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连载
这是灵医特制的赤毒蛛丸,服下它,您便能摆脱范阳卢氏嫡长子的身份束缚,从此隐姓埋名,重获自由...“大少爷,这是灵医特制的赤毒蛛丸,服下它,您便能摆脱范阳卢氏嫡长子的身份束缚,从此隐姓埋名,重获自由。"丫鬟山杏双手捧着一个古朴瓷瓶,眼中满是担忧,犹豫再三,才缓缓递到卢司寒面前。...
状态:连载 作者:卢司寒傅晚樱 1.33万字更新:2025-02-28 14:2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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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这是灵医特制的赤毒蛛丸,服下它,您便能摆脱范阳卢氏嫡长子的身份束缚,从此隐姓埋名,重获自由。"丫鬟山杏双手捧着一个古朴瓷瓶,眼中满是担忧,犹豫再三,才...
“大少爷,这是灵医特制的赤毒蛛丸,服下它,您便能摆脱范阳卢氏嫡长子的身份束缚,从此隐姓埋名,重获自由。"
丫鬟山杏双手捧着一个古朴瓷瓶,眼中满是担忧,犹豫再三,才缓缓递到卢司寒面前。
“少爷,这药能让人在几日内病入骨髓,犹如亡故,过程痛苦不堪。而且稍有差池,就再也醒不过来……您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山杏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已然泛红。
卢司寒面色平静,眼神中却透着决然,他轻轻接过瓷瓶,倒出药丸,毫不犹豫地干咽入腹。
药丸苦涩,可比起他心底的苦涩,却又算得了什么。
他抬手温柔地拭去山杏眼角的泪花,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莫要哭,这对我而言,实则是一件好事。”
顿了顿,他又喃喃道:“七日之后,我便不再是范阳卢氏的人,而是公主府已亡故的驸马了。"
为了摆脱这姓氏带来的沉重枷锁,离开这个满是伤心回忆的地方,他甘愿冒这一次险。
此时,屋内贴满的大红薯字映入眼帘,卢司寒的眼眸中满是苦涩。
世人皆传,长公主傅晚樱对范阳卢氏的嫡长子爱得如痴如狂,自幼便为他上山祈福,出家做了尼姑,如今又为他还俗,重返红尘。
然而,个中真相,唯有卢司寒自己知晓。
傅晚樱还俗下嫁于他,不过是因为他的弟弟——卢靳言。
当年,卢司寒自幼便与荥阳江氏的嫡女江星眠定下娃娃亲。
然而弱冠之年,他的同胞弟弟卢靳言不慎失足坠入池塘,江星眠见状,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水中施救。
湿漉漉的男孩被她一路背回了房间。
律法明文规定:“但凡男女有肌肤相亲之举,必须负责,否则将受杖责四十,或将女子浸猪笼。"
为了对卢靳言负责,江星眠决然与卢司寒退婚。
当日便以三书六礼,与卢靳言定下婚约,只等三年后卢靳言冠礼,便举行婚礼。
起初,卢司寒以为江星眠是迫于无奈,直至有一天,他
无意间撞见江星眠与卢靳言相拥而泣,满脸欣喜。
“星眠哥哥,我们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那一刻,卢司寒心中的疑惑瞬间消散,一切真相大白。
在南诏国,男子一旦被退婚,便如同被贴上了耻辱的标签,无人敢再嫁。
且男子年满十八,若未娶亲,便会按顺序许配给老寡妇做续弦。
身为名动京城的第一才子,卢司寒似乎已然预见了自己的悲惨宿命——娶一个叠边花白的老寡妇。
然而,令卢司寒意想不到的是,年少出家为尼的傅晚樱
,在第二日竟派人给卢家送来了求亲的帖子。
只见她身着锦澜袈裟,骑着高大的白色骏马,身后是绵延数里的盛大红妆。
“傅晚樱求娶范阳卢司寒为夫君!”
他郑重地取下手中的佛珠,递到卢司寒面前,深情说道:“我本为佛门弟子,还俗需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请公子等我!"
卢司寒满心期许,苦苦等了三年,终于盼到傅晚樱还俗,迎来了他们的成婚之日。
可就在七日前,卢司寒偶然间听到傅晚樱与他人的一番交谈,才惊觉,这十里红妆求娶自己的女子,不过是为了防止他在卢靳言大婚之日从中作梗。
“晚樱,你既不钟情于卢司寒,为何还要这般大费周章地求婚?"
“江星眠曾是他的未婚妻,如今靳言要与她成婚,大婚当日,我怕卢司寒出来捣乱,坏了靳言的好事。"
傅晚樱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卢司寒的心里。
也就是在那一刻,卢司寒彻底清醒过来。
原来与自己青梅竹马的这两个女人,心早已全系在弟弟卢靳言身上,而自己,不过是卢靳言追求幸福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那一夜,卢司寒辗转难眠,满心皆是痛苦与绝望。
次日清晨,门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吉时已到,迎新娘——!”
卢司寒身着华丽的婚服,在喜婆的带领下,缓缓走出卢府。
然而,当他走到门口,准备上轿时,却猛地愣住了。
映入眼帘的,并非象征着喜庆的龙凤喜轿,而是一口冰冷的黑棺!
搀扶着卢司寒的山杏,看到这般场景,不禁怒从心起,对着接亲队伍质问道:“公主府这是何意?长公主为何不来迎亲,反倒弄来一口棺材?"
公主府的王管家赶忙上前,赔笑着解释道:“卢大公子,今日这场婚礼乃是公主还俗的最后一难。只要您躺进这黑棺,被抬回公主府与公主拜堂成亲,公主便能彻底还俗了。"
听闻此言,卢司寒心中五味杂陈。
傅晚樱所谓的九九八十一难,竟是用这黑棺作为迎娶他的“喜轿”。
山杏还欲与王管家理论,却被卢司寒伸手拦住。“罢了。”
卢司寒轻声说道,权当是提前体验一下死后躺在棺材里的滋味吧。
反正再过几日,他便不再是卢司寒了。
卢司寒缓缓躺进棺材,随着沉闷的棺盖缓缓阖上,他伸手轻轻掀开盖头,望着黑漆漆的棺盖,耳畔隐隐传来外面的嘲讽声。
“弟弟新婚十里红妆,哥哥却是黑棺迎亲,真晦气!”
“范阳卢氏的脸都被这嫡长子丢尽了!”
卢司寒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默默蜷紧了手心。不管是晦气还是风光,都已无关紧要。
再过几日,他便不再是范阳卢氏的人,更无需在意是否会丢了谁的颜面…..
公主府内,卢司寒从棺材中被放出,喜婆搀扶着他跨过火盆,踏入喜堂。
到了拜堂成亲之时,卢司寒却惊觉身旁空无一人,只有一只系着大红花的公鸡立在喜蒲之上。
“喔喔喔——!
公鸡啼叫,卢司寒心中一寒,下意识抬手欲掀盖头。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手,傅晚樱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司寒莫要恐慌,这是以公鸡代嫁,待拜堂结束,我还俗的最后一难便能彻底了结……"
卢司寒心中震惊,傅晚樱竟要他与一只公鸡拜堂成亲!
这究竟是他还俗路上的难关,还是对他的羞辱?
卢司寒紧紧攥着拳头,深吸一口气。
他告诉自己,只要熬过这七日,一切都会结束。
于是,他在喜蒲上缓缓跪下,与那只公鸡完成了拜堂之礼。
夜幕降临,洞房花烛。
只见傅晚樱并未身着喜服,依旧穿着那身朱红袈裟,手
上还挂着一串佛珠,看上去宛如悲天悯人的尼姑。
她遣散下人,看向卢司寒的眼神中带着欣喜与赤诚,说道:“司寒,我是为你还俗,所以这最后一难委屈你了。不过八十一难终于结束,往后我们便能如寻常夫妻一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真好。"
傅晚樱信誓旦旦的承诺,却让卢司寒心里憋闷得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若不是亲耳听到她对卢靳言的深情,此刻他或许真会感动落泪。
卢司寒转移话题,看向一旁的喜烛,刚要开口,傅晚樱又说道:“司寒,虽说我已还俗,但依照规矩,成婚七日后我才能破戒。所以……我暂时不能与你同房。"
卢司寒微微一怔,摩拳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扯了扯嘴角,说道:“无妨,正巧我今日也疲惫,也不方便W
话刚出口,他明显感觉到傅晚樱松了一口气。
“好,那我暂且先睡书房,七日后,我定还你一个美满的洞房花烛夜。”
“嗯。“卢司寒点头应道。
他心中暗自想着,七日后,这里便只剩公主府的亡夫,不知那时她要如何兑现这洞房花烛夜的承诺。
傅晚樱离开后,候在门外的山杏红着眼走进来,为卢司寒打抱不平:“今日公主实在太过分了,既不与您拜堂,又不与您洞房,奴婢觉着她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嫁您……
卢司寒轻轻拆去头上的冠,轻声说道:“再过几日我便要走了,傅晚樱是否真心娶我,已无关紧要。"
这一走,他将彻底摆脱范阳卢氏的身份,离开京城,也
离开傅晚樱……
烛火摇曳,卢司寒褪去婚服,伏在案前拿出一本日志,研好墨,执起笔,落下字迹——
[傅晚樱,当你看到这本回忆录时,我已然离世。 ]
[三年前,你身着佛衣,骑马而来,仿若神祇,我曾以为你是我的真命天女,可终究是我奢望了。 ]
[既然你并非真心嫁我,那我便还你自由。 ]
[…… ]
这一夜,卢司寒彻夜未眠。
第二日,山杏伺候卢司寒洗漱时,满脸愤愤地向他禀报:“少爷,公主昨夜去了江府,喝了靳言公子和江小姐的喜酒,还参与了他们的闹洞房。
这不是明摆着向天下宣告,您新婚之夜就被新娘抛弃了吗……"卢司寒手猛地一抖,杯子里的漱口水洒了出来。
他心里明白,傅晚樱去喝喜酒,不过是想再见一眼那爱而不得的心上人,看看身着婚服的卢靳言究竟是何等模样。
“身处公主府,务必谨言慎行。”
卢司寒神色平静,轻声叮嘱山杏,可他的心里,却似下起了一场又一场的雨。
用过早膳,卢司寒开始清点自己带入公主府的物品。
虽说身为范阳卢氏嫡长子,但他的聘礼却颇为单薄,唯有这三年来与傅晚樱互通的书信,数量颇丰。
【师父言佛有三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可我唯独愿皈依司寒。】
【世间哪有两全法,一半佛祖,一半司寒。】
三年间,他们每月一封书信,从未间断。
从前,卢司寒对这些书信爱不释手,每日都会拿出来重温。
可在大婚的第一日,他没有丝毫犹豫,将所有书信统统丢进了火炉。
火焰能能燃烧,不仅烧掉了过往的回忆,也烧掉了那些虚假的情意。
此时,进门的傅晚樱恰好看到这一幕,神色瞬间大变:"司寒,你为何要烧掉我们的信?"她快步奔到火炉前,不顾被烧伤的危险,伸手往火炉里去拽那些残余的信笺。
然而,一切都已徒劳,信纸一碰即碎,化作了灰烬。
看着傅晚樱痛心疾首的模样,卢司寒语气平淡地说道:“这些信受潮发霉了,都生虫了,只有烧掉才能灭了那些虫子。"
傅晚樱痛苦地攥紧手中的灰烬碎纸:“可这些是我们三年的回忆,是佛渡我入红尘的见证啊。"
卢司寒用手帕轻轻拂去她掌心的灰烬:“不过几封信罢了,日后再写便是。
倒是你的手被烧伤了,赶紧先处理伤口吧。"
看着掌心一片发红,傅晚樱这才像是感觉到了疼痛,失落地点了点头:“好,我们以后再写。”
卢司寒为她涂抹烫伤药育,没有回应。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傅晚樱——从今往后,你写你的,我写我的,我们互不相干。
回门之日,卢司寒在傅晚樱的陪同下,回到了卢府。
前厅内,卢氏族中长老围坐一堂,卢父卢母坐在首位。
同一天回门的卢靳言和江星眠,被众人簇拥在中间。
江星眠身着一件宝蓝色雨花锦圆领袍,肌肤胜雪,身姿婀娜。
看到卢司寒回来,她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一旁身着狐裘披风的卢靳言,则立刻上前,亲昵地挽住卢司寒的手:“大哥,成亲那日公主来我们府里喝了喜酒,还闹了洞房,我还以为今日回门你不会来了呢。"
他的话语中,炫耀与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卢司寒神色平静,轻轻抽出自己的手。
正要开口,手腕不经意间露出一截白皙润泽的肌肤。
卢靳言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惊讶地叫出声:“呀,哥哥,你的童子痣怎么还在!”刹那间,众人神色各异,主座上的卢父卢母脸色尤为难看。
卢母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气,问道:“司寒,这是怎么回事?"卢司寒刚要开口,傅晚樱已抢先出声解释:“本公主还俗破戒需七日,此事是我委屈了司寒。"
这话一出,卢父卢母的神色缓和了几分。
一旁的卢靳言笑着松开他的手:“公主可真宠哥哥,还好当初哥哥与你成婚,要是真娶了老寡妇,可就错过公主这般痴心人了。"
卢母瞪了他一眼:“你少说几句,你哥哥这婚事一波三折,还不是为了你。"
卢靳言上前挽住卢母的胳膊,一副乖巧小儿子的模样:“娘,哥哥那么疼我,不会生气的。
卢母无奈地轻轻点了点他的脑袋,众人也都和颜悦色地笑着,围着他嘘寒问暖,询问他在江家是否习惯,初为人夫是否适应。
傅晚樱与卢父去了书房谈事。
卢司寒被晾在一旁,仿佛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透明人。
看着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卢靳言,卢司寒只觉得屋子里憋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于是,他起身出门,想去从前居住的别苑看一看。
此番回来,权当是最后一次踏入卢府,回望自己的前半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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