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完结
柳澜瑶身子一颤。 “可是,她是公主……” 【不用怕,以后该是她向你行礼。】 公主见贵妃自...听到这句话,柳澜瑶身子一颤。 “可是,她是公主……” 【不用怕,以后该是她向你行礼。】 公主见贵妃自然是要行礼的,但……她现在还不是贵妃呀。...
状态:完结 作者:柳澜瑶祁衡萧靖煜 1.48万字更新:2025-04-17 16: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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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柳澜瑶身子一颤。 “可是,她是公主……” 【不用怕,以后该是她向你行礼。】 公主见贵妃自然是要行礼的,但……她现在还不是贵妃呀。......
听到这句话,柳澜瑶身子一颤。
“可是,她是公主……”
【不用怕,以后该是她向你行礼。】
公主见贵妃自然是要行礼的,但……她现在还不是贵妃呀。
柳澜瑶脑中一片空白。
大仙沉声安抚道:【不用怕,信我,跟着我念就好。】
柳澜瑶随之猛然起身。
所有人顿时都惊讶望向她,哄笑声和议论声也逐渐停了下来。
柳澜瑶先是规规矩矩朝公主行礼,随后直起身,深吸口气,跟着大仙一字一句念出声:“公主殿下,这衣裳来时是好的,只是今日鲁莽,不小心沾染了酒水,失了礼节惹得殿下您不快。”
华安公主微抬下巴:“你心里清楚就好。”
柳澜瑶接下里却轻轻摇头:“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华安公主下意识反问。
“可惜府中下人不懂眼色,让宾客一直穿着脏污的衣物,传出去,只怕世人会误以为公主府的人不懂规矩呢?”
……下人不懂规矩,那相当于说公主管教不严。
华安公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猛然站起,手指颤抖地指向柳澜瑶,却一时语塞:“你……”
柳澜瑶却是不服输地同公主对视着:“公主不要激动,我没有说是您授意下人这样做的。”
另一侧,祁衡诧异地看着柳澜瑶。
她今天是吃错药了?竟然敢顶撞公主?
眼看公主即将发怒,她身后的嬷嬷急忙上前低声提醒:“公主殿下,您忘记陛下的教诲了吗?若今日之事传出去,陛下怕是要罚您了。”
当今天子昨日才将公主叫去呵斥了一番,告诫她谨言慎行。
公主的脸色惊疑不定,若是被皇兄知道自己欺压其他贵女,怕是……
但她又无法放下身段向柳澜瑶示弱,一时间,她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这时,柳萤眼珠一转,上前打圆场道:“澜瑶妹妹,你莫要使性子了,公主殿下绝无此意,来人,快带澜瑶妹妹去更衣。”
柳澜瑶不想再同柳萤争执,同丫鬟下去换衣。
她在心中轻声询问大仙:【我表现得怎么样?】
大仙几不可闻地笑了下:【不错,有点天分。】
柳澜瑶心中一喜,路过祁衡时,却听见他冷笑一声:“你倒比以前有骨气了很多。”
柳澜瑶脚步一顿,随即大步往前走,既没回话,更没看他一眼。
没关系,还有十天,她就再也不必听到这些令人痛苦的话了。
柳澜瑶这样想着,一步步走出了祁衡的视线。
身后,祁衡却看着那坚决的背影,眼眸不觉一点点沉了下来。
宴会终于结束。
柳澜瑶刚回府,就见许久未见的兄长坐在正厅上位。
他身材魁梧,面容冷峻,不假辞色的样子像座沉默的山,沉沉压在柳澜瑶的心上。
她低声喊:“兄长……”
柳澜瑶的话还没说完,柳觉之却是一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我听萤儿说,你今日冲撞了公主殿下?”
柳觉之语气微凉,眸子冰寒一片,不像是在和自己的亲妹妹说话,反倒像是在对待一个仇人。
柳澜瑶攥紧双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柳觉之大她十岁,曾经是这世间最好的兄长。
她还记得,在父母离世时,柳觉之跪在父母的墓前,指天发誓:“爹、娘,我发誓,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好生照料妹妹,让她岁岁无忧,平安喜乐。”
他湿透却挺直的脊背,柳澜瑶到如今都难忘于心。
而他也的确做到了,无论寒暑,曾经的柳澜瑶是令整个贵女圈都羡慕的存在。
直到两年前——柳觉之旧部的孤女柳萤在柳家登堂入室。
最开始,柳觉之待柳萤就如待一个邻家小姑娘。
然而柳萤却一直跟在他身后,称呼他为兄长,温柔体贴,关怀备至。
柳澜瑶起初并未放在心上,甚至因为柳萤是孤女,出于同情心,对她照顾有加。
可慢慢的,兄长变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的看向柳萤,每日早晨,他第一句话一定是问柳萤;每次打胜仗归来,第一时间也是给柳萤买奇珍异宝……
柳澜瑶面对这样的变化感到极度慌乱,心慌意乱之下,她向柳觉之提议将柳萤安置在外处的宅子。
然而,柳觉之却第一次呵斥了她:“柳澜瑶,你几时学会了善妒?”
当夜,柳萤突然从床底下发现了一个巫蛊娃娃,上面刻着她的生辰八字。。
柳萤泪眼婆娑地指控是柳澜瑶所为,柳觉之竟没有丝毫怀疑,立刻将柳澜瑶关进了祖祠以示惩罚。
祖祠内一片昏暗,那晚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寒风透过纸窗呼啸而入,发出刺耳的声响
柳澜瑶怕极了。
可无论她如何敲打门扉,回应她的只有那冷寂的雨声。
三日后,柳澜瑶才被柳觉之放出来。
他语气极冷:“没有下次!若是再让我听见你说这些,便从这府里滚出去!”
一句话,比整夜的雨还冷还要刺骨。
眼前,见柳澜瑶静默不语,柳觉之眉头一压。
“是不是给你的教训不够,如今竟然胆敢对公主不敬!你还想不想在将军府待下去?”
冷厉的声音刺入耳朵,柳澜瑶只觉胸口像压了一座大山,每一次呼吸都泛着痛意。
苍白的唇蠕动着,吐不出半个字出来。
她心里明白,柳觉之根本不会听她半句解释。
就在这时,大仙的声音突然响起:【答应他,我们走!】
柳澜瑶呆立当场,怔怔无言。
这一刻,她想起了很多事。
她想起孩童时,每当她生病,柳觉之都会彻夜陪在她身边。
她想起爹娘去世后,尽管军营远在城郊,为了不让她孤单,柳觉之依然每晚回到府中,陪伴在她身边。
可现在,他却默许别人欺辱她,甚至自己也成了欺辱她的人。
柳澜瑶眼一酸。
大仙又道:【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要和这三人断绝关系。】
这话将柳澜瑶从伤感里拉了出来。
是了,她已经决意离开这里,和他们永不相见。
想到这,柳澜瑶抬眸,尽管眼眶发红,目光却坚定地注视着柳觉之。
“我今日便离府。”
柳觉之愣住了。
他以为柳澜瑶一定会认错,就像过去一样,只要他表现出不悦,她总是会妥协。
柳觉之随即回过神来,柳澜瑶的拒绝并未引起他的丝毫反省,反而激起了他的怒火。
他冷笑一声:“行,真是翅膀硬了,你若敢走,就别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柳澜瑶没再多言,径直回了房。
她的嫁妆被柳觉之夺走给了柳萤,这两年连新衣服都没添置,最后只带走了一点曾经的私房。
柳澜瑶提着细软经过正堂,柳觉之还坐在高椅之上,保持着先前的姿势。。
对她的离去似乎毫不在意。
柳澜瑶的心刺痛一瞬,却仍坚定地往外走。
只是没想到,刚走两步,就碰上了从外头回来的柳萤。
看见柳澜瑶手上的包袱,柳萤面上故作惊讶:“澜瑶,发生了何事?怎么收拾了细软?”
身后传来柳觉之的一声冷斥:“萤儿,别管她,快进来,外面太热了。”
“兄长~”
柳萤嗔怪地朝他应了一句,继而再度劝柳澜瑶。
“澜瑶,兄长待你这般好,你服个软不就好了?为何总要和兄长对着干,惹得家里不安宁?”
柳澜瑶听着柳萤一口一个兄长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终于难过地发现,在这个诺大的府邸里,只有自己是个彻头彻底的外人。
柳觉之如今是柳萤的兄长,不再是她的了。
柳澜瑶抬眸,目光带着一丝凉意望向柳萤:“我没错,为何要认错?”
柳澜瑶的不按常理出牌让柳萤一时语塞。
柳澜瑶又深吸口气,轻声说:“柳萤,他现在是你一人的兄长了。”
说完,柳澜瑶绕过她,提着包袱便大步走出了府邸。
她刚出府门,就意外撞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身骑黑马,听见动静,偏头望来。
他身量挺拔,面如冠玉,一双狐眼辉映着夕阳像一抹暖玉。
是她的青梅竹马,尚书之子裴祈。
柳澜瑶扫了一眼他身后华贵的马车,心中暗自思忖:看来,是他将柳萤从公主府送回的。
两人自幼一同长大,曾经是彼此最亲密无间的好友。
裴祈相貌温润,内里性子却是冷漠疏离,交心之人甚少。
在柳萤出现之前,他们视彼此为知己,甚至是可以托付生命的挚友。
可是,柳萤出现后,他便成了她脚边忠心耿耿的狗。
瞧见柳澜瑶,裴祈没几分意外,只是指了指她手上的包袱。
“你要离开将军府?”
柳澜瑶点头,吐出一个字:“是。”
裴祈亦颔首,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也好。”
柳澜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去。
却又听见身后传来一句。
“既然被赶出了府,就安分守己一些。再让我知道你对萤儿不好,我定不饶你!”
柳澜瑶终于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裴祈。
少年身形如竹,屹立在夕阳中,以往温和的面孔顷刻间冷了下来,面无表情的脸竟有几分阴冷。
裴祈不是第一茴为了柳萤警告她。
最开始,甚至因为她说了一句“凭什么我什么都要让给柳萤”,就把她推下了冰冷的池塘。
直到柳萤装模作样的出面劝说后,他才有所收敛。
柳萤出现后,柳澜瑶对三个男人的面孔逐渐模糊,最后成了面目可憎的地步。
柳澜瑶心口情绪涌动,如冰雪般的脸上竟扯出一丝笑来。
脑海里随即传来大仙一声不满的‘啧’,柳澜瑶随即赶在大仙开口之前,抓住自己的衣袖,用力一撕!
“裴祈,从今往后,你我割袍断义,永生不再是朋友。”
裴祈听到这番话,愣了一下,脸上的平静表情也随之消失。
这样平静的柳澜瑶令他有些陌生。
然而,他那惊讶的神情很快便消散了,片刻后,他温和一笑:“无事,我有萤儿足以。”
裴祈的反应在柳澜瑶意料之中,她稍一点头,便转身走了。
裴祈凝视着她的背影,下意识想要勒马去追,但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
脑海中的大仙有几分惊讶:【你这次的决定倒是果断。】
刚刚向裴祈宣布绝交,柳澜瑶心脏像是空了一角,空落落的痛。
她红着眼感慨:“大概是……早就想这样做了。”
被至亲至爱伤害,被逼到绝境的痛,她再也不想经历了。
大仙轻笑一声,似乎有些赞许:【看来你确实长进了。】
他的认可冲淡了柳澜瑶心里的苦涩。
回过神来,柳澜瑶又有点苦恼:“今夜住客栈吗?”
她毕竟是个女子,又从未出过门,离开的时候不觉得,此时此刻才后知后觉的担心害怕起来。
大仙懒洋洋道:【往北走,我已为你安排了一处宅院。】
柳澜瑶惊讶不已,又觉得理所当然,大仙在她心中本就无所不能,凭空变出一座宅子来也不算什么。
大仙安排的是一处靠近皇城的二进宅院。
此地幽静偏僻,庭院内郁郁葱葱,下人们也一应俱全。
在大仙安心的声音里:【安心住下,九日后自会有人接你入宫。】
柳澜瑶简单梳洗了一下,便安心的上榻休息了。
这一夜,是她这几年里睡得最安稳的一天。
翌日。
柳澜瑶一醒来,便被丫鬟们摆弄许久。
再度睁眼,她愣住了。
铜镜中,少女柳眉弯弯,明净清澈的眼眸,泛着水光,樱唇琼鼻,身着一袭娇美的绯红绣百蝶缎裙。
自从柳萤进了柳府,柳澜瑶便鲜少穿这般鲜亮的颜色,衣裙都是挑柳萤穿剩下的。
女子哪有不爱俏的,当下,她便开心地问大仙:“好不好看?”
大仙沉吟一瞬,才说:【好看。】
用完早膳,柳澜瑶便出了院子,来到了一栋名为‘雅园’的珠宝阁。
这栋雕工精致的阁楼,是柳母在世之时便为她置办的私产,也是她唯一一件没有被柳萤抢走的东西。
她即将入宫,日后将很难有机会外出,便想着来看它最后一眼。
在恍惚中,楼下突然传来的喧哗声打断了柳澜瑶的沉思。
柳澜瑶走下楼,抬头一看,只见柳萤眼含泪水,而祁衡正在严厉斥责掌柜。
听了一会儿,柳澜瑶才明白,原来是柳萤在雅园买了一枚簪子,她戴着去了诗会,结果不料在众目睽睽之下簪子上的珠子掉落了。
这时,柳萤也看到了柳澜瑶。
下一刻,她便泪眼婆娑地将矛头指向她:“姐姐,这个雅园是你的,是不是你故意把簪子安得不稳,就等着看我笑话?”
柳澜瑶凝视着她那看似柔弱却暗藏讽刺的眼神,心中顿时了然。
柳萤是故意的。
就是想要把她最后的留恋也一并毁掉。
未等柳澜瑶开口,柳掌柜立刻挺身而出,出言维护柳澜瑶:“此事与我家柳娘子无关,还请这位小娘子不要随意污蔑他人,你买的时候验过货,当时是完好无损的,过了几日您又说坏了,是不是这位娘子自己不小心磕碰了?”
柳掌柜的话合情合理。
柳萤明显哽了一下,但很快又祭出她的杀手锏,泪珠儿瞬间滚落:“我哪里会污蔑他人?况且这样的事,姐姐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柳掌柜还想说些什么,但祁衡已经不耐烦,不愿再听,上前就是一脚将他踢飞数米。
随着一声巨响,柳掌柜倒地不起,面色痛苦的吐出一口血。
柳澜瑶吓坏了,急忙上前搀扶:“柳掌柜的,你没事吧?”
祁衡会武,这一脚怕是用了十成力。
见柳掌柜许久缓不过来,柳澜瑶想去找大夫,却被祁衡拦了下来:“此人出言不逊,死了便死了,你侮辱柳萤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呢。”
柳澜瑶注视着眼前的祁衡,怒火夹杂着失望在内心翻腾。
柳掌柜是母亲留给她的,也是从小看着她和祁衡长大。
以前祁衡对她好,也知晓柳掌柜对她的重要性,因此礼待三分,而今却说出命如草芥的话。
柳澜瑶紧握双拳,强压怒火,声音嘶哑地问道:“你到底想要怎样?这是一条人命。”
祁衡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你想留他一命,可以。”
接着,他话音一转:“那这个‘雅园’就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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