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完结
你身穿佛衣踏马而来宛若神祗,我以为你是我的真命天子,但终究是我想多了。】�既然你不是真心娶...�三年前,你身穿佛衣踏马而来宛若神祗,我以为你是我的真命天子,但终究是我想多了。】�既然你不是真心娶我,那我便还你自由身。】�……】...
状态:完结 作者:冯昭月柳司卿 1.08万字更新:2025-02-24 10:0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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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你身穿佛衣踏马而来宛若神祗,我以为你是我的真命天子,但终究是我想多了。】�既然你不是真心娶我,那我便还你自由身。】�……】......
�三年前,你身穿佛衣踏马而来宛若神祗,我以为你是我的真命天子,但终究是我想多了。】
�既然你不是真心娶我,那我便还你自由身。】
�……】
彻夜无眠。
第二日,蓝樱伺候冯昭月洗漱时,愤愤不平的向她禀报。
“小姐,王爷昨晚去李府喝了婠月小姐和李公子的喜酒,还听他们闹了洞房,这不是明晃晃的昭告天下您新婚之夜就被新郎抛弃吗……”
冯昭月手一抖,杯子里的漱口水洒了出来。
柳司卿去喝喜酒,不过是想看一眼爱而不得的心上人。
看看穿凤冠霞帔的冯婠月是什么样子。
“身在王府,一定要慎言。”
冯昭月平静叮嘱着蓝樱,心里的雨下了一场又一场。
用过早膳,冯昭月清点着自己带来王府的物品。
虽为清河冯氏嫡长女,但嫁妆却极为单薄,丰厚的唯有这三年和柳司卿互通往来的书信。
�师父说佛有三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但我唯愿皈依月月。】
�世间安得两全法,一半佛祖一半月月。】
三年间,一月一封他们从未间断。
从前冯昭月爱不释手,每日重温过往。
可大婚第一日,她没有一丝犹豫,全都丢进火炉子。
火焰肆虐,烧掉过往的回忆,也烧掉那些虚情假意。
进门的柳司卿正好看见这一幕,神色骤然一变。
“月月,你烧了我们的信作甚?”
他快步奔到火炉前,不顾烧伤的危险将手伸进火炉里拽出残余的信笺。
但早已徒劳,信纸一碰即碎,化成灰烬。
看着柳司卿痛心疾首的模样,冯昭月语气淡淡:“这些信受潮发霉,已经生虫,只有烧掉才能杀了那些虫子。”
柳司卿痛苦的攥紧了手里的灰烬碎纸:“可这些是我们三年的回忆,是佛渡红尘的见证啊。”
冯昭月用帕子拂去他掌心的灰烬:“几封信而已,以后再写就是了。倒是你的手烧伤了,先赶紧先处理伤口吧。”
看着手心一阵发红,柳司卿这才感觉到疼痛一般,失落的点了点头。
“好,我们以后再写。”
冯昭月给他涂着烫伤药膏,没有应声。
柳司卿——
从今往后,你写你的我写我的,大家互不相干。
回门日这天。
冯昭月在柳司卿的陪同下,回了冯府。
前厅内,冯氏族中长老围坐一起,冯父冯母坐于首位。
同一天回门的冯婠月和李祈桢,正被众人团团簇拥。
李祈桢穿了一件宝蓝色雨花锦圆领袍,面容俊逸,剑目星眉。
看到冯昭月回来,他神情复杂了几分。
一旁身穿狐裘披风的冯婠月,则立马上前亲昵的挽住冯昭月的手。
“姐姐,成亲那天王爷来我们府里喝了喜酒又闹了洞房,我还以为今日回门你不会来呢。”
她话中的炫耀和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冯昭月一脸平静地抽出自己的手。
正要说话之际,不慎漏出一截白润皓腕。
冯婠月一把攥紧她的手腕,惊讶出声——
“呀,姐姐你的守宫砂怎么还在!”
霎时间,众人神色各异,主座上的冯父冯母脸色尤为难看。
冯母的声音含了几分怒气:“月月,怎么回事?”
冯昭月正欲开口,柳司卿已经出声解释。
“本王还俗破戒需七日,此事是我委屈了月月。”
这话一出,冯父冯母神色舒缓了几分。
一旁的冯婠月笑着松开了她的手:“王爷可真宠姐姐,还好当初姐姐嫁给了你,要是真的嫁给老鳏夫就错过王爷这么个痴心人了。”
冯母瞪了她一眼。
“你少说几句,你姐这婚事一波三折,还不是为了你。”
冯婠月上前挽住冯母的胳膊,一副小女儿的模样。
“娘,姐姐那么爱我不会生气的。”
冯母无奈的点了点她的脑袋,众人也都温和笑着,围着她嘘寒问暖。
询问她在李家过得是否习惯,初为新妇可还适应。
柳司卿和冯父去了书房谈事。
冯昭月被晾在一边,像是一个无人问津的透明人。
看着被众星捧月的冯婠月,她觉得屋子里闷得让人透不过气。
于是起身出门,想去从前住的别苑看看。
此番回来,当是最后一次入冯府,看一看自己的前半生了。
穿过长廊,冯昭月意外碰到了李祈桢。
他负手而立,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月月,你守宫砂尚在,是在为我守身如玉吗?可我已经娶了你妹妹,我们之间已经再无可能了。”
冯昭月一怔,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在说什么。
“李公子想多了。”
她的淡然解释,落在李祈桢耳中却成了欲言又止。
“当年危急之下我不能见死不救,大家都说是你将婠月推下水,我不能看着你被流言蜚语中伤,只能退而求其次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他叹了口气,幽幽朝冯昭月走近几步。
“我们之间,虽有缘无分,若有来生,我……”
听到这儿,冯昭月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我对你并无半分想法,劳烦李公子以后别再自作多情。”
说完,她就要转身离开。
却不慎踩到石头,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小心!”
李祈桢眼疾手快抱住她。
人还未站稳,背后倏地传来一道质问。
“你们在干什么?!”
冯婠月和柳司卿一并走来,李祈桢连忙松开冯昭月。
“你姐姐差点摔倒,我只是扶她一把。”
冯婠月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冯昭月,眼里藏了几分暗芒。
“姐姐要是对我和祈桢的婚事心有不甘,大可说出来,没必要用这些苦肉计吸引祈桢的注意。”
说完,她就红着眼走了。
“婠月!”李祈桢连忙追了过去。
顿时,长廊只剩柳司卿和冯昭月两人。
柳司卿捻动佛珠,拧紧眉头:“月月,你还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冯昭月噎住:“没有。”
她不想和柳司卿多说什么,转身也要走。
柳司卿却以为她是不愿意承认,语气顿时冷了几分。
“婠月是你的亲妹妹,她幸福你也应该高兴。我对你这么好,嫁给我难道委屈你了吗?”
冯昭月顿住脚步,心跳一声声压抑。
从小到大,父亲母亲都会对她说。
“你是清河冯世的嫡长女,婠月是你的亲妹妹,你该给她做好榜样,什么东西都要让着她点儿。”
所以,无论是珠宝首饰,还是云锦布帛。
她都把优先挑选的机会让给了冯婠月。
甚至连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夫李祈桢,她也让给了冯婠月。
现在她成婚了,做了柳司卿的妻子。
可她的丈夫却也说,冯婠月是妹妹,她该为了妹妹的幸福而高兴。
倘若冯婠月的幸福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她如何能高兴得起来……
冯昭月深一口气,一字一句问道:“柳司卿,你口中的好,到底是为谁好?”
柳司卿沉默看着她,似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回到王府的当天晚上,冯昭月病倒了。
她发了高烧,整个人烧的面红耳赤,昏昏沉沉。
她知道,是自己先前服下的金蚕蛊毒发了。
毒发三次,尘埃落定。
恍惚中,冯昭月看到柳司卿来了梅苑。
他立马让人去找太医,又跪在床前握紧她的手。
“月月,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发烧了?”
“佛祖在上,保佑我的月月快点好起来……”
听着柳司卿拨动着佛珠的婆娑窸窣,一声又一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
冯昭月想掀开眼皮看一眼,却彷佛重若千斤。
她想看看这一刻的柳司卿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伪装下的表演。
昏昏沉沉,太医匆忙赶来。
金蚕蛊乃巫蛊之术,太医只能看出表象,内里什么也瞧不出。
“王妃只是感染风寒导致内热,王爷不必过分忧虑,臣开几剂药方,王妃吃上几日就好了。”
柳司卿亲自熬了药,在床前照顾了冯昭月一天一夜,又是通宵达旦地敲木鱼拨佛珠。
“佛祖保佑,百病消除,愿吾妻能得清净,远离诸苦。”
翌日清早。
冯昭月看着柳司卿双眼充血,眼窝下一片乌青,心底五味杂陈。
“多谢。”
她的一句话,让柳司卿心里很不踏实。
“月月,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要执手一生的人,照顾你是应该的。”
冯昭月扬了扬唇角,眼底没有太多笑意。
“身为清河冯氏,能嫁给你亦是圆满。”
闻言,柳司卿紧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冯昭月生病一事,传到了冯婠月的耳中。
第二日晌午,她带着补品来了卿王府。
“听闻姐姐回门后便一直病恹恹,这可如何是好?”
冯婠月遣退下人,亲自端了一碗鱼翅燕窝到床边。
“这燕窝是司卿哥哥送给我的新婚贺礼,如今送给你喝,是否能让你好受一些?”
她话中的炫耀,让冯昭月不想理会。
“你若是来说这些,大可没必要。”
冯婠月红唇微勾,舀着勺子将银色燕窝倒在了地上。
“年幼时我体弱多病,司卿哥哥为我上山出家祈福。”
“后来得知我要嫁给李祈桢,他怕你从中作梗报复我夺走你的新心上人,第二天就上门找你提亲了。”
说完,她笑的花枝乱颤。
“冯昭月,你是嫡长女又如何?只要我想要的,不管是宝物还是人心,你都要排在我的后面。”
乌云压城,整个梅苑一阵压抑。
冯昭月手心攥紧床单,正要说话。
倏地,一阵地动山摇,桌子上的果盘点心散落一地,烛台上的蜡烛怦然坠地。
门外有人大喊:“地龙翻身,大家快逃啊!”
冯婠月神色一惊,立即起身想朝门外奔去。
看到正要起床下榻的冯昭月,她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姐姐,你就留在这地龙沟里吧!”
说着,她转身狠狠推了一把冯昭月,立即朝门口奔去。
但顷刻间,房屋倾塌,房梁压了下来拦住去路。
无助之际,柳司卿冲了进来。
“月月!”
听到声音,冯昭月吃痛地拂开身上的碎瓦断墙,虚弱回道:“我在这里……”
但一声带着哭腔的高喊压过了她的声音:“司卿哥哥,救我!”
听到冯婠月的声音,柳司卿立即朝她奔去。
“婠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弯腰将冯婠月抱起,毫不犹豫的冲向门外。
碎石砸落,瓦砾飞溅。
嘭!!
一根巨大的横梁直直砸到了冯昭月后背。
她看着柳司卿抱着冯婠月的身影越来越远,吐出一口乌血,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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