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完结
这是巫医给的金蚕蛊,只要服下此药,您便可摆脱清河薛氏嫡长女的身份,从此改名换姓做回自由身。”...“小姐,这是巫医给的金蚕蛊,只要服下此药,您便可摆脱清河薛氏嫡长女的身份,从此改名换姓做回自由身。” 丫鬟蓝樱拿出一个白色瓷瓶,犹豫的递给薛佩婷。...
状态:完结 作者:薛佩婷凌青阳 1.05万字更新:2025-02-22 14:4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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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巫医给的金蚕蛊,只要服下此药,您便可摆脱清河薛氏嫡长女的身份,从此改名换姓做回自由身。” 丫鬟蓝樱拿出一个白色瓷瓶,犹豫的递给薛佩婷。......
“小姐,这是巫医给的金蚕蛊,只要服下此药,您便可摆脱清河薛氏嫡长女的身份,从此改名换姓做回自由身。”
丫鬟蓝樱拿出一个白色瓷瓶,犹豫的递给薛佩婷。
“这药虽能让人七日内病入膏肓,状若离世,却也生不如死,而且一旦出了差错就再也醒不过来……您真的想好了吗?”
薛佩婷神色没有半分波动,倒出药丸干咽入腹。
药丸很苦,却不及薛佩婷心底的苦。
她擦去蓝樱的眼泪,笑着开口:“不要哭,这是好事。”
“再过七日,我就不再是清河薛氏,而是阳王府的亡妻了。”
为了摆脱这个姓氏带给自己的枷锁,也离开这个让自己伤心的地方,她愿意赌一把。
此刻,看着屋里贴满的大红囍字,薛佩婷眼里全是苦涩。
世人都说阳王凌青阳爱惨了清河薛氏的嫡长女,幼时为她祈福上山做了和尚,现在又为她下山还俗入了红尘。
但只有薛佩婷自己知道,凌青阳还俗娶她,是因为她的妹妹——薛婠月。
年幼时,薛佩婷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夫本是赵郡李氏的嫡子——李祈桢。
但及笄那年,她一母同胞的妹妹薛婠月不慎坠入池塘,李祈桢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救人。
少女浑身湿透,被他一路抱回闺房。
大夏颁有律令:“凡男女有肌肤之亲者,必须负责,否则男子仗四十,女子浸猪笼。”
为了对薛婠月负责,李祈桢与薛佩婷退了亲。
当天就三书六礼和薛婠月定下姻亲,待三年后薛婠月及笄便成婚。
薛佩婷本以为李祈桢是无奈之举,但却撞见他和薛婠月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祈桢哥哥,我们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那一刻,薛佩婷什么都明白了。
但大夏律令,女子一旦被退婚,便无人再敢娶。
女子年满十八必须嫁人,否则按序许给老鳏夫做续弦。
她的宿命似乎已经预见,名动京城的第一才女嫁给一个老鳏夫。
让薛佩婷没想到的是,年少上山做和尚的凌青阳第二日竟给薛家下了帖子。
他身穿锦襕袈裟,骑着白色的高头大马,身后带着绵延十里的红妆。
“凌青阳求娶清河薛佩婷为妻!”
他取下手中的佛珠赠与她:“我本佛家弟子,还俗需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请你等我!”
薛佩婷等了三年,等到凌青阳还俗,终于等到两人成婚之日。
可七日前,薛佩婷听得凌青阳和旁人的谈话才知,十里红妆求娶自己的男人,只是为了让她不去破坏薛婠月的成婚。
那日的话,仍在她耳边回荡。
“青阳,你既然不喜欢薛佩婷,又为何大费周章的求娶她?”
“李祈桢曾是她的未婚夫,如今婠月要和他成婚,大婚那天我怕薛佩婷从中作梗,破坏了婠月大喜的日子。”
凌青阳的话,狠狠砸在薛佩婷的心上。
也是那一刻,她才彻底醒悟,和自己青梅竹马的两个男人,心早就系在了妹妹薛婠月的身上。
而自己,不过是薛婠月幸福的绊脚石。
一夜无眠。
翌日。
门外敲锣打鼓,鞭炮齐鸣。
“吉时到,迎新娘——!”
薛佩婷一身凤冠霞帔,在喜婆的迎接下出了薛府。
可走到门口准备上轿时,她却狠狠怔住。
迎接她的不是龙凤喜轿,而是一口黑棺!
搀扶着薛佩婷的蓝樱看着接亲的队伍,忍不住质问:“阳王府这是什么意思?阳王爷不来接亲还拿一口棺材来?”
阳王府的李管家出声解释:“薛小姐,今日婚礼是王爷的最后一难,只要您躺进黑棺,抬回王府和王爷拜堂成亲,王爷才算彻底还俗。”
闻言,薛佩婷心底五味杂陈。
凌青阳的九九八十一难,竟然是让用黑棺当迎娶她的喜轿。
蓝樱正想反驳李管家,被薛佩婷拉住。
“算了。”
就当是提前体验一下,死后躺在棺材里是什么感觉。
反正再过几日,她便不再是薛佩婷了。
薛佩婷在棺材里躺下,沉闷的棺盖阖上。
她掀开盖头,看着黑漆漆的棺盖,耳畔隐约听见外面的嘲讽议论声。
“妹妹八抬大轿出嫁,姐姐却是黑棺迎亲,真晦气!”
“清河薛氏的脸都被这嫡长女丢尽了!”
薛佩婷苦涩一笑,蜷紧了手心。
晦气也好,风光也罢。
再过几日,她便不再是清河薛氏,无需在意丢谁的脸了。
阳王府。
薛佩婷被人从棺材中放出来,喜婆搀扶着她跨过火盆进入喜堂。
拜堂成亲时,薛佩婷却发现身侧空无一人,喜蒲上放着一只系着大红花的公鸡。
“喔喔喔——!”
薛佩婷心下一寒,正要掀开盖头。
抬手间却被一双大手握住,凌青阳的声音在耳畔传来。
“婷婷莫怕,这是以公鸡代娶,拜堂完毕,我还俗的最后一难就彻底结束了……”
薛佩婷震惊,凌青阳竟要她与公鸡鸡拜堂成亲!
这到底是他的还俗之难,还是对她的羞辱?
薛佩婷攥紧手,深呼吸一口气。
只要忍过这七日,一切就结束了。
她在喜蒲上跪了下来,和一只鸡拜了堂。
入夜,凌青阳在喜娘的一声声祝福中挑开薛佩婷的红盖头。
凌青阳没穿喜服,依旧是一身朱红袈裟,手上挂着一串佛珠。
像极了悲天悯人的活佛。
他遣退下人,看着薛佩婷的眼神带着欣喜和赤诚。
“婷婷,我是为你还俗,所以最后一难需要委屈你。”
“不过八十一难终于结束了,往后我们能像一对寻常夫妻一样幸福在一起,真好。”
他信誓旦旦的承诺,让薛佩婷心里发堵,一句话都说不出。
如若不是亲耳听到他对薛婠月的情意,此刻她定会感动落泪。
薛佩婷转移了话题,看向一旁的囍烛:“我……”
她刚要开口,凌青阳又说:“婷婷,虽然我已经还俗,但按规矩我要成婚七日后才能破戒。”
“所以……我暂时不能和你同房。”
薛佩婷怔了一下。
她摩挲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扯了扯嘴角:“没关系,刚好我今天来了月事,也不方便。”
话音刚落,她明显感觉到凌青阳松了口气。
“好,那我暂时先睡书房,等七日后我定还你一个美满的洞房花烛夜。”
“嗯。”薛佩婷点头。
七日后只有阳王府亡妻,不知那时他要如何给自己洞房花烛夜。
凌青阳走后,门外候着的蓝樱红着眼进来,替薛佩婷抱不平。
“今日王爷实在太过分,他不跟您拜堂,也不跟您洞房,奴婢觉得他根本不是真心想娶您……”
薛佩婷拆去头上的凤冠,轻声道。
“再过几日我就走了,凌青阳是不是真心娶我都没关系。”
这一走,她将彻底摆脱清河薛氏的身份,离开京城,也离开凌青阳……
烛火摇曳。
薛佩婷褪下婚服,伏在案前拿出一本日志,研墨执笔落字——
【凌青阳,当你看到这本回忆录时,我已经死了。】
【三年前,你身穿佛衣踏马而来宛若神祗,我以为你是我的真命天子,但终究是我想多了。】
【既然你不是真心娶我,那我便还你自由身。】
【……】
彻夜无眠。
第二日,蓝樱伺候薛佩婷洗漱时,愤愤不平的向她禀报。
“小姐,王爷昨晚去李府喝了婠月小姐和李公子的喜酒,还听他们闹了洞房,这不是明晃晃的昭告天下您新婚之夜就被新郎抛弃吗……”
薛佩婷手一抖,杯子里的漱口水洒了出来。
凌青阳去喝喜酒,不过是想看一眼爱而不得的心上人。
看看穿凤冠霞帔的薛婠月是什么样子。
“身在王府,一定要慎言。”
薛佩婷平静叮嘱着蓝樱,心里的雨下了一场又一场。
用过早膳,薛佩婷清点着自己带来王府的物品。
虽为清河薛氏嫡长女,但嫁妆却极为单薄,丰厚的唯有这三年和凌青阳互通往来的书信。
【师父说佛有三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但我唯愿皈依婷婷。】
【世间安得两全法,一半佛祖一半婷婷。】
三年间,一月一封他们从未间断。
从前薛佩婷爱不释手,每日重温过往。
可大婚第一日,她没有一丝犹豫,全都丢进火炉子。
火焰肆虐,烧掉过往的回忆,也烧掉那些虚情假意。
进门的凌青阳正好看见这一幕,神色骤然一变。
“婷婷,你烧了我们的信作甚?”
他快步奔到火炉前,不顾烧伤的危险将手伸进火炉里拽出残余的信笺。
但早已徒劳,信纸一碰即碎,化成灰烬。
看着凌青阳痛心疾首的模样,薛佩婷语气淡淡:“这些信受潮发霉,已经生虫,只有烧掉才能杀了那些虫子。”
凌青阳痛苦的攥紧了手里的灰烬碎纸:“可这些是我们三年的回忆,是佛渡红尘的见证啊。”
薛佩婷用帕子拂去他掌心的灰烬:“几封信而已,以后再写就是了。倒是你的手烧伤了,先赶紧先处理伤口吧。”
看着手心一阵发红,凌青阳这才感觉到疼痛一般,失落的点了点头。
“好,我们以后再写。”
薛佩婷给他涂着烫伤药膏,没有应声。
凌青阳——
从今往后,你写你的我写我的,大家互不相干。
回门日这天。
薛佩婷在凌青阳的陪同下,回了薛府。
前厅内,薛氏族中长老围坐一起,薛父薛母坐于首位。
同一天回门的薛婠月和李祈桢,正被众人团团簇拥。
李祈桢穿了一件宝蓝色雨花锦圆领袍,面容俊逸,剑目星眉。
看到薛佩婷回来,他神情复杂了几分。
一旁身穿狐裘披风的薛婠月,则立马上前亲昵的挽住薛佩婷的手。
“姐姐,成亲那天王爷来我们府里喝了喜酒又闹了洞房,我还以为今日回门你不会来呢。”
她话中的炫耀和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薛佩婷一脸平静地抽出自己的手。
正要说话之际,不慎漏出一截白润皓腕。
薛婠月一把攥紧她的手腕,惊讶出声——
“呀,姐姐你的守宫砂怎么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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