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完结
她掀开了床幔。却见床榻上的江知渝眉头紧蹙,满是冷汗,仿若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她紧皱眉头...床上无人回应,她掀开了床幔。却见床榻上的江知渝眉头紧蹙,满是冷汗,仿若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她紧皱眉头,上手去探他额头温度。...
状态:完结 作者:江知渝萧玉烟 1.27万字更新:2025-02-16 10:3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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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无人回应,她掀开了床幔。却见床榻上的江知渝眉头紧蹙,满是冷汗,仿若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她紧皱眉头,上手去探他额头温度。......
屋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床榻却骤然传来嘶嚎声。
睡在地上的萧玉烟探头看去,凌厉漂亮的脸上露出一抹迟疑。
“九皇子?”
两人成婚半年。
萧玉烟因做了皇子妃而被卸了兵权,而江知渝贵为九皇子,爱才女却娶了位舞刀弄枪的将门女,因此谁也不待见谁,基本上是日日小吵,三日大吵。
今日两人又大吵一架,萧玉烟又被天家尊贵的江知渝赶去地上睡。
床上无人回应,她掀开了床幔。
却见床榻上的江知渝眉头紧蹙,满是冷汗,仿若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她紧皱眉头,上手去探他额头温度。
手未触及,江知渝的双目在这时骤然睁开。
萧玉烟手一顿,语气硬邦邦地收回手:“九皇子,我并非有意冒犯……”
手才收到一半,话亦说到半路。
江知渝却突然坐起身来,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竟是红了眼。
“萧玉烟?”他不可置信伸手感受到她热切躁动的心跳,触碰女人的脸庞。
是温热的,是真实的。
怎么回事?
他的妻子萧玉烟分明已战死沙场!
在他们成婚的第三年,匈奴来犯,满朝文人贪生怕死不敢应战,萧玉烟一介女流却自请上阵。
战事紧张时,父皇却昏庸无道,听信谗言不肯支援战粮,最后,十万大军竟活活因体力不支战败。
一代女战神,就此陨亡!
萧玉烟死后,匈奴一路打入盛京!
元宁十三年,大景朝就此灭亡,父皇气绝身亡,而他身为大景朝九皇子被敌军乱箭穿心。
大景朝尊殊无比的九皇子,死了也不过就是一团烂肉,被随意丢在乱葬岗里,被蚊蝇缠身,恶狗啃噬。
没想到,老天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更没想到,刚重生,竟再次见到了萧玉烟……
江知渝眼神震颤:“萧玉烟,如今是元宁几年?”
身前的人影骤然撤离。
萧玉烟不知这位高贵的九皇子又在动什么歪主意,只沉声答:“元宁十年,九皇子一场梦连这都忘了?”
清冷声音入耳。
江知渝恍然明白过来,自己竟是重生到了三年前,回到了跟萧玉烟刚成婚那年!
目光落在地上那床地铺时,他神色一怔。
前世他因父皇指婚娶了将门女,看萧玉烟怎么都不顺眼,从未给过萧玉烟好脸色,与她唯一的接触,便是兴致来了叫她来行房事,尽尽妻子职责,若是不悦了,完事后他立马让她滚下床去睡,绝不再多看她一眼。
因此在两人的三年婚事中,大多数时候都是他睡床,萧玉烟打地铺过活。
江知渝想到这些,心间不觉泛苦。
前世,是他一家欠萧玉烟的。
重活一世,他想对萧玉烟好一些,再好一些。
别人可能不知,可他直到,他知她是这世上最英武的女子,是大景朝英雄,是他无人能敌的妻子。
“玉烟,你上床来睡吧。”江知渝轻声呼道。
萧玉烟正要躺回地铺中,听见这话,神色一僵。
这还是江知渝第一次这样温柔喊她的名字。
她转眼看去,江知渝半倚在床头眼尾发红,光裸上身,腰身精壮。
那眉眼间竟似乎含了丝异样情意。
看得萧玉烟心里痒痒,心里窜起难以遏制的情欲来。
她眸底深意翻涌,声音喑哑:“是。”
她不是循规蹈矩的女子,性子比寻常女子热辣许多。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他贵为九皇子,想要时便大发慈悲让她上床伺候他,不想要时,她只能被弃之如敝帚,独自熬过漫漫长夜。
像今日这样两人白天才吵过一架,晚上他便要求同房,倒还是头一遭。
他当她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不成?
萧玉烟冷着脸上了床。
当即主动地压在江知渝身上,她学着勾栏样式,柔软手掌轻车熟路往他下腹探去。
触碰到的那一刻,烫得江知渝身子一颤。
沾染欲念的呼吸喷洒在耳侧脖颈。
江知渝愕然半晌才骤然反应过来,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俊脸霎时羞得通红。
他双手抓住她作乱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玉烟却神色不耐。
她坐在他身上,眉眼冷淡:“九皇子让我上床,除了这事还能做甚?九皇子莫不是想要与我像寻常夫妻同床共枕不成?”
“有何不可?”江知渝问。
萧玉烟讽笑:“可白日,九皇子才当着全府的面说要休了我,另娶金科女状元!”
江知渝一时僵住。
前世,他确实经常用这话刺她,一时之间竟无言反驳。
而萧玉烟已俯身咬上了他的耳垂。
江知渝身子骤然一燥。
前一刻还出言冷漠的女人,此刻咬着江知渝的耳垂,低声问道:“九皇子今日是想我端庄些还是放浪些?”
但不等他回答,女人身上的馨香迅速将他包裹。
一夜过去。
这场激烈云雨方得停歇,屋外的狂风骤雨也已不再。
结束后,萧玉烟起身熟稔的从床头的匣箱里取出一粒丹丸,当着江知渝的面吃了下去。
“九皇子看清楚,我吃了。”萧玉烟的声音仍然带着些许嘶哑。
江知渝视线聚焦在那粒褐色丹丸上——那是自己特意让太医调制的避孕丸。
前世自己厌恶死了萧玉烟,自然不想她怀上自己的子嗣。
可如今……
江知渝伸手推开了药:“今后你不要吃这些了。”
萧玉烟神色稍怔,可转念却脸色更冷。
却将避孕丸收好,她语气冰冷:“我不吃,怕九皇子心不安。”
一句话,江知渝彻底懵了。
他怔怔看着萧玉烟。
她这话的意思,是不愿与他有子嗣吗?
这一刻,他恍然醒悟,原来前世不止是他厌恶萧玉烟,萧玉烟也厌极了他。
毕竟,两人除了在床事上,其余没一处合拍的……
心猝然被刺痛。
江知渝抿紧唇,终是没再说话。
此刻,他仍是觉得,只要他努力,萧玉烟一定会回心转意。
第二日。
萧玉烟一早便出门了。
江知渝想着要怎么解冻两人关系,便决定亲自下厨。
因是初次下厨,手都被烫了好几个包
但他满怀期待从日落等到夜幕降临,萧玉烟却一直没回来,江知渝一颗心逐渐冷却下来。
又使人去寻萧玉烟。
没过多久,下人回来禀告,语气颤惧——
“回九皇子,九皇妃去了栖音楼,至今未出。”
京中第一青楼——栖音楼。
楼中不止有妓女,还有小倌。
那里的小倌皆是戴罪之身,除非皇恩特赦,不得赎身。
前世,两人就因萧玉烟一个女子去栖音楼的事吵过无数次架。
只因萧玉烟将她大半俸禄尽数花在栖音楼,只为护着里面那位名叫徐书辰的小倌魁首。
可她却言之凿凿:“凭何男人去得,女人就去不得?”
闻言,江知渝脸色一白,端正起身。
“去栖音楼。”
半个时辰后。
栖音楼东厢房。
江知渝在门口站了会儿,深吸口气推门而入。
一抬眼,他就见一俊美男子慌乱地松开萧玉烟的怀抱。
江知渝僵住,心口猝然一痛。
徐书辰惶恐的朝江知渝下跪,萧玉烟倒是安之若素,只是一起身便护在那男子身前,才施施然行礼:“拜见九皇子,不知九皇子所来何事?”
这一幕刺痛江知渝的双目。
他喉间堵涩:“你是我的女人,是我明媒正娶的九皇子妃,我自是来寻你回府。”
萧玉烟听了,却是一抹讥讽浮上眸间。
“九皇子莫不是忘了,当初是你亲口说让我滚出九皇子府,尽管来栖音楼,绝不多管分毫?”
这话,确实是江知渝亲口所说。
可那时是他讨厌她才说的气话,如今他爱她敬她,哪能跟以前一样?
江知渝揪紧了衣袖,声音都变哑了:“我只是希望……你跟我回去吃个饭。”
萧玉烟抬眸看他,眼里闪过一丝困惑。
半晌,她拱手:“九皇子有令,妾身岂敢不从?”
她分明是答应跟他走了。
可江知渝的心却莫名又酸又涩的。
入了九皇子府。
那桌菜已经冷得结了油。
江知渝勉强笑笑:“我叫人把菜热热,你……”
萧玉烟却看也不看,径直要走:“不了,妾身在栖音楼吃过了。”
江知渝心口收紧,急忙叫住她:“外面的菜怎能与家常菜相比,好歹吃两口。”
他正准备告诉她这些是自己亲手做的。
却见萧玉烟目光扫视过桌上菜品。
嗤笑一声:“这种狗食一般的家常菜,确实不能与栖音楼的佳肴相比。”
膳厅内寂静无声。
气氛好似在这话中瞬间凝固。
江知渝僵住,脸色煞白。
他知道自己初次下厨,卖相并不佳,可是她竟说是狗食……
一旁侍女忿忿不平:“这可是九皇子亲自做的!”
萧玉烟身形骤然一僵。
她不敢置信看了江知渝一眼,声音也低了几分:“……请九皇子恕罪。”
心头的难堪让江知渝说不上一句话来。
半响,他才自嘲一句:“无事,是我做得不好,不怪九皇子妃。”
此言一出,萧玉烟心头越发怪异。
深深看了一眼江知渝,她一行礼:“既如此,妾身还有事要处理,先回书房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
当晚,也并未回房。
江知渝孤零零躺在床上,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真能挽回她……
次日,天色微亮。
萧玉烟便去了武场。
虽然被皇帝以九皇子妃不可掌实权免去将军之职,但萧玉烟却从未落下练武习惯。
待到萧玉烟归来已是卯正一刻。
刚走入正厅,却见江知渝迎上前:“夫人,你回来了。”
萧玉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一身都是汗,以往江知渝最嫌弃不过。
可今日,江知渝没有丝毫皱眉,甚至拿出手帕想要替她擦汗。
萧玉烟身子一僵:“我自己来。”
“累了吧,听说你爱吃糖糕,我特意找学来给你做了,尝尝。”
江知渝夹了一块糖糕递过去。
萧玉烟垂眼看去。
晨曦微光洒在江知渝清俊的脸颊上,宛如朗月,叫人侧不开目。
萧玉烟喉头一紧,对上他那真挚充满希冀的眼神,坐了下来:“多谢九皇子。”
两人一起用完早膳。
江知渝送萧玉烟出门不久,堂弟昌王世子便上门来。
“九兄!走!我带你去看些热闹!”
不给江知渝拒绝的机会,世子拉上他就走。
半刻钟后。
九皇子府的马车停在了全城最繁华热闹之地——雅风阁!
雅风阁内,玩乐雅趣豪赌,尽有应有,进场者非富即贵。
世子熟门熟路带他进去。
“知渝九皇子,昌王世子请楼上金座!”
所谓金座,乃雅风阁最高处,能将阁内最热闹每处都尽收眼底。
世子极其兴奋地拉住他的手,指着前方的斗蛐蛐赌盘。
“九兄,我们押那只‘威武王’可好?就押一千金!”
一千金,足足抵得上边关战士半年粮仓。
这一千金,是前世的萧玉烟拼死也没能求来的,此刻却只是江劲用来随便玩个斗蛐蛐的赌金。
挥金如土,不过如此。
江知渝望着这人人醉生梦死的一派景象,恍惚间,心沉重如山。
谁能料到,如今这盛世繁华,会在三年后沦为人间炼狱。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原来亡国败落之相,早在这时已有所预示……
“我不押!”江知渝哀叹口气看了眼楼下,“江劲,我们回去吧。”
“九兄今日怎如此扫兴?”江劲不解。
江劲不肯走,江知渝只好兀自离开。
谁知刚至门口,便遇见几名纨绔闹事,因江知渝今日穿着低调,竟毫不顾忌将他撞了个正着。
江知渝被撞了个人仰马翻,整个人往前摔去。
眼看就要扑地,一双手从旁稳稳扶住了他。
竟是女状元许青鸢。
她温柔眉眼透出一抹担忧:“九皇子,没事吧?”
江知渝一愣,其实他与许青鸢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之前,自己是故意与萧玉烟置气,才会口口声声将许青鸢与她做比较。
此刻碰见,江知渝心里难免尴尬。
他下意识想拉开距离,可脚踝处的痛意疼得他无法站稳。
许青鸢再度伸手扶住:“九皇子小心!”
江知渝疼得头冒虚汗,想要道谢。
不远处却骤然传来冷声讽笑——
“九皇子真是好兴致,竟这般光明正大带着金科状元来雅风阁寻乐。”
江知渝心头一滞,转头看去。
正好撞入旁边萧玉烟那双冰冷至极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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