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完结
看着围绕在养弟沈逸辰身边,对他关怀备至的家人,又看了看那位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他,可眼里却只有沈逸辰的未...看着围绕在养弟沈逸辰身边,对他关怀备至的家人,又看了看那位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他,可眼里却只有沈逸辰的未婚妻柳忆暖,沈御琛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他们不知道,那个他们口中怎么都不会死的他,如今已经命不
状态:完结 作者:沈御琛柳忆暖沈逸辰 1.36万字更新:2025-02-27 14:0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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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围绕在养弟沈逸辰身边,对他关怀备至的家人,又看了看那位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他,可眼里却只有沈逸辰的未婚妻柳忆暖,沈御琛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他们不知道,那个他们...
七年前,沈御琛的养弟暴露了自己是罪臣遗孤的身份。
但沈御琛的亲生父母和长姐却出于偏爱,让他去顶罪。
他们恳求道:“小辰身上有系统,一旦离开沈家就会没命!你不一样,你生来就有气运加身,你就代替他去辛者库受苦几年,行不行?"
沈御琛坚决不肯,可当晚,他们就将他迷晕,趁着夜色把他丢进了那如同人间炼狱一般的辛者库。
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是他的未婚妻——权势滔天的女将军柳忆暖。
七年后,沈御琛回来了。
看着围绕在养弟沈逸辰身边,对他关怀备至的家人,又看了看那位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他,可眼里却只有沈逸辰的未婚妻柳忆暖,沈御琛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
他们不知道,那个他们口中怎么都不会死的他,如今已经命不久矣。
…
大雪纷纷扬扬,如同鹅毛般漫天飘落,辛者库那沉重的大门缓缓开启。
沈御琛抱着他那破旧不堪的布包,一瘸一拐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门口,奢华无比的轿辇早已等候多时。
轿辇的布帘被轻轻掀起,露出了柳忆暖那艳丽动人的脸庞。
七年过去,她的容貌丝毫未变,反而愈发的风姿绰约,风华绝代。
沈御琛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他那布满冻疮的手扯了扯有些短的衣袖,显得格外拘谨。
他往后退了几步,正准备下跪行礼,那红肿的手却突然被柳忆暖攥进了手心。
“御琛。”
柳忆暖轻声唤道,“这些年你受苦了,我会遵守我们的婚约,招你为夫婿。"
沈御琛抬起头,望着柳忆暖那满含深情的双眸,一时间有些失神。
他和柳忆暖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不到七岁的时候,两家便订下了婚约。
曾经的柳忆暖,满心满眼都是他。
就因为他喜欢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杜鹃花,柳忆暖便不顾自身安危,每天都去采摘来送给他。
平日里,柳忆暖对他更是宠爱有加,几乎是有求必应。
见他掉一滴眼泪,柳忆暖都会心疼上好几天。
可如今,他却要付出替沈逸辰受罚,几乎丢掉半条命的代价,才能换来柳忆暖履行婚约。
但现在的他,不过是个“罪臣之子”,柳大将军夫君的位置,他既不敢奢望,也不想再要了。
沈御琛轻轻地将手从柳忆暖手中抽了出来,暗中揉了揉被攥得有些发疼的伤口,然后乖乖地跪在地上行礼。
“贱奴满身污垢,实在不敢妄想与柳小姐的亲事。”
柳忆暖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
卑微地跪在冰冷地面上的男子。
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从小被她捧在手心里,在外人眼中永远意气风发,只在她面前撒娇卖萌的侯府公子,有一天会跪在她面前,自称贱奴。
她的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紧接着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柳忆暖猛地一把拽起沈御琛的手,强迫他站起身来。
她觉得沈御琛是在跟她赌气,强忍着性子解释道:
“虽然你现在是罪臣之子的身份,但你已经服完了劳役,依旧可以顶着侯府养子的身份成为我的夫君!"
“你的父母和长姐本来是要来接你的,可小辰突然犯了咳疾,身边实在离不开人,这才没能来。"
“这些年,我们大家都很想你,你就别耍性子了,懂事
一点好不好?"
沈御琛脸色苍白,低下头认错道:“贱奴不敢。”
他真的不敢再任性了,他害怕再次被送回辛者库。
那里的日子太苦了,身体上的疼痛和心灵上的折磨,让他至今都心有余悸。
柳忆暖听了这话,原本的耐心瞬间消失,脸色阴沉了下来。她用力地将沈御琛的手甩开。
“沈御琛,你到底在固执什么?”
“你明明知道小辰身上绑定了攻略系统,只有得到我们所有人的爱,他才能活下去,不然就会魂飞魄散。所以我和你的家人才会对他多偏爱一些。"
“小辰说了,你生来就有气运护身,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也正是因为这个,当初我们才会把你送进辛者库替小辰受罚。不过才短短七年时间,有什么好计较的!"
沈御琛被甩得趴在了地上,手上的伤口因为这一冲击再次裂开,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你要是非要这么闹脾气,那就自己走回去吧!”
柳忆暖眉头紧皱,不再看沈御琛一眼,甩了甩衣袖,坐回了马车里。
沈御琛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还有那漫天飞舞的雪花,默默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一瘸一拐地朝着前方艰难地挪动着脚步。
曾经,他作为爹娘的老来子,同时又是侯府年轻一辈中唯一的男丁,整个侯府上下都将他视作珍宝,疼爱有加。
就连他所住的院落,都被命名为长春苑,饱含着长寿、幸福的美好寓意。
在他还连路都走不稳的时候,爹娘就已经为他精心准备了成箱的珠宝首饰,以及各种奇珍古玩。
长姐更是费尽心思,遍访天下,为他寻来一块温润的暖玉,还专门聘请了技艺精湛的能工巧匠,将其雕刻成了一张床榻。
自那以后,他的院子里便整日弥漫着奇异的香气,冬暖夏凉,舒适宜人。
沈逸辰当初是爹娘考虑到他没有同龄人相伴,觉得孤单,才从人牙子手中买下来,收作养子的。
那时的他,满心欢喜,只以为自己多了个弟弟,开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然而,沈逸辰声称自己是自带系统的攻略者,一旦失去沈家和柳忆暖的爱,他就会死。
他所说的这些话,竟——应验了。
从那之后,在所有人的眼中,便只剩下了沈逸辰。
爹娘和长姐把原本属于他的珍宝、家产,还有那些关心和疼爱,全都一股脑地给了沈逸辰。
就连从小就跟在自己身后,与自己亲密无间的柳忆暖,也开始整天守在沈逸辰身边,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家人和柳忆暖。
他明白,他们根本就不爱自己。
而他们之间仅存的那一丝亲情关系,也在他成为罪臣之子的那一刻,彻底断绝了。
沈御琛拖着那条病腿,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挪动着。一直到了夜里,他才终于抵达侯府。
他在侯府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慢吞吞地来开门。管家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这才开口说道:
“大公子,夫人吩咐了,说您刚从辛者库出来,走正门的话会破坏侯府的运道,所以请您从后门进去。而且您的卧房已经重新安排好了,在比较安静、适合修养的离苑。"
“另外,大小姐还特意嘱咐,说您回来之后最好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要随便到处走动,免得不小心冲撞了二公子。"
沈御琛听了这话,微微一愣,但他什么也没多说,只是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
打开离苑的门,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过道两旁开得正艳的月季花。
沈御琛有着严重的花粉过敏症,可偏偏沈逸辰最喜欢的就是花。
无奈之下,他只好加快脚步,尽量不让自己沾染上花粉
回到房间后,沈御琛才敢小心翼翼地脱下鞋袜。
他的脚本就有伤,又在雪地里走了那么久,伤口全都裂开了,有一部分甚至连带着皮肉一起被袜子给扯了下来
沈御琛疼得冷汗直冒,可他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后,他便躺到了床上,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到了半夜三更的时候,沈御琛想要去茅厕。
离苑地处偏僻,他提着灯,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摸索着前行。
然而,就在他路过侯府大厅的时候,长姐和爹娘交谈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娘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那秦诗韵虽然是皇上最疼爱的妹妹,可她的性子实在是残暴,而且还克死了好几任丈夫。要是让逸辰和她成婚,只怕是凶多吉少,我怎么能忍心呢?"
爹爹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没办法呀,皇上的口谕都已经下了,逸辰和御琛,我们必须选一个人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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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御琛在辛者库待了七年,不也毫发无损地回来了吗?甚至还能提前被释放,可见小辰当初说的都是真的,他有气运护身。就算去了秦诗韵那里,最差也不过是被秦诗韵休弃罢了。而且御琛是侯府真正的少爷,有我们在,谁敢欺负他?"
“也是,那就这么办吧,明天我就进宫去面见皇上………”
交谈声还在继续,沈御琛的心却猛地一紧。
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口鼻,与此同时,喉间涌起一股
腥甜,鲜血不受控制地喷洒了出来。
沈御琛感受着手掌上传来的黏腻感,眼神中充满了死寂
辛者库的医者曾经告诉过他,他的病已经无药可治了。所以,他才提前被释放的。
沈御琛倚靠着墙壁,紧紧攥着胸前的布襟,听着房间里
传出的对话,心中一阵酸涩。
由于脚上的伤口再度开裂,他只能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寒风吹过,他冻得浑身发抖,那滴在眼眶里打转许久、还未落下的眼泪,终于从模糊了视线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仿佛瞬间冻结在了他那皴裂的脸上。
回到那间破旧的房间,沈御琛蜷缩在散发着潮湿气味的被子里。
此刻四下无人,他才敢肆无忌惮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
喉间再次泛起那股熟悉的腥甜,他紧闭双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辛者库医者说过的话。
“你患的是肺痨,若能每日用药调理,并且保持情绪稳定,或许还能多活几个月;可要是做不到,恐怕……最多也就半个月了。"
半个月….…
一直被家人认为有气运护体的他,如今竟只剩下短短半个月的寿命。
不过这样也好,半个月后,他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个家,再也不用面对这些伤痛与失望了。
第二天清晨,沈御琛被下人叫到正厅用膳。
等他一瘸一拐地从偏院走到正厅门口时,爹娘、长姐和沈逸辰一家四口早已围坐在桌旁,其乐融融地动起了筷子。
娘亲满眼宠溺地给沈逸辰夹菜,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小辰,多吃点虾仁,对身体好。”
曾经,娘亲也是这般温柔地对他说着同样的话。
可如今,今非昔比,他现在只是个外人,顶着罪臣之子的身份,是沈家念及往日收养之情,才勉强将他留了下来。
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大哥,你来了。”
只见面前养尊处优的少年,身着蜀锦织就的精致小袄,头顶戴着金制的华丽发冠,手里还捧着暖玉制成的汤婆子。
而这些,曾经都是长姐为沈御琛寻觅而来的珍贵物件。
沈御琛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粗陋的麻衣,根本不敢回应侯府嫡子沈逸辰口中的这句′大哥。
似乎察觉到了沈御琛的低落情绪,沈逸辰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得意,可语气却带着几分讨好:
“昨日我的咳疾突然复发,爹娘和长姐忙着照顾我,才没能去接大哥,大哥不会怪我吧?"
沈御琛还没来得及开口,长姐已经一把拉过沈逸辰,让他坐下。
父亲也赶忙在一旁帮沈逸辰解围:“不会的,他怎么会为这点小事生气呢,御琛,你说是吧。"
是啊,他怎么敢生气呢。
沈御琛望着桌边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四个凳子,默默地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脚步。
他如今不过是个贱奴,怎敢与侯府的主人们置气。
在辛者库遭受了那么多年的磋磨,沈御琛早就明白了,只有认清自己当下的卑微身份,不逾越规矩,才不会再遭受拶刑、鞭打这些残酷的刑罚。
一想到那些痛苦的过往,他的十指间仿佛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时,娘亲才发现下人竟然没给刚回来的沈御琛准备座椅,于是赶忙招手让下人拿了一个简陋的木凳过来,招呼着沈御琛坐下吃饭:“快坐下吃饭吧。”
沈御琛往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弓身行礼:“贱奴身份低微,按照规矩,是不能与主人家一同用膳的。"
他的话音刚落,门后那道华贵的身影猛地停顿住了脚步。
沈御琛刚才说的那些话,一字不差地钻进了柳忆暖的耳朵里。
她秀眉瞬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
沈家人听到这话,表情也一下子变得十分僵硬。
倒是沈逸辰眼尖,一眼就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柳忆暖。
他立刻用袖子捂住脸,眼眸一转,豆大的泪珠瞬间滚落
,滴在了桌面上,接着哽咽着说道:
“大哥这么说,就是在介意我占了他的位置。既然大哥回来了,那我走就是!"
“这些年多谢爹娘还有长姐的悉心照顾,儿子不孝,不能为你们养老送终了。"
说完,他作势扭头就朝着身后的白墙撞去。
可实际上,他的动作并不快,甚至脑袋倾斜的角度都很明显,而且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他用手在护着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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