前台时,看见两个女孩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他竟然罕见地露出一点笑脸,眸光温柔下来,陆潇潇赶紧闭上嘴,起身鞠躬道:“小蒋总好。”
说完她差点给自己一耳光,平时跟娄明这样说习惯了,竟然顺嘴说了出来!
蒋西洲却不怎么在意似的,朝她点了点头:“还习惯吗?”
“一切都很好。”
蒋西洲听到这一句便笑了笑,快步走开了,陆潇潇捧着脸忍不住感慨:“好帅,好温柔,就是蒋总真的太瘦了,他在减肥吗?”
“蒋总一直不太爱吃饭,”前辈笑眯眯地看着她,“花痴可以,不要爱上哦。”
这话说得陆潇潇一激灵,她甩了甩脑袋严肃地说:“嗯,绝对不,我少看点言情小说。”
蒋西洲刚刚那一刻想到了和蒋婉莹玩闹的季渺,就好像是大学时候,她们俩像两只挤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小动物,那个场景是蒋西洲穷尽一生也想要返回的。
但是他做不到,也不可能,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今天要去医院谈合作,他穿了一身正式些的西装,冷得脖子和手臂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车上的暖气却没有开起来,因为蒋西洲在这一刻想起曾经的季渺,也是被他以那么残酷的方式拒之门外,衣衫单薄地站在京市的冬天里。
他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
副院早就出来相迎,之前蒋西洲还在蒋家工作时就已经和他们进行过一次医疗机械的对接了,但他面上显然有些难色,无奈地说:“西洲啊,不是我们不想和你合作这次研发的新药品,你父亲那边……”
“院长这么说么?”蒋西洲肩上还有些被暖气融化的湿意,他点点头站定,“没关系,阿伯,我在这里等,你问问院长愿不愿意跟我见一面。”
“唉,”副院叹了口气,“你说你呀,是个好孩子,怎么就跟家里闹到这种地步?”
他看着一身雪水的蒋西洲,还是心软了,打电话给院长办公室,又转头对蒋西洲说:“你在这儿等等吧,院长说现在在忙。”
蒋西洲说好。
他笔直地立在办公室外,任谁也不知道脚下的鞋子已经被路上的积雪打湿了,但却依旧挺立地像一棵松树。副院也忙得很,卖了这个人请给他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地。
直到有个小小的身影撞到了他的腿上。
蒋西洲低下头,看见了一个带着草莓发圈的小脑袋,小姑娘撞蒙了似的摸了摸额头,没哭,抬起头来看着他。
是陆识家的孩子?
陆识曾经是这个医院的医生,这是蒋西洲知道的,但是他为什么会带着孩子来到这个地方?
陆识人呢?
数不清的疑惑萦绕在心中,当务之急还是让小女孩快点回去,蒋西洲蹲下身看着女孩,女孩便以警惕的目光回望,蒋西洲伸出手,她后退一步,皱着鼻子说:“你是舅舅讲的那个坏叔叔。”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童言无忌,蒋西洲并不计较,他只是担心孩子走丢了,看了看她胸前别着一个小小的名片,“你叫茜茜?”
“不是西——”茜茜大声说,“渺渺是妈妈的名字,我叫茜茜!第四声!”
心口像是被重锤砸过,倏忽间夺走了他的呼吸,蒋西洲一把抓住茜茜幼小的胳膊,急切道:“你妈妈叫什么?!”
“渺渺呀,”茜茜睁大眼睛,有些害怕地看着他,“叔叔你弄疼我了……”
“放开她!”
眼前一花,蒋西洲被陆识愤怒地推开了,他抱起茜茜怒视着坐在地板上的人:“蒋西洲,你想干什么?!”
蒋西洲全然不顾自己又多狼狈,他就像魔怔了般站起身向前一步,满是希冀地看着茜茜:“告诉我,你妈妈叫什么?”
茜茜不过四岁半的年纪,吓得大哭起来,抱紧了陆识的脖子扭过头去不愿意看他,见蒋西洲还要上前,陆识一拳抡在了他的脸上。
“滚开!”他对着摔倒在地的蒋西洲大吼,像一只保护妻女的暴怒的雄狮,“蒋西洲,你在这儿装什么深情呢?!害死季渺的人是你,现在发神经的也是你!有病就滚去治病,以后我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蒋西洲抹了一把嘴边的鲜血,看着陆识一边低声安抚着茜茜一边快步离去,他突然说:“我记得离这儿最近的就是放射科,陆识,你家谁生病了?”
那个高大的背影僵了片刻,陆识冷嗤一声:“关你屁事。”
不敢置信的念头出现在蒋西洲的脑海,撑起身时正巧副院推开了门,一脸惊讶地说:“西洲,这是怎么了?”
“不碍事阿伯。”蒋西洲擦了擦嘴角的血,他的神色平静至极,垂在身侧的手无法自控地发着抖。
“唉,西洲,你下回再来吧,”副院有些愧疚地说,“刚刚得到门卫通知,说院长出门了。”
“没事的,”蒋西洲低声道,“阿伯,我能拜托你另一件事么?”
“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尽量帮你。”
“请您帮我找一个人,”蒋西洲垂着的眼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他的嘴角勾起一点笑,冷冷的,又像是怒极反笑、或喜极而泣,“二十八九岁,应该刚入院不久,女性,我这儿有个名字的参考,也可能不叫这个名字,阿伯,符合条件的都可以调病历本给我看看。”
“她叫,季渺。”
陆识心中烦闷,却还是一直哄着茜茜,直到她抽抽搭搭地停下哭泣后才严肃地捏着脸蛋说:“以后绝对不能乱跑了知道吗?被拐走了怎么办?”
“我想去给妈妈买糖吃,刚刚医生又给她开了好多很苦的药,”茜茜撇着嘴,又要哭了,“对不起舅舅,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不生气,”这番话说得陆识心都要化了,他把茜茜抱在怀里摸摸脑袋,“舅舅就是怕茜茜不见了,舅舅会难过的。”
“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陆识擦干净茜茜的眼泪,轻轻叹息一声。
他知道蒋西洲已经开始起疑了,像他那样的人,只要发现了不合常理的事情就会像咬住了肉的鲨鱼,无论如何都要吃进嘴里,弄个明白,更何况是关于季渺的事情。
这半个月他听说了不少关于蒋西洲的事,流言毕竟是流言,扩大到了一种令陆识心惊肉跳的夸张。
想把季渺藏好很难。
医生摘了口罩,从会诊室出来后,对陆识说:“患者现在状态还不错,考虑到她的癌细胞已经待在身体中好几年了,院方的建议是尽快动手术。我看了排班,最迟下周就要做,家属认为呢?”
一面是被蒋西洲发现,另一面是季渺恢复健康,几乎用不着考虑,陆识选择了后者,果断地说:“我们也觉得尽快比较好,医生,您安排吧。”
“行,去办理住院吧。”
茜茜早就跑进病房去抱着季渺了,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差点走丢这件事,她从口袋里掏出色彩缤纷的糖果塞给季渺,眼睛闪闪的:“妈妈,吃了这个药就不苦啦。”
“谢谢茜茜,”季渺亲了亲她的脸蛋,把小姑娘抱在怀里,低声说,“宝宝,妈妈马上就要动手术了,咱们可能又有一会儿见不到面了。”
“没关系的妈妈,我不害怕。舅舅说过了,这次做手术后妈妈就能永远陪着我,”茜茜依偎着她,笑嘻嘻地,“妈妈也不要害怕呀,茜茜和舅舅都在等你!”
她的话让季渺心中柔软一片,抚摸过女儿柔软的头发,她笑了起来:“好,听茜茜的。”
季渺觉得自己真的欠了他们俩太多太多。
曾经她一心寻死,对陆识的温暖爱意视而不见,直到茜茜出现在身边,季渺才将视线从死亡的深渊中拖拽出来,落在了人间。
她看到了一束属于自己的光,无论是体贴懂事的茜茜还是沉默却把一切都做得很好的陆识,都是她难得可贵的珍宝。
再想起蒋西洲,她心中只余下一片平静。
季渺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己最好的朋友呢?她深知蒋婉莹根本不会像蒋家人那样责怪和痛恨自己,但那撕心裂肺的愧疚感却始终无法平复,如果说死亡才能宽恕自己的罪孽,那么她已经洗清了。
就像那天在冰冷刺骨的江水中被陆识救起时,焦急的泪水尽数滴落进她被冰封的心脏,季渺的求生意识那么薄弱,陆识却大吼着说:“就算你不想活下去!也要活着!现在你的命不仅仅是你的,更是我陆识的!不许死!”
现在她的灵魂的另一半属于陆识。
季渺心想,蒋西洲就算此刻出现在她面前要她为蒋婉莹偿命,她也不会再选择去死了。
季渺的手术就安排在这周末,陆识把茜茜一起送去了表妹家暂住,小女孩非常坚强地握了握拳头:“妈妈,我等你回来哦!”
“好的茜茜,”季渺怜爱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做完手术妈妈陪你去游乐园。”
“舅舅也要去!”
“没问题。”季渺挥了挥手,看着陆识把茜茜抱上车系好安全带,“路上注意安全。”
她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心中难免会带着些紧张,三年前的季渺绝对想不到,现在的自己是希望活下来的。
她还有茜茜,还有陆识,没有什么东西能打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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