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连载
“为了个破鞋...”“五个点。”傅辛禹将染血的残杯轻......何如当初莫相识小...掌震得酒瓶东倒西歪,“为了个破鞋...”“五个点。”傅辛禹将染血的残杯轻...
状态:连载 作者:千琳傅辛禹 1.22万字更新:2025-04-13 18: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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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震得酒瓶东倒西歪,“为了个破鞋...”“五个点。”傅辛禹将染血的残杯轻......
陈总指尖夹着的雪茄腾起袅袅青烟。
他眯缝着眼打量傅辛禹身后怯生生的苏渺渺,避而不答。
突然咧嘴一笑,金牙在暗处泛着油腻的光:“傅总换口味了?这小雏菊似的,可经不起折腾啊。”
傅辛禹松了松领带,喉结在阴影中滚动。
苏渺渺身上甜腻的铃兰香混着烟味钻入鼻腔,让他想起千琳惯用的那支雪松调香水。
冷冽,清醒,像她永远挺直的脊背。
“陈总说笑了。”
他仰头饮尽杯中烈酒,喉间灼烧感勉强压下翻涌的燥意,“我们来讲合同......”
“急什么?”
陈总突然揽过一旁的黑丝女郎,玻璃茶几上横流的酒液沾上她的蕾丝裙摆,“先让这小妞学学千秘书,当年她替你挡酒的模样......”
他故意拖长尾音,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傅辛禹骤然绷紧的下颌线,“啧啧,三杯白兰地眼都不眨,最后瘫在你怀里还要攥着合同说‘傅总签这里’哈哈哈。”
侍应生适时敲门进来服务。
冰块掉在威士忌杯里撞出清脆的响声。
傅辛禹指节泛白,眼前倏地闪过破碎的画面。
那夜千琳穿着墨绿缎面旗袍,纤细脚踝陷在猩红地毯里。
她仰头饮尽白兰地时,颈线拉成天鹅垂死的弧度,却仍笑着将钢笔塞进他掌心:“傅总,签。”
此刻水晶灯在酒杯里折射出扭曲的光,仿佛她当初破碎的倒影。
“要不是看在傅总面子上......”
陈总突然倾身,雪茄灰簌簌落在苏渺渺颤抖的裙摆上,“千秘书这么带劲的尤物,早该在我床上哭——”
玻璃杯炸裂的巨响截断污言秽语。
傅辛禹握着半截残杯,鲜血混着酒液顺腕骨滴落,在苏渺渺的惊呼声中露出森然笑意:“陈总醉了。”
空气凝固成冰。
陈总脸色铁青,女郎们瑟缩着躲向角落。
苏渺渺慌忙抽出丝帕要包扎,却被傅辛禹抬手挡开。
他盯着陈总抽搐的腮肉,声音轻得像在讨论天气:“合同第三条,让利三个点。”
“傅辛禹你疯了?!”
陈总拍案而起,肥厚手掌震得酒瓶东倒西歪,“为了个破鞋......”
“五个点。”
傅辛禹将染血的残杯轻轻搁在合同上,玻璃碴在纸面刮出刺耳声响,“或者我帮你回忆回忆,去年海关那批‘茶叶’是怎么变成普洱的?”
冷汗顺着陈总的后颈滑进衬衫领口。
他死死瞪着男人浸血的袖口,突然爆发出夜枭般的怪笑:“难怪千秘书跑喽!傅总这疯劲,哪个女人受得住?“
说罢抓起钢笔在苏渺渺颤抖着递过来的合同上龙飞凤舞地签了字。
临走前还不忘回头讥笑:“苏小姐这战战兢兢的样儿,怕是连杯啤酒都扛不住吧?”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苏渺渺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傅辛禹沉默地撕开衬衫下摆包扎伤口,突然端起桌上残酒一饮而尽。
辛辣液体灼烧喉管的瞬间,她呛得泪眼朦胧:“我...我能学的......”
傅辛禹动作微顿。
月光从落地窗斜切而入,将苏渺渺单薄的身影劈成两半。
她锁骨下的疤痕在明暗交界处泛着淡粉,竟像条扭曲的寄生虫。
“不必。”
他扯开领带扔在沙发上,金属扣撞出冰冷的响,“叫司机送你回去。”
苏渺渺还想说什么,却在触及他眼底血色时噤声。
她踉跄着走向门口,听见身后传来冰块坠入酒杯的脆响。
那个永远挺拔的背影此刻陷在阴影里,仿佛正在被什么无形之物吞噬。
桌上的酒很快空了大半。
傅辛禹望着窗玻璃上重叠的幻影,恍惚看见千琳跪在地毯上为他解领带的模样。
她总爱用虎牙轻轻咬开温莎结,发丝垂落在他膝头像泼墨的瀑。
有次他醉得厉害,吐脏了她新买的羊绒外套,她却只是拧了热毛巾敷在他胃部,哼着走调的小夜曲等他入睡。
他还看见记忆里她举着酒杯穿梭在酒池肉林,高跟鞋折断了就光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傅总胃不好,各位见谅。”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画面此刻汹涌而至。
她替他挡酒时绷紧的脊背,替他收拾烂摊子时熬红的眼尾......
“辛禹!”
闻声赶来的好友郑成僵在门口。
满地狼藉中,傅辛禹倚着酒桌缓缓滑坐在地。
他望着掌心蜿蜒的血痕,突然低笑出声。
“你来了?来,一起!”
郑成望着满地狼藉。
碎裂的酒瓶、浸透地毯的琥珀色液体、焉巴的傅辛禹,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半晌才挤出一句:“傅辛禹,你他妈在干什么?”
傅辛禹垂着头,染血的衬衫领口松垮地耷拉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酒杯残骸。
冰块早已化成一滩水,混着暗红的血迹蜿蜒至他脚边。
听到质问,他只是将酒瓶抵在唇边,喉结滚动,烈酒如刀般割过喉咙。
“不是说早腻了她吗?”
郑成大步跨过玻璃碴,一把夺过酒瓶摔在墙上,“既然不爱,现在装什么情圣?作践自己就算了,千琳都走了,你还想让她回来连最后一点尊严都替你捡起来?!”
酒液溅上傅辛禹的睫毛,他眨了眨眼,目光涣散地望向虚空。
他想起陈总说的话,那里仿佛站着穿着墨绿旗袍女人,脊背笔直,替他挡酒时脖颈仰成一道倔强的弧线。
“傅辛禹!”
郑成揪住他的衣领,力道大得几乎将人提起,“六年了,你把她当秘书、当床伴、当盾牌,就是没当过人!现在她走了,你倒开始演深情了?苏渺渺还在外面等着,你他妈倒是出去啊!”
傅辛禹的瞳孔骤然收缩。
门外隐约传来高跟鞋焦灼的踱步声,铃兰香从门缝丝丝缕缕渗入,混着血腥气缠上他的神经。他忽然想起那夜千琳腕间的纱布,渗血的伤口像一条狰狞的锁链,而她平静地说:“傅辛禹,我嫌你脏。”
“说话啊!”
郑成的拳头砸在酒桌上,震得空杯叮当乱响,“当初是谁说千琳死缠烂打?是谁说她不过是个消遣?现在她走了,你倒是痛快放手啊!”
傅辛禹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他该说什么?
说他习惯了千琳替他熨平的衬衫,习惯了她在酒局上滴水不漏的周旋,甚至习惯了每次情动时她压抑的喘息?
说他如今路过茶水间,总会下意识寻找那抹雪松香,却只撞见新人拘谨的笑?
说他午夜梦回时,总被千琳那句“我嫌你脏”刺得浑身发冷?
可他最终只是沉默地推开郑成,踉跄着抓起半瓶残酒灌入喉中。
“你真是疯了......”
郑成颓然松开手,眼底浮起悲悯,“千琳说得对,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信的东西。你拿苏渺渺当救命稻草,不过是想赎心里的债,可你他妈问问自己——”
他忽然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如刀,“你到底是舍不得她,还是舍不得那个能为了你连命都不要的千琳?”
傅辛禹的脊背骤然僵直。
门外传来苏渺渺带着哭腔的呼唤:“辛禹哥......你还好吗?我担心你......”
她的影子被走廊灯光拉长,投在磨砂玻璃上,像一团颤巍巍的雾。
傅辛禹望着那道影子,忽然想起火灾那日,浓烟中有人死死攥住他的手,后背被灼烧的剧痛化作一声闷哼。
可记忆中那张脸,不知何时竟模糊成了千琳的模样。
“滚。”他沙哑地吐出这个字,不知是对郑成,还是对自己。
郑成冷笑一声,甩门离去。
傅辛禹瘫坐在阴影里,指尖触到西装内侧口袋。
那里藏着一枚褪色的创可贴,是千琳某次替他包扎时随手塞进去的。
边缘早已卷翘,却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窗外霓虹喧嚣如鬼火,而他终于蜷缩在满地玻璃碴中,任由回忆凌迟。
苏渺渺的啜泣与千琳的冷笑在耳畔交织,最终化作一句飘散的一句。
“傅辛禹,我不耽误你还债了。”
原来有些人的温度,要等到化作灰烬才知是熔岩;有些人的爱意,要等到彻底失去才惊觉早已刻骨。
窗外蓦然飘起鹅毛大雪,像极了那年她高烧时,他翻进阳台带进来的那场雪。
夜色浓稠如墨,苏渺渺扶着傅辛禹跌跌撞撞进了公寓。
男人浑身酒气,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上,西装外套早不知丢在何处。
她将他安置在沙发上,指尖若有似无地蹭过他滚烫的喉结。
“辛禹哥,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转身时裙摆扫过他垂落的手背。
傅辛禹半阖着眼,模糊的视线里似乎看到晃动着墨绿旗袍的一角。
他恍惚看见千琳跪在地毯上为他解鞋带,发丝垂落时扫过他掌心,痒得像羽毛轻挠。
“琳琳......”他哑着嗓子伸手去抓,却只触到苏渺渺冰凉的蕾丝裙摆。
苏渺渺脊背一僵,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回来时,深吸一口气,再转身时已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
“我一直在呀,辛禹哥,你胃不好,喝点热汤好不好?”
瓷勺磕在碗沿的脆响刺破寂静。
“张嘴。”
苏渺渺舀起一勺汤递到他唇边,刻意放软的声线软软糯糯的。
傳傅辛禹突然攥住她的手腕。
汤勺”当啷”砸在地板,热汤泼洒在苏渺渺雪白的小腿,烫出一片刺目的红。
“疼!”
她瑟缩着抽气,泪珠悬在睫毛上将落未落。
这声呜咽与记忆重叠。
那日千琳被陈总堵在洗手间,电话里她的喘息混着撞门声,也是这样颤着尾音说
“傅辛禹,我疼”。
可彼时他正抱着苏渺渺冲进急诊室,任由那通求救电话在血泊里自动挂断。
“对不起......”
傅辛禹猛地将人拉进怀里,酒精灼烧的呼吸碾过她耳畔,“琳琳,对不起.…..”
苏渺渺的手一僵,随即垂眸藏住眼底的阴鸷。
她放软腰肢伏在他胸前,指尖轻轻摩挲他的喉结:“辛禹哥,我一直在这里。”
傅辛禹的手骤然收紧,滚烫的呼吸裹着药效的余韵扑在她颈侧:
“对不起……我不该扔下你……洗手间那次,我明明听见你喊疼……”
他语无伦次地呢喃,掌心贴着她后腰的蝴蝶骨,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千琳,再给我一次机会......”
苏渺渺浑身发冷,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傅辛禹从未用这样卑微的语气同她说过话,字字句句却全是对另一个女人的悔恨。
她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淡粉的疤痕,故意让伤口蹭过他胸口:“辛禹哥,你摸摸看……这是为你留下的印记啊。”
肌肤相触的瞬间,傅辛禹突然僵住——浓烈的铃兰香混着脂粉气冲入鼻腔,与记忆中清冽的雪松香截然不同。
他猛地推开怀中人,混沌的瞳孔骤然清明:“你不是她!”
苏渺渺踉跄着撞在床头柜上,她抬头时已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就因为千琳走了,你连救命之恩都不认了吗!”
她颤抖着指向胸前的疤痕,泪珠悬在睫毛上将落未落,“当年我冲进火场救你时,可没想过会被烧成这副鬼样子!”
傅辛禹的呼吸陡然粗重。
记忆中的浓烟与灼痛再度翻涌,少女背着他跌跌撞撞冲出火海时,脊背被坠落的横梁砸中,惨叫声混着皮肉烧焦的气息烙进他灵魂。
那疤痕的位置、形状,与苏渺渺身上的一模一样。
“为什么......”
他喉结滚动,声音像砂纸磨过铁锈,“为什么当时拼了命救我?”
苏渺渺扑进他怀里,指尖挑开他的纽扣:“因为我爱你啊!从你替我赶走流氓那天就爱了!”
她贴着他耳畔轻笑,吐息如毒蛇吐信,“现在千琳走了,再没人挡在我们中间……辛禹,我们明明就该一直在一起……”
傅辛禹的手悬在半空。
掌心的淡淡疤痕隐隐发烫,那是千琳高烧时咬出的牙印。
他忽然想起在隔离公寓的深夜,她蜷缩在他怀里哑着嗓子说:“傅辛禹,要是哪天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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