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完结
特战军区家属院。“我和陈婉婉相亲真的只是走个过场,姜似,你以后别再跑去淋雨伤害自己了。”...1983年,特战军区家属院。“我和陈婉婉相亲真的只是走个过场,姜似,你以后别再跑去淋雨伤害自己了。”“听话姜似,乖,姜似,你把药喝了。”...
状态:完结 作者:姜似傅瑾宴 1.34万字更新:2025-04-10 16:2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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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特战军区家属院。“我和陈婉婉相亲真的只是走个过场,姜似,你以后别再跑去淋雨伤害自己了。”“听话姜似,乖,姜似,你把药喝了。”......
特战军区武力值第一的团长傅瑾宴,有个不识字的孤儿女友姜似。
二十多年来,他努力升职只为娶她。
姜似以为他会一生只爱她一人,直到她发现结婚报告上的名字是首长女儿。
傅瑾宴坦言:“她配不上我,娶她只是责任。”
可他不知道,姜似也有责任。
但姜似的责任,不是他区区团长能肩负起来的。
……
1983年,特战军区家属院。
“我和陈婉婉相亲真的只是走个过场,姜似,你以后别再跑去淋雨伤害自己了。”
“听话姜似,乖,姜似,你把药喝了。”
“……”
一声声的呼唤像锤子敲姜似的脑袋……不知多久,她终于睁开眼睛。
“姜似,你终于醒了!”
模糊的温柔男声骤然在耳边清晰,姜似腾地弹站起身,双手紧贴住裤缝,高声应道:“332号,姜似到!”
傅瑾宴被她这副模样弄的一脸震惊:“姜似,你烧糊涂了吗?”
姜似看着伸过来探她额温的大手,她呼吸一怔,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她不是还在监狱坐牢吗……
可眼前的说话的,分明是和她一起长大的特战军区的团长,傅瑾宴。
只是,他模样分明是二十岁模样的傅瑾宴。
再环顾四周,是三十年前还没来得及装修的婚房。
那时她还没被傅瑾宴送进去……
姜似手心发颤,直接跑到了日历旁,当看清上面的日期后。
她脑海重重一震,她竟然重生了,重回了1983年!
这一年,她正准备和傅瑾宴结婚,也是这一年,傅瑾宴开始跟陈婉婉莫名纠缠。
上辈子,姜似和傅瑾宴都是孤儿,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
因为相依为命,两人自然也日久生情。
他们从小就约定长大后要组一个完整而幸福的小家。
可后来,傅瑾宴被傅司令领养,他参了军,二十岁就当上了团长。
再后来,傅瑾宴向她求婚,承诺等她到法定年龄就领证结婚。
姜似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了二十岁,可她收到的不是婚礼和幸福。
却是一纸无期徒刑判决书和傅瑾宴的诅咒。
是的,傅瑾宴移情别恋了。
他爱上了同为司令的女儿——文工团主舞的陈婉婉。
他忘记了和姜似同甘共苦的过去,他的眼里只剩下了陈婉婉,再也容不下姜似。
而陈婉婉也不是善茬,为了让姜似永远离开傅瑾宴。
明明是她和别人有染,却借机诬陷姜似和流氓勾结强奸了她。
最终姜似被控故意伤害罪,进了监狱,判了二十年。
只是,最让姜似绝望的是,傅瑾宴不信她,甚至是亲手把她送了进去。
他说:“像你这样的恶人,就该牢底坐穿,在里面发烂发臭!”
想到这里,姜似沉默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傅瑾宴见她眼圈泛红,慌张上前来牵住她手。
“乖,我又不会真和陈婉婉结婚。”
“我说过只娶你,便只娶你,我已经打了结婚报告上去,如果他们不愿意,大不了我就脱离现在这个家。”
姜似用力地抵着后槽牙,看着男人深情的面孔。
她很想问:问他有没有后悔过把自己亲手送进监狱。
可最后出口的却是温柔一句:“嗯,我相信你的。”
她忍下眼泪,接过药碗大口喝完。
黑色的汤药很苦很苦,姜似却高兴得想哭。
她重生了,在监狱里的一万多个日夜,她做梦都想回到出事之前,回去避开一切不幸,然后悄悄离开傅瑾宴。
上天垂怜,让她重生,让梦能得以成真。
傅瑾宴见她情绪稳定了,总算松了口气。
他从口袋里掏出大白兔奶糖,像从前那样哄她:“乖,吃块糖就不苦了,我先回部队报个到晚上再来看你。”
姜似知道,他是去见陈婉婉的。
不过,姜似现在没有时间关心这些。
监狱长说得对,靠山山倒,依墙墙塌,靠人人会跑。
人活于世,靠得住只有自己。
所以这辈子她谁也不信,也要去做一件自己不敢想的事。
警局,局长办公室。
“姜似同志,你确定要继承你父亲遗志,打入敌人内部卧底,为警局提供情报吗?”局长得知姜似的来意,又震惊又感慨。
上辈子,姜似无父无母,半点血亲线索都没有。
直到进了监狱才知道,她家满门忠烈,父母都是警察,都因公牺牲。
为了她免遭黑势力报复,她才被丢在孤儿院门口。
想到这里,姜似坚定点头:“嗯,我要继承父亲的遗志,做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哪怕永远活在阴影之下!”
局长被姜似的热血激红了眼,仿佛看见她爸爸意气风发的年轻模样。
他揩了揩眼角,再一次确认:“但这个选择,会消除你的身份,抹去你的一切信息,这样还愿意吗?”
也会像她爸爸一样,哪怕最后光荣牺牲,也无人知晓。
姜似没有犹豫:“能为民解难,为国分忧,我无怨无悔!”
死有轻若鸿毛,也有重于泰山,既然重生,她不愿白活一世。
“好!姜似同志,人民会感谢你,一个星期后,我们会为你安排一场意外,到时候你配合假死,我们会为你抹除存在的痕迹。”
“这件事,你知我知,再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姜似灼灼的眸光坚定至极:“好。”
她谁也不会说,因为她要瞒着傅瑾宴永远地离开他。
而从今往后,这世上也再无姜似。
姜似从警局离开时,天还没黑。
她没有回家属院,而是去了养她长大的孤儿院。
孤儿院创建于解放前,经年累月,如风烛残年老人般满是风霜。
立在冷冽寒风中,破败得瞩目。
理事的院长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很多人来了又走了,只有她像棵树一样扎根在这里。
再见到姜似,她高兴地紧紧握住她手:“阿似是来给我送请柬吗?”
姜似呼吸一颤,眼神发酸起来。
上回来,她跟院长说过,下次再来时会带上喜糖和结婚请柬。
那时她还满心欢喜,此刻却要抑制眼里酸的要冒出来的眼泪,摇摇头:“没有,瑾宴工作忙,婚礼暂时取消了。”
“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她这一去,生死不定,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上辈子最愧疚的事,就是没能见到院长的最后一面。
上辈子她入狱后,所有人都落井下石,只有院长坚信她说话,给她上诉申请重审,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得知院长去世的消息,她悲痛欲绝,用铁丝勒脖子自杀,却被监狱长救下。
监狱长说:“你要对得起院长,更得活出个样来!”
这也是姜似毅然从警的原因之一,她要活出个样来,要成为院长的骄傲。
见她没说话,院长像小时侯一样捏了捏姜似的肉脸。
“阿似是不是不开心啊?是不是瑾宴欺负了你,你跟院长说,院长帮你教训他!”
姜似仰了仰头,收敛伤感,随后冲着院长浅浅一笑:“院长妈妈,我很开心,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要长命百岁!”
院长跟着笑起来的褶子夹满慈祥:“开心就好,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姜似静静地抱住院长,声音低了几分:“嗯,听院长妈妈的。”
不再为不值得人劳心伤神,傅瑾宴就是那个不值得的人。
在孤儿院待了整整一上午,姜似才不舍地离开。
刚出门,却在大门口撞见正往里走的傅瑾宴。
傅瑾宴换了一身军装,挺拔俊朗,大步朝着自己而来:“姜似,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一时间,姜似有些恍惚。
恍惚到想起他入伍那年,那时他穿着绿军装胸带大红花,眼睛红红跟她说:“姜似,你等我,等我立了功回来娶你。”
那个向自己承诺的傻小子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回过神,自带压迫感的傅瑾宴已经到了自己面前,他肩上两杠一星的勋章熠熠闪耀,姜似只觉得刺眼。
眨眼的功夫,就见陈婉婉走下了他的吉普车。
她一身白裙飘飘,似出水芙蓉温婉清丽,往傅瑾宴身边一站,宛如金童玉女。
对上姜似出神的视线,她立刻展现歉意。
“小似妹妹,都是我不好,为了应付家里相亲让瑾宴给我当挡箭牌,你放心,我跟瑾宴真没什么的,真要有什么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害你误会,真是抱歉了。”
姜似默了默,扬起一抹淡笑:“是我不好,目光狭隘让你见笑了。”
妥协的话,让一旁紧张的傅瑾宴愕然。
是他的幻觉吗?
昨天还跟他闹说,如果他不跟陈婉婉划清干系就要自杀的人,怎么突然就变得善解人意了?
本该件开心的他,却只觉得心里发闷。
“你能想通就好,我跟婉婉真的就是普通朋友。”
傅瑾宴下意识想拉姜似的手,却被姜似不着痕迹躲开,手里捏着的院长妈妈亲手剪得囍字就露了出来。
院长妈妈的眼睛已经不好使了,不知道剪了多久才剪出来的。
这份礼物干净又神圣,姜似不想被人弄脏。
陈婉婉强行收回落在囍字上的目光,装作不在意地问:“你们已经在准备婚礼吗?”
姜似下意识看向傅瑾宴,只见男人没有思考就摇头。
“结婚还早,不急。”
是不急,还是从没想过要结?
察觉到自己的在意,姜似在心里讥讽一笑,开口便顺着傅瑾宴的话说:“嗯,是不急。”
见她附和,傅瑾宴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他语重心长道:“姜似,家属院离这里近,你先回去,婉婉还要去别的地方做演出,我先送她过去。”
说罢,他不等姜似回应,直接转身和陈婉婉离开。
姜似看着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车尾气,平静的神情愈发淡漠。
也许是烧并没有完全退的缘故,她整个人都懒倦得毫无生气,像无根的野草,单薄可怜。
她收回视线,垂眸把手中的把囍字一撕两半,另一半扔进垃圾桶。
傅瑾宴,这次,是我先不要你的。
姜似还是回了家。
她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
还好,因为刚搬来家属院不久,东西少的可怜,满打满算都没塞够一个箱子。
特意去花鸟市场买的盆栽、找陶瓷匠定制的碗具,亲手勾的家具遮尘罩,这些带不走的东西都另外打包了起来。
黄昏晓时,傅瑾宴回来了。
他给打包了姜似爱吃的东西放在桌上,正要叫姜似。
却发现桌上插花的小白瓷瓶不见了。
他眉头一皱,抬眸就看见姜似提着一个包袱作势要丢掉。
如果自己没看错,有些东西还是她才买不久新的。
傅瑾宴试探地问:“那些是你丢掉的?”
姜似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惊诧,没有回答。
监狱长也说过:人想要成功,就必须要取舍。
明面上,姜似却是笑了笑:“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占地方,给新东西腾腾位置。”
傅瑾宴呼吸一顿,看着姜似的一脸平静的面孔。
又想起她之前的态度,顿时听懂她的言外之意,霎时恼了。
他皱紧剑眉,眼里怒火如熔浆烫人:“姜似,你阴阳怪气什么,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善解人意!但陈婉婉是司令的女儿,你跟她闹有什么好处?”
说罢,傅瑾宴摆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姜似,你能不能把又臭又硬的死性子改一改?”
姜似胸口仿佛破了个大洞,傅瑾宴的每一个字像一块块巨大的重石,砸得她血肉模糊,痛到不能呼吸。
又臭又硬的死性子?
从前把她揣心里时,说她肆意洒脱像光一样迷人,做什么都是可爱的。
现在有了新人忘旧人,倦了腻了,就变成了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让他嫌弃。
姜似心里难受,苦涩坚硬得像砂砾,她装作不在意强行咽下。
“你说的在理。”
她侧过身,不着痕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强行转移了话题。
“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姜似说着走到桌前,主动打开袋子,却是一愣。
是辣椒粉拌的酸辣芒果。
“怎么会想到给我带这个?”姜似强笑着问,可还是能听见自己声音里的微颤。
傅瑾宴没有听出来,只因她的顺从软了下表情:“婉婉爱吃,她每周都要去吃一次,我特意给你带的,你尝尝看。”
噢,原来是陈婉婉爱吃。
姜似盯着酸辣芒果,眨了眨眼睛,然后轻轻攥紧了袋子。
她吃芒果过敏,一点也吃不得。
连这一点,傅瑾宴都忘记了个彻底。
他的心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更早地游离了。
姜似扯了扯唇角,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尝了尝:“谢谢,还挺好吃的。”
“好吃,你就多吃些。”傅瑾宴笑着揉了揉她的发。
宠溺的口吻差点让姜似窒息。
仿佛着魔了一般,一块又一块地往嘴里塞,想把胸口破掉的那个大洞填满,然而所有痛感都往那里钻,怎么都止不住。
听人说过敏的东西吃得次数多了,就会脱敏。
姜似想,那么,对人也是如此吧?
她要脱敏,永远对傅瑾宴脱敏。
从此再无软肋,山高水远,一个人走,再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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