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完结
傅时宴第99次提出离婚,是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一天,乔青蕴花费三个小时,做了一桌他爱吃的菜,他...傅时宴第99次提出离婚,是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一天,乔青蕴花费三个小时,做了一桌他爱吃的菜,他却急着出门。想到他身体不好,她犹豫着,开口劝了两句。“阿宴,你胃不好,吃一点再走吧。”...
状态:完结 作者:乔青蕴傅时宴 1.47万字更新:2025-04-14 17:2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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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宴第99次提出离婚,是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一天,乔青蕴花费三个小时,做了一桌他爱吃的菜,他却急着出门。想到他身体不好,她犹豫着,开口劝了两句。“阿宴,...
傅时宴第99次提出离婚,是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一天,乔青蕴花费三个小时,做了一桌他爱吃的菜,他却急着出门。
想到他身体不好,她犹豫着,开口劝了两句。
“阿宴,你胃不好,吃一点再走吧。”
她的语气里带着关怀意味,他却毫不领情,不耐的甩开她的手,“不用,我有急事。”
乔青蕴被甩得一个踉跄,沉默片刻,终于忍不住问他。
“是因为谢晚虞今天回来,所以你才迫不及待地想去见她吗?”
傅时宴身体一顿,漠然回眸,眼底清冽如雪。
“我是要去见阿虞,但接机这件事是早就定好的,你要是有意见,那我们就离婚。”
留下这句话,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乔青蕴愣了一瞬,唇角泛起一丝苦笑。
这一次,她没有道歉,也没有挽留,只是很平静地回答了他。
“好,那就离婚吧。”
门合上的砰砰声响,遮住了乔青蕴那浅淡的声音。
急着赶时间去见谢晚虞的傅时宴,并没有听见这句话。
她没有得到回应,一个人呆立在原地,无数往事渐次浮现在脑海。
乔青蕴第一次来到傅家,是在十岁那年。
她跟着做保姆的母亲一进门,第一眼就被熹微晨光下,一身素衣轻袍、清逸绝尘的傅时宴吸引了。
一见倾心,她暗恋他十几年,却从未将爱意诉诸于口。
她清楚,他们之间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不仅是身份差距,还因为傅时宴从小礼佛,年少时便在寺庙修行,向来清冷禁欲,不近女色。
可只有她知道,他不是没情,而是所有的七情六欲都给了另一个人。
他的青梅,谢晚虞。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表白,她就和一个穷小子在国外领证结婚了。
那一夜,向来只饮茶的傅时宴情难自抑,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醒来,他却忽然找到乔青蕴,提出结婚。
她不知道缘由,可想到能嫁给他,她慌张又欣喜的应允了。
直到某次,她意外听到他的谈话,才明白他之所以要结婚,原来也是因为谢晚虞。
谢家觉得谢氏是豪门望族,知道女儿和穷小子私奔后雷霆大怒,扬言把她抓回去,还跟她说圈子里从来都是门当户对的联姻,哪有天之骄子配廉价低贱的丑小鸭。
所以谢晚虞便跟傅时宴撒娇,央求向来为圈中典范的傅时宴也娶一个廉价的女孩。
这样,她就不用听那些闲话,可以用他做例子来堵住家人的嘴了。
傅时宴答应了,第二天就如她所愿。
原来他娶她,不过是因为她廉价。
得知所有真相,乔青蕴心痛难耐。
可她放不下对他的爱意,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结婚三年,傅时宴待她冷淡至极。
不管她怎么努力卑微讨好,只要有一点不顺遂他的心意,他就会提出离婚,而她每次都卑微挽留。
他知道她爱他爱到了骨子里,绝对不会同意离婚。
所以对他而言,离婚不是一种威胁的手段,而是一个不想和她交流的代名词。
忍耐到第99次,乔青蕴终于心灰意冷。
她不想再费尽全力,去捂热一颗永远不会对她敞开的心。
看着空荡荡的家,她默默转身,倒掉所有辛辛苦苦做的菜,然后去了一趟律所。
“乔女士,离婚需要双方夫妻在场,您丈夫呢?你们都是自愿离婚的吗?”
乔青蕴垂眸,“他工作忙没空过来,这次离婚就是他提出来的。”
“离婚需要双方在场,要实在不方便,您可以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听到律师提出的异议,乔青蕴拿出手机,直接打给了傅时宴。
“傅时宴,你方才说,是要和我离婚,是吗?”
“是,我说过你要是有意见,我们就离婚。”
他冰冷的声音通过扬声器,清楚传到了律师耳中。
与此同时,背景里还隐约可以听见谢晚虞在叫他。
下一秒,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乔青蕴扯了扯唇,“现在可以证明,我们都是自愿离婚了吗?”
律师这才点了点头,在离婚协议上盖好章。
“既然你们夫妻双方达成一致,那我会立即申请离婚程序,等到一个月冷静期结束,你们的婚姻关系就解除了。”
听见这个消息,乔青蕴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回到家后,她刚一推开门,就看见谢晚虞和傅时宴都坐在了沙发上。
谢晚虞不知为何闭着眼睛,而咫尺之距,傅时宴定定看着她的唇,喉结微动,像是要吻上去。
结婚这么多年,他们夫妻从未同过房,甚至没有过任何肌肤接触。
可今天,乔青蕴却从他那双素来疏离的眼中,窥见了情欲。
她这才明白,原来他也会有七情六欲,会有情难自己的时候。
“阿宴,好了没,睫毛还没取下来?”谢晚虞娇嗔的声音忽然传来,
“好了。”
傅时宴这才回过神,替她摘下了假睫毛。
谢晚虞眨了眨眼,这才看到乔青蕴,立即微笑着站起身来。
“乔小姐,好久不见,我刚离婚回国,因为之前和家里闹得有些僵,我不想回去,阿宴就说让我过来住几天,你不介意吧?”
乔青蕴摇了摇头,语气平淡。
“不介意,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谢晚虞连忙笑意愈深,上前拉住她的手,要她坐下一起喝酒闲聊。
可他们俩聊的话题,乔青蕴一句都插不进去,只能默默坐在一旁。
聊到兴头上,谢晚虞给傅时宴倒了一杯酒,他也抿了两口。
一杯又一杯,三个人都有了些醉意。
谢晚虞睡了过去,傅时宴怕她着凉,亲自把她抱进了客房。
乔青蕴也揉着眉心想要去休息,却瞥见了落在桌上的手机。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拿起来,送到了客房门口。
房门虚掩着,灯光昏暗,她却看见傅时宴俯下身,在偷吻谢晚虞。
“阿虞……阿虞……”
他吻得用力,沉溺其中,神情专注而缱绻。
看着眼前这一幕,乔青蕴如遭雷击。
原来自以为不近女色的丈夫,居然也有这么情难自抑的时候。
她心里泛起一股沉涩酸闷,撑着墙,浑身颤抖的回了房。
她一个人在卧室坐了很久,洗漱完傅时宴才回来。
夫妻俩一向是分房睡,如今谢晚虞睡在了他的那间房,他去浴室前便提了一句。
“你把楼上那间客房收拾出来给我。”
乔青蕴却没有任何动作。
她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合上了眼睛。
傅时宴出来发现她没有收拾,以为她没有听见,又强调了一遍。
乔青蕴抬起手挡住脸,语气里只有深深的疲惫。
“我很累,没有力气收拾,你明天叫佣人吧。”
结婚三年,傅时宴提出要求第一次被拒绝,眉头轻皱起来。
“领证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修佛禁欲,不会和你同床共枕,如今阿虞住在我的房间,你不收拾,我睡哪里?”
从前,乔青蕴是真的信他的话,所以哪怕做了夫妻,也会时时刻刻注意分寸距离。
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不禁可怜,还有些可笑。
委曲求曲了这么久,她以为她是在尊重他的信仰。
却不想,原来是在尊重他为心上人守身如玉的决心。
所以哪怕他提出了意见,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妥协。
“随你,我累了,睡了,还麻烦你保持安静。”
说完,她就关了灯,只留下一盏微弱的台灯。
一片黑暗中,她听见了两声重重的呼吸,随后是一阵脚步声,门又关上了。
乔青蕴不关心他去了哪里,放空思绪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了。
她洗漱完出门,看到谢晚虞趴在沙发靠背上,用手戳着傅时宴,语气里满是讶然。
“阿宴,你怎么睡在这里,不去卧室啊?”
傅时宴睁开眼看见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怔了好一会儿,才柔声道:“喝得有点多,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见他面不改色的撒谎,乔青蕴垂下眼,并没有戳穿,走进厨房准备早餐。
隔着门,她听见谢晚虞在喊头痛。
没一会儿,傅时宴就跟了进来,声音低沉沙哑。
“阿虞身体不舒服,你会煮醒酒汤,给她煮一碗。”
“我不会。”
听到她一口回绝,傅时宴眉头越蹙越紧。
“你不会?可之前我喝醉了,就是你给我煮的醒酒汤。”
听到他还记得这些事,乔青蕴煎蛋的手一顿。
“没有人天生就是会做什么的,之前我是在网上搜的配方,跑了一夜才买到药材煮好,很麻烦,我不想再做了,药材柜子里还有,既然谢小姐想喝,等中午佣人来了煮吧。”
听到她不愿意做,傅时宴也没有强求,只是冷着脸拿出了那些药材。
对照着网上的配方,他清洗、切除、熬煮着药材,想要自己来。
可他从未下过厨,不禁把厨房弄得乱糟糟的,手还切伤了。
乔青蕴静静看着这一切,并没有伸手帮忙。
她端着自己那份早餐放到餐桌上,起身去热牛奶。
等她端着牛奶杯出来,却发现谢晚虞端走了她的早餐。
若是以前她会忍气吞声,但现在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上前提醒了一声。
“谢小姐,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早餐,你要是饿了,可以点外卖。”
“我听阿宴说,他一日三餐基本都是你在准备,所以以为你给我们都准备了,不好意思。”
闻言,谢晚虞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一边道歉一边还回来。
乔青蕴没说话,正要接过来,谢晚虞忽然一趔趄摔倒在地上。
手中的餐盘摔得粉碎,划伤了她的手,痛得她眼泪汪汪的。
傅时宴听到声音冲出来看见她摔倒,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
他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看向乔青蕴的眼神冷冰冰的。
“阿虞是客人,一份早餐而已,你让给她又能怎样?何必还生气推倒她!”
虽然事发突然,但乔青蕴看得清楚,谢晚虞是自己绊了自己一脚才受伤。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谢小姐是你的客人,理应由你照顾,她摔倒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这不卑不亢的几句话,像热油一样浇在了傅时宴的心头。
他难以置信地看过来,态度冷硬。
“是我的客人,和你无关?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夫妻。我知道你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但也该有个度。”
原来,他还知道他们是夫妻啊。
可宁肯睡沙发也不回卧室、偷偷亲谢晚虞、婚后一直把离婚挂在嘴边的人,不也是他吗?
她刚要开口,谢晚虞已经打起了圆场。
“一点小事而已,何必吵成这样,阿宴,乔小姐她和我前夫一样家境普通,他们本来就和我们不是一个圈子的,没什么安全感,做事也小家子气,我能理解的。”
谢晚虞虽然是笑着在说话,可语气傲慢而鄙夷。
乔青蕴心中压抑,正想反驳,却被傅时宴呵斥了。
“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要是还不肯罢休,那就离婚!”
撂下这句话,傅时宴就带着一脸诧异的谢晚虞去处理伤口。
听见他还在拿离婚说事,乔青蕴忍不住说个清楚。
“离婚的事,我早已经联系律师……”
可傅时宴根本不想听,抱着谢晚虞回了卧室。
只剩下乔青蕴对着这一地狼藉,如鲠在喉。
接下来好几个小时,他们两个人都没成卧室出来。
直到中午,谢晚虞和傅时宴都换好了衣服,看样子是打算出去。
她刚打算避而不见,却被谢晚虞蜡烛。
“乔小姐,我和阿宴准备出去吃饭,你和我们一起出去吧。”
乔青蕴想要拒绝,却被她连拖带拽拉上了车。
到了餐厅,傅时宴拿着菜单轻车熟路地点了很多吃的,谢晚虞笑得甜甜的。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阿宴,我的口味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啊?”
傅时宴眼里泛起笑意,声音浅淡,“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怎么能忘?”
“也是,我到现在还记得,小时候我挑食,连我爸妈都觉得麻烦,只有你每次会耐心哄我;叛逆期我天天泡酒吧,你不喜欢待在那,却也会为了保护我陪着我;有一次你还为了替我出头,一挑十和那些混混打架,断了几根肋骨……”
乔青蕴坐在一旁,这才知道原来在谢晚虞身边的傅时宴是这样的。
可他在她身边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呢?
她低垂着头,脑海里涌现出的那张脸,像是笼罩着一层薄雾,看不清也触不到。
而喜怒哀乐的情绪就像不曾存在过,不会从他身上泄露出分毫。
在除了谢晚虞之外的所有人面前,傅时宴都是这样。
或许,只有她,才是他心底唯一的例外吧。
而乔青蕴,只怕和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一样,是漂浮在他心里毫不起眼的一粒微尘。
看着他们言笑晏晏的模样,她沉默着不语。
一阵热闹里,服务员推着早点,却被一个路人撞倒了餐车。
几桶刚出炉的热汤瞬间泼洒出来,眼看就要浇在离得最近的乔青蕴和谢晚虞身上。
傅时宴脸色骤变,第一反应就是抱住谢晚虞躲开。
而乔青蕴被泼得湿透,全身皮肤都像要烧起来一样,绯红火烫。
蒸腾的热气里,她身上冒起一片片水泡,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痛到摔倒在地,喉咙里止不住溢出痛苦的哀嚎呻吟。
剧痛牵扯着她的神经,她抬起那张发抖的脸哽咽着求救。
隔着朦胧的白雾,傅时宴回头瞥了她一眼,眼里是化不开的冰雪。
他并没有这声呼救停下脚步,而是带着谢晚虞离开了。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乔青蕴心中刺痛不已。
意识越来越迷糊,她不知道是被谁扶起来,送到了医院。
可护士看到她身上大片大片的烫伤,也吓了一跳,正要处理却被同事叫走了。
“刚刚有一位傅先生已经包下整座医院,他女朋友腿部轻微烫伤,所有医护人员都要去照看,不接待任何患者,抱歉。”
乔青蕴只能拖着满身伤,忍着痛离开。
路过隔壁一个病房时,她在拥簇成堆的人群里,看见傅时宴半跪在地上,替谢晚虞吹着腿上的伤口。
这一瞬间,她强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滴滴答答落在伤口上,又掀起一阵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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