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双手捏住被角抵在下巴处,手腕被腰带磨得通红,起了些红痧。担心她再将自己弄伤,君墨染伸手,解开她腕上的腰带。沈清梨刚刚挣扎也未挣脱的腰带,在他手上轻轻一拉便...沈清梨君墨染写的小说说好假成亲,九千岁却当真了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沈清梨君墨染写的小说说好假成亲,九千岁却当真了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
沈清梨君墨染写的说好假成亲,九千岁却当真了节选在线试读
一句话惊得沈清梨不顾礼节抬起头来,眼中的震惊显而易见。“送你到门口,这竹林没那么安全。”不安全?沈清梨在这里练了将近六年功,除这次遇到他之外,从未遇到过外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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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梨君墨染写的小说说好假成亲,九千岁却当真了》精彩片段
一句话惊得沈清梨不顾礼节抬起头来,眼中的震惊显而易见。
“送你到门口,这竹林没那么安全。”
不安全?
沈清梨在这里练了将近六年功,除这次遇到他之外,从未遇到过外人。
她不敢说出口,这人存在感太强,跟他说话压力好大。
偏院小门离这竹林很近,也就一盏茶不到的距离,沈清梨行礼:“谢九千岁,那把伞......”
“我会命人去取。”
沈清梨垂首转身进门,一颗绷紧的心放松下来。
沉重的心情被连番折腾下,沈清梨倒轻快许多,回到房洗漱完便歇下。
隔天清晨,沈清梨练完功回来便去娘亲院中用早食。
“梨儿来了!”江映晚见她满脸汗珠笑着拿起帕子:“你这疯丫头,不是说好不去练功,好好养着等嫁人吗?也就之礼那孩子能看上你这顽皮。”
沈清梨脸上的笑淡了些,未多说话,脸依旧凑过去让娘亲擦。
“昨日娘见你心情不好,有何心事吗?”江映晚一脸慈爱看着女儿吃早食。
“昨日出门淋了雨,心情不好。”沈清梨扒拉着饭闷闷的回应,“娘亲……咱们要不然去城外庄子上住吧,钱掌柜说那个庄子还是祖父留下来的。”
江映晚轻点她额角:“都要成亲的人了,还总想着玩,娘亲哪也不去,就好好养着身子亲眼看着你出嫁。到下面见到你爹爹,娘也有个交代。”
沈清梨眼眶酸胀,赖在娘亲怀中:“娘亲不许说这种话,梨儿不爱听。”
“对呀,我的好妹子,好好的你说这话,招我们梨儿伤心。你不但要看着梨儿出嫁,等她生了孩子,你还得帮着带曾孙呢。”陆氏一跨进门口便开口,声音洪亮,一张白净的圆脸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十分喜庆。
江映晚见陆氏进来忙起身相迎:“大嫂,快进来。怎的今日的空过来了?”
沈清梨微微行礼并未开口。
陆氏眼珠子在二人之间转了转,笑着拉着江映晚的手:“没事还不能来看看你呀,梨儿眼瞅着要嫁过来,我来问问你还有何缺的?”
沈清梨默不作声,她知道陆氏故意这样说,就为了给她施压。
不多时陆氏要走,笑着拉过沈清梨要和她说说话,江映晚忙让沈清梨去送。
刚走出偏院,就看到江之礼倚靠在花园凉亭里;陆氏推她过去,江之礼站在台阶上,一脸愁苦想上前又不敢。
这副样子放在平日,沈清梨必会关切一番。
“梨儿......”江之礼眼眶微红,上前就要拉她的手,被沈清梨甩开。
江之礼立马打开石桌上的礼盒,推过去给沈清梨。
“梨儿,这是我特意为你挑的,算是赔礼,你快看喜不喜欢?”
沈清梨垂眸盒子里是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剑身光亮如镜,剑刃看起来锋利无比。
她拿过软剑,剑身微颤发出嗡鸣声,是把好剑。
江之礼为了她的嫁妆的确是费了心思的。
她不爱首饰衣物,他便寻来各种小玩意,无意得知她爱武,便常搜罗些刀枪棍棒来。
可他从不知,她只爱用软鞭。
花了心思,但并不多;就这点心思想将她父亲留给她的嫁妆都拿去,未免想的太美了些。
见她看的出神,江之礼心中一喜,忙道:“我同陆慈表妹不过是露水情缘,母亲也是可怜她姨娘早逝,让我帮忙照拂。在我心中,你永远是第一位,谁都不会跃过你。”
“梨儿,你放心,我永不会负你。”
陆氏见沈清梨未开口,也上前笑道:“这可太好了,梨你就当陆慈是个通房丫头一样,之礼以后纳妾收人都会经过你的同意。这,马上就要成亲了,哪有因为个通房吵架的道理。”
沈清梨轻笑出声,随手挽了个剑花,便将剑身架到江之礼颈间。
陆氏和江之礼皆是一脸惊愕。
沈清梨笑不达眼底:“可惜我现在不想嫁了,这亲事我是一定要退。我给你们三日时间,若退不了就别怪我闹大了伤情份。”
陆氏大声呵斥:“快快!快放下剑,小心伤了之礼。若你执意退亲,你娘要被你活活气死啊。”
沈清梨脸色一僵,手中软剑也偏了几分。
她娘亲身体不好,全靠名贵药材吊着命,就连太医都来看过,多活一天多赚一天。
陆氏见她眼眶泛红便知她刚也就过过嘴瘾,立刻扶上她的手腕取下软剑扔得远远的:“梨儿你是个孝顺的,大舅母知道这事你受了委屈,但也实在不至于退亲,哪个男人不是妻妾成群的。”
“之礼已经知错了,最近让他多陪陪你;等你过门生下嫡子前,都不让他纳妾,这样你气可能消?”
“你娘亲身子骨不好,就盼着看你有个好归宿,这眼瞅着就要成亲,这么一闹亲事黄了,你的名声也没了,你娘亲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你也想你娘亲多活几年,是不?”
想到娘亲,沈清梨一口气赌在心口,一时不知要该如何,失魂落魄的离开凉亭。
就这样成亲,她担心那些莫名其妙出现在脑中的事情会成真。
但若真退亲......她倒无所谓名不名声的,可娘亲......
娘亲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她不敢想若是连娘亲都离开,她会做出何事。
刚进院子,娘亲院里的大丫头甜杏就来了,笑吟吟将手中食盒放下:“前几日小姐说想吃夫人做的绿豆沙,夫人今日身子爽利,特意做了让奴婢送来。”
沈清梨朱唇微抿,嗓子硬得发紧,也就只有娘亲会将她随意的一句话放在心上。
第二日清晨沈清梨去陪娘亲用早食,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
江映晚轻抚沈清梨一头青丝,柔声说道:“我的梨儿大了,有心事都不跟娘亲说了。”
“可是同之礼吵架了?”
沈清梨眼中含了泪,娘亲一眼就看穿了。
她唇角上扬:“没有,娘亲,我就是舍不得和你分开。”
江映晚双手伸向沈清梨,沈清梨像小时候一样趴在娘亲怀里,淡淡药香让她心安。
凉亭之上明月当空,凉亭之下一对如画中走出的璧人。
晚风吹动沈清梨披散的青丝,一小缕好似无意间打在君墨染脸颊,有些痒有些酥麻。
她以为他说的是陆远的事,沈清梨抚了抚盘发,轻轻摇头。
自从知道她的外衫在他那里,她就未再怕过,流言而已。
君墨染拿出一枚玉佩,伸到她面前。
“以后再有这种事,直接拿我的玉佩去找京兆尹,也可以用这个找我院中任何人帮你。”君墨染低了低头,小声道:“......找我也更方便些。”
玉佩比婴儿拳头还要小一些,通体洁白,上面是一只雕刻精致的雄鹰,鹰眼镶嵌一块小小的红宝石。
沈清梨犹豫片刻,未伸手去接。
她与君墨染好像走得过于近了,他一再地帮她,而她回报不了这份恩情......她不想同他有更多的纠葛。
君墨染见她迟迟未动,感觉她今晚有些不同,又说不出哪里不同,掀起眼皮看她:“怎么?不敢?”
“不是。”沈清梨声音如水,“......我欠你的太多了,怕是还不了。”
她跃了阶层,不是九千岁、九王爷......而是你。
君墨染为她这一丝改变扬了唇弯了眉,声音都透出了愉悦:“放心,以后自然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拿着。”不容置疑。
沈清梨手腕被他捏起,玉佩塞入手中触感细腻温润。
君墨染又转身拿起石桌上放置的小食盒,沈清梨刚进凉亭就发现了。
“还你的东西。”
还东西......什么东西?
沈清梨很快反应过来,是那件外衫,此案结束了也就不需要这个物证了。
她忙拎过来,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他看。
树叶沙沙作响,偶有几片飘落。
君墨染抬手捏起她头顶飘落的碎叶。
抬袖间那股淡淡的檀香扑进沈清梨鼻间,她轻轻向后躲了半步一颗心七上八下,待看清他手中的碎叶,稍稍松了口气。
君墨染淡笑,叮嘱道:“快早点回去歇息,今日你也累了。”
沈清梨并未像平日那般逃走,她站在那里抬头轻轻叫道:“我还有事——”
她今夜似乎格外乖顺又温柔,惹得他心头一荡。
君墨染歪头看着她红润泛着光泽的樱桃小口,声音暗了暗:“何事?”
沈清梨抿了抿唇问道:“那陆远......真的喂了你的宠物吗?”
君墨染眼神有些晦暗:“他敢如此欺负你,喂我的黑贝都是最轻的处罚。怎么?难不成你为这种人要说我的不是?”
她若敢对这种人渣露出点心软......他真的,他真的......他真的是会被她气死。
男人原本温和的态度,突地就有些冷了。
沈清梨轻咬下唇,道:“不是,我是担心——”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沈清梨声音又压低了些:“你近几年本就名声不太好,这次又是在大街上如此行事,怕会惹得皇上大怒......针对你。”
君墨染刚凝固的表情逐渐化开,之前那股喜色又挂上眉梢。
“所以......你是担心我?”
沈清梨脸色一红,低垂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不用担心,我做任何事皇上都会针对我,不差这一件。”
他这话说得温柔极了,听在沈清梨耳中却是更加担心,也就是说他在朝中并不太好过,皇上总是针对他?
她又要如何才能帮到他呢?
翌日一早,沈清梨便去了娘亲房中。
苏嬷嬷跪在一旁,沈清梨见状自是知道为的何事。
她将在布庄的事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春华跪在苏嬷嬷身旁,时不时补充几句。
当然中媚药之事还是不能说的,她只说幸好有树枝挂住她,九千岁的侍卫云生第一个发现她,二人将她救回,才算有惊无险。
江映晚听得一阵后怕,对沈清梨又是心疼又是骂,哽咽着:“真想不到这些人竟如此狠毒。”
待她情绪缓上来,便叫苏嬷嬷和春华起来,叮嘱以后这种事不可再瞒着她。说完轻轻叹了口气,开始发愁沈清梨的亲事。
经过昨日那一折腾,纵然沈清梨无辜,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沾上个边就会惹得一身骚,短时间内盛京不可能再有好人家会主动上门了。
沈清梨听后反倒是一点不担心,毕竟她并不想嫁人,还安慰娘亲顺其自然就好。
“什么就顺其自然,女子的亲事最是耽搁不得,娘像你这么大时都怀了你。”
江映晚起身到书架上取下一张画像,道:“这是我之前相中的秀才名叫江辰,家在大同县离盛京不算远,也算是江氏族人不过离得很远了。娘派人去查过了,人品还不错,你来看看。”
“......”
沈清梨正想着如何推辞之时,下人来报:“夫人,小姐,钱掌柜来了。”
钱掌柜每月按时来报账,最近新归进来很多田产铺子,钱掌柜来的勤快些。
沈清梨第一次觉得钱掌柜竟如此的和蔼可亲。
江映晚原本想学着打理账目,沈清梨担心她的身体不让她操劳,她有自知之名便也未强求,摆摆手让沈清梨先去书房对账。
君墨染推荐的人都是做事的好手,就连钱掌柜都赞不绝口。
原本好几日才能对完的账,短短两日便理清楚,所有账目数据都未出错,新到任的庄头和掌柜们就目前来看很是不错。
沈清梨心情好了不少,总算有些顺心的事。
这***闲来无事同春华去城里自家成衣铺子转转,顺便将最近画的新式衣服样子拿给掌柜,马上要换冬装了,每年换季是成衣铺子最火爆的时候。
一进门,碰到江钰莹和礼部尚书的千金周绵秀,两人边看边聊。
周绵秀说话轻声细语,说出的话可就很是难听了:“......我原本还挺同情沈小姐被退亲,但前几日那事传开,才明白之礼哥哥有苦难言,试问哪位男子被戴了绿帽子会好意思外传,还不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沈小姐一副美艳皮囊,竟是会勾搭下人......”
一旁的江钰莹正想开口附和,突然对上一双结了冰霜的美眸,吓得她全身一颤。
她怔怔盯着君墨染紧握刀身的手,鲜血从指缝间溢出,滴滴答答落在她手臂上,又从手臂划到地上。
温热的鲜血冲洗她的手臂,她抬头瞬间清醒,顾不上身体的躁动,慌忙拿起一旁纱布准备给他止血。
君墨染见她眼神恢复一些清明,松开手将匕首扔到远处,神色发沉:“我说了让你别伤害自己,你何时能老老实实听话些。”
沈清梨眨着眼睛,想起七岁那年他救下她时,也说了同样的话——你就不能像个女子般,老老实实听话些吗?
只那次是暴怒下吼出的,这次声音淡淡的。
她手中拿着纱布,低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不知所措,努力克制娇喘沙哑道:“我不是故意的......”
君墨染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简单将手包扎好。
沈清梨见他未开口,心头有些委屈,声音都带了哭腔:“我真的......控制不住。”
君墨染深叹口气,起身将房中所有窗户都关严实。
沈清梨还未搞明白,便见他解开腰间黑色腰带。
她心头狂跳,口中顿觉干渴。
他要帮她??
君墨染抬头拿着腰带向她走来。
沈清梨双手撑在一旁桌子上,身体抖得几乎快要站不住:“你......你......我不会让你负责......”
她愕然......君墨染用腰带将她双手绑了在胸前。
“免得你再不听话,又伤到自己。”
沈清梨脸色又涨红一层,一路红到脖颈,她还以为......
将她手脚都绑了好放到床上,他起身道:“你身上外伤多,我去隔壁取些金疮药来。”
“......春华还在山上,她也被人药倒了,求九爷派人救救她。”此刻她才想起春华亦倒在山上,希望陆远没有伤害她。
“我刚已派人去寻。”
打开房门,外面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君墨染走出去,轩辕哲头上扎满银针,倚坐在栏杆处看雨落,小杨大夫坐在不远处守着药炉;见他出来,上下打量一番,调笑道:“这么半天只解了腰带?你到底行不行?”
君墨染未理会他,神色微冷道:“取些金疮药来。”
小杨大夫点头,进偏房取药。
轩辕哲更来了兴致:“我真是好奇,连我皇妹都看不上的九千岁,会对什么样的女子动心。”
“收起你的好奇,养好身子赶紧滚。说不得我哪日心情不好,不小心告诉安宁公主,西晋的三皇子躲在这里养伤。”
“啧啧啧,有异性没人性,亏我还当你是兄弟;不过听闻我皇妹近来追你追得紧,她现在应该没空找我吧。”
“你大可试试。”
接过金疮药,君墨染转身回了房间。
轩辕哲眼中兴致更浓,喃喃道:“看来我得早点露面了,不然要错过很多好戏。”
君墨染再进门,一阵风带着湿气吹进来。
沈清梨抬眸,湿漉漉的水眸望着他。
“你的丫头再未寻来,我先帮你手臂包扎一下,不然容易引起高热。”
“......能不能开窗户,好热。”
若不是被捆绑得结实,她宁愿此刻去外面淋雨。
君墨染犹豫片刻打开后窗,一股凉风吹来,沈清梨觉得舒服多了。
那双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拉开她衣袖,上面两处被她用金钗刺穿的圆洞露出来,白色里衣的鲜血大部分从这里流出。
她当时是发了狠,白嫩的手臂已肿胀发红,这么久还有鲜血在渗出,再不止血怕是就算不发热,也得流血而亡了。
沈清梨已被体内的药性折磨得失了痛感,男人的指尖在她手臂四处点火,每一处都敏感的让她战栗。
她闭上眼不去看他,手臂上感觉更为强烈像有虫子在爬来爬去酥痒不已;他身上的檀香搅的她心乱如麻,身体不受控制轻轻扭动,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哼出声来。
心中默念女训,压制体内那邪念。
君墨染迅速给她清理伤口,止血,包扎。
一切做完,他站到离她远远的地方,不再看她。
吹着凉风,沈清梨心中欲念渐渐被压下,燥热的身体亦慢慢平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体内药性退去,整个人像从水中涝上来一般。她扭头静静注视着后窗,窗外有些什么她根本没看清,只呆呆保持那个姿势平躺在那里。
回想刚刚的场景,好像上辈子的事一般,她都做了些什么?她竟然对自己当作哥哥的人......下口了。
......被拒绝后还如此孟浪。
她现在只想原地消失,让她原地消失吧!
沈清梨转动眼珠,见君墨染并未看向她,悄悄拉起汗湿的薄被盖住头......看不到她,看不到她。
“没事了?”君墨染转过身声音依旧如明月般清冷。
沈清梨未开口,将头发丝都收进薄被里。
君墨染走过来,轻轻抖开床上的小山丘,露出她的脑袋。
少女一头乌发凌乱地贴在脸颊、脖颈处,脸上红晕未散,湿漉漉的眸子里却已恢复清明,视线转来转去不敢落在他
身上。
双手捏住被角抵在下巴处,手腕被腰带磨得通红,起了些红痧。
担心她再将自己弄伤,君墨染伸手,解开她腕上的腰带。
沈清梨刚刚挣扎也未挣脱的腰带,在他手上轻轻一拉便掉了。
手脚都被放开,她感觉舒服多了,却未敢多动一下;双手还是保持刚刚的姿势,只不过将双手都缩进薄被里面,半张脸也跟着缩了进去,留一双眼睛不知要放在哪里。
她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永远都不要再跟他见面了。
太丢脸了,长这么大都没这么丢过脸。
他怕是也永远都不想看到她了。
窗外风雨声渐渐大起来,半开的窗户被吹开,雨水飘了进来。
沈清梨向窗口望去,一张美得看不出男女的脸吊儿郎当出现在窗口,笑得意味不明:“我这听了半天,你俩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还大周的战神呢,不会真的不行吧?”
沈清梨没想到这里竟还有别人,本就羞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君墨染眸色一戾,用内力吸起被他扔远的匕首向窗口一甩,几缕乌发掉落。
窗外传来轩辕哲的哀嚎声:“啊,君墨染,老子头发本来就少,你敢弄我头发,我跟你没完......”
话音越来越远,似是被人给劝走了。
云生如天籁般的声音在窗外响起:“爷,春华姑娘到了。”
君墨染拿起腰带重新缠回腰间:“进来。”
那狠戾的眼神曾让刚进盛京的江映晚着实担惊了一段时间,好在后来在宴会见过几次,高高在上的九千岁并未多看她们母女一眼,她的心才渐渐踏实下来。
永望侯府并不似看起来那般光鲜,她交出一部分财产供他们维持该有的体面,永望侯府则给她们母女一处安身之所。
再后来清梨同之礼定亲,她便渐渐将此事淡忘。
这几日忽然开始做起梦魇,全是那嗜血少年杀人如麻的场景,她心中不安极了。
为了女儿的幸福,她咬牙,进了朝晖堂。
就连甜杏都不清楚夫人同陆老太太密谋了什么,从朝晖堂回来夫人就让她送宝玉过去。
隔几日,钱掌柜前几日来报,沈府的牌匾已挂上,选个吉日便可搬过去。
江映晚说不急,等参加完长公主的宴会再说。
宴会时间很快到了。
春华早早叫起沈清梨梳洗打扮,取了一套红玛瑙头面配鸡血石耳坠子,一身白色轻纱羽衣镶了红色泛金的边。
并不算太过张扬,又纯又艳。
春华天天同小姐在一起,都被惊艳到了:“……小姐,你平日也多打扮打扮,这盛京第一美人非你莫属啊。”
不止春华,一路行来府中下人都偷偷打量她。
“清梨妹妹?”江钰莹吃惊到,“你也太美了。”
见她戴了那对耳坠子,心中的愧疚感淡了很多。
她太夺目了,同她在一起自己只会沦为陪衬。
本想提醒她大伯娘今日也参加宴会,也似乎忘了。
沈清梨笑着道:“钰莹姐姐和钰荣妹妹也都很美。”
几人见过礼,钱氏便笑着招呼几人上车。
今日长公主大宴,除了各国使臣,朝中四品以上官员都受邀参加,街上都比往常热闹许多。
马车行至一半忽停,只听车夫在外说了句:“夫人,各位小姐前面好像出了事故,几辆马车都停了。”
钱氏第一次参加如此宴会,自是担心迟到,让车夫去打探一下,若等的时间长便跑路而行。
不消片刻车夫小跑着回来禀告:“前面九千岁御马而行被西晋的安宁公主当街阻拦,如今已经让开了路。”
沈清梨一颗心不觉紧了紧。
木屋一别她已半个月未见到他,忽闻他在附近心有些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钱氏和两个姐妹都在车上,沈清梨不敢有何举动,只眼神轻轻扫向一旁车帘。
江钰莹可顾不得许多,一把打开车帘向外张望。
马车经过一瞬,沈清梨望向外面,刚好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今日竟是一身月白色金丝双绣蟒袍,清冷如高空圆月。
耳边飘来一句浅浅的“你别闹……”,是他的声音低沉清冷,那声音从她耳朵钻到她心里,听得心头一阵酥麻。
那人正好看向车内,二人四目相对,车帘唰地遮住视线。
旁边江钰莹忽地坐直身体一脸红晕,眉目间皆是羞涩,钱氏不知发生何事,透过缝隙向外看去。
“哎呀,娘,你别看了别看了。”江钰莹推着钱氏,脸色更红了。
钱氏一脸笑着打趣,突地脸色这么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何事呢。
沈清梨勾唇,她可能知道江钰莹为何如此反应。
……真是蓝颜祸水。
他刚刚那句“你别闹”好像是在说他身旁的姑娘,那是安宁公主么?
仅一瞬间余光扫过,她有些没看清楚,身量好像很是标致。
二人站在一起很是般配,他对她也很好吧,那句话虽有些不耐烦,但有几个女子敢在他面前闹。
他的视线扫在她身上时,淡淡的一瞬,冷冷清清像是陌生人一般。
江钰莹见沈清梨不开口,小声凑到她耳边,问道:“你看到了吗?九千岁刚刚在看我。”
不知出于何种心思,沈清梨轻笑摇头。
江钰莹脸上笑意一顿,眼中有些不满。
九千岁那么明显的转头,怎么可能没看到,她定是妒忌自己。
想到这些便也消了说话的心思,目光淡淡扫过那对红色泛金的耳坠子,在她白皙的耳畔格外惹眼。
她的眼神有些奇怪,沈清梨觉出一丝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君墨染目送永望侯府马车离开,转身上马,不再理会蛮横无理的安宁公主。
多日未见,她看起来气色不错,亦或许是今日特意装扮过,只一眼便让人从人群中看到她,娇艳如一朵盛开的桃花,让人忍不住想摘了去。
一路回忆短暂的见面,她的眉眼都在他脑中描绘了一遍。
刚到九王府门口,君墨染一顿拧眉并未下马,他开口问道:“去派人打听一下永望侯府是不是也参加了今日长公主府的宴请?”
云生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忙打马离开,不消多时回来禀报:“永望侯府的大夫人二夫人和几位姑娘今日都去了,沈小姐也去了。”
云生面上不显,心里可得意坏了,他可真是他们爷的贴心小棉袄。
听完君墨染调转马头,云生立马跟上……估摸着今日能吃席了。
长公主府车水马龙,刚拐进这条街,马车便排起了长队,等了好半天沈清梨她们才拿着请帖入了府。
几人都是第一次参加此等宴会,格外小心。
江钰莹之前跟陆氏出过很多次门,偶尔遇到相熟的夫人小姐主动上前打招呼,闲谈之余眼中满是炫耀。
沈清梨和江钰荣则老老实实跟在钱氏身边,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别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难道是她打扮太过?不应该啊,她的行头都是按规制办的,在这群人里并不打眼。
她的头面甚至还不如江钰莹的看起来富贵。
她正垂眸沉思,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江姑娘,好久不见。”
江钰莹见来人有些受宠若惊,忙回礼:“柳姑娘安好。”
沈清梨放下心思,抬眼看向来人似乎有些眼熟。五官明媚,英气十足,行事温和有礼透着股子大气,让人一眼就心生欢喜。
江钰莹忙为几人介绍:“这位是国公府的柳小姐,清梨咱们上次去国公府宴会见过一面。”
沈清梨一顿,怪不得有些眼熟。
上次去国公府远远见过一面,当时还听闻这位国公府柳小姐同九千岁走的很近。
她似乎并非例外,樱子、安宁公主、眼前的柳姑娘……
一行人先去了离盛京最近的布庄香云庄,香云是祖母的闺名亦是祖父送给祖母的成亲礼。香云庄的特色布匹浮光锦是祖母研制出来的,一年只产数十匹。
仅这一项便可支撑香云庄屹立不倒,钱掌柜说香云庄现在的庄主是侯府大夫人的远房亲戚,为人圆滑。
沈清梨自知想拿回香云庄不容易,但若啃下这根最硬的骨头,后面也就都好说了。
香云庄如今的庄主叫陆远,是陆氏的远房侄子。
苏嬷嬷打开窗帘,沈清梨老远就见一群人在布庄门前侯着,站在最前面的就是陆远。他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最普通的绸缎做的长袍,个子不高干瘦黝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精明。
“东家,小的陆远给东家请安,庄上已安排好晚宴给东家接风。”陆远小跑着迎到马车前。
“面子倒是做得足,就是不知这里子是黑是白。”苏嬷嬷小声在沈清梨耳边提到。
沈清梨勾唇,戴上提前备好的月白素锦面纱并未多言,车夫停车掀了车帘,苏嬷嬷先行下车。
“晚宴就不必了,小姐一路舟车劳顿,先去梳洗休息。陆庄主先将账本送去小姐房中,待明日再接见各位管事。”
沈清梨在春华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面对陆远和众管事并未怯场,眼神淡淡扫过众人向庄子里走去,一言未发威严十足。
陆远望着这位突降来的东家,心头隐隐有些不安;他在此做了五六年庄主,从未见过这位名义上的东家,感觉不似大夫人说的那般好性子。
布庄偶尔会有些夫人小姐来预约浮云锦,顺便采买些其他布料。所以庄上有些布置清幽的客房,以供贵人居住。
沈清梨坐了一下午的车,身体有些疲累,陆远送账本来时,她已经睡下了。
翌日,沈清梨一袭月白色里衣外罩了件轻薄的粉色纱衣,坐在窗边查账,陆远小跑着进来,“东家,东家……”
苏嬷嬷开门训斥道:“大呼小叫,像何样子?”
陆远跑得脸色黑红,喘着粗气:“嬷嬷,恕小的失礼,西晋的安宁公主来咱们布庄了。”
西晋同大周国力相当,关系也很是紧张,此次太后寿辰西晋最受宠的安宁公主亲自来贺寿,算是大周的贵客。
“安宁公主是贵客,你小心伺候便是,这么急忙来寻小姐所为何事?”苏嬷嬷心头略有疑惑。
“安宁公主听闻东家是永望侯府表小姐,想请东家过去说说话。”
沈清梨走出房门,满头雾水。
永望侯府并非名门,她一个不受宠的表小姐更是不值一提。
西晋的安宁公主寻她作甚?
苏嬷嬷稍一思索便附上沈清梨耳畔小声道:“听闻那位安宁公主扬言要嫁给九千岁,怕是知道九千岁之前替小姐出头退亲……”
虽九千岁不让外传,但那日的人太多了,有心人一打听便能知道。
沈清梨惊讶不已,竟还有此事,难怪他突然同自己拉开距离。
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理理衣服强装镇定,带着春华过去。
苏嬷嬷本想跟着一起去,这趟怕是鸿门宴;若那公主来者不善,她不想被苏嬷嬷见到自己太过狼狈的样子,让她留在房中看账本。
兜兜转转几人离开客房区很远,逐渐向半山腰走去。
沈清梨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刚转身一股淡淡的甜香钻进鼻孔,她头有些晕,眼前模糊一片,春华似乎已经倒在一旁。
“你……”陆远笑得狡诈,黑瘦的脸上颧骨高高耸起。
听不清他说些什么,沈清梨踉跄着后退,拔下头上金钗对着手臂狠狠刺去。
剧烈的疼痛让她头脑清醒许多,行动依旧迟缓。
“呦!性子还挺烈。”陆远嘿嘿一笑,上前扯掉她的面纱,愣了片刻眼中欲念加深,“果真是天姿国色,比那西晋公主还矜贵。”
西晋公主?西晋公主因君墨染要害她?
还是陆氏或者侯府要害她?
沈清梨没时间多想,迷药又有些上头,她又狠狠扎向手臂,趁着那丝清明她不顾一切顺着小路向山上跑去。
饶是她功夫不错,中了迷药的身子又怎能跑得过身强体壮的男子,很快陆远便追上来。
陆远抓住她粉色纱衣一角,沈清梨咬咬牙顾不得清誉脱下纱衫,白色单衣染满了血看着触目惊心。
陆远拿着粉色纱衣在鼻尖深深吸了一口,少女特有的体香迷得他心神激荡,望着那柔软娇躯他眼中燃起烈火。
陆远再次追上她,沈清梨蓦然回首,用足力气将金钗猛刺向他。
陆远一时不察,金钗堪堪擦过他脸颊,血珠迅速渗出。
他擦了一把脸见手上满是鲜血,一把抓住沈清梨的头发“啪”就是一耳光。
“臭婊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名号,你一个被人退了亲的破烂货,老子能要你是你的福气。”
沈清梨脸迅速肿起来,倒也因祸得福,头脑更清醒了一些。
大概五十米处有个山崖,若能将他推下去或许有救。
陆远撕开她的衣襟,雪白的锁骨晃了他的眼,刚欲低头啃咬,只觉两腿间被狠狠撞击……球都要爆浆了。
陆远哀嚎一声松开沈清梨,夹住双腿跪地。
沈清梨趁机跑向山崖,陆远很快夹着腿一瘸一拐追上来,边追边叫骂,五米、四米、三米……
“啊!”女子尖锐的叫声响起,为了挣开追上来的陆远,沈清梨滚落山崖。
陆远看着掉落的女子,口中咒骂不已,这山崖不算太高,那贱人定然摔不死;他得赶紧派人下去搜,不能误了上头的大事。
沈清梨滚落之际脑中想着,那人算是又救她一命吧,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是他告诉她的,如遇危险只攻他弱处。
这辈子算是还不清了……胡乱想着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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