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她。她刚才讲了那么多话,都是心不跳脸不红的,现在却被他那目光灼得脸微微发烫。于向念说完就回房间睡觉了。程景默自己领养的小孩,他得学会如何照顾生病的小孩。程...震惊!我军婚的老婆成富婆了程景默于向念小说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震惊!我军婚的老婆成富婆了程景默于向念小说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
震惊!我军婚的老婆成富婆了程景默于向念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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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我军婚的老婆成富婆了程景默于向念小说》精彩片段
程景默永远都是那副表情,“于同志,我们团里训练,需要领几样装备。”
丁云飞看到程景默,边打招呼边走了出去,“程副团长···”
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勾搭于向念,要是扣上一顶作风问题的帽子,他的前程可就毁了。
于向念打开抽屉,拿出钥匙和登记本走了出去。
于向念带着程景默向仓库方向走去,程景默走在她的身后,看着那个纤细的背影,内心有点烦躁。
她跟丁云飞每天都是这样接触吗?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仓库门口,五个战士已经等在那里。
看到于向念,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
以前,有几个战友来领东西,叫了于向念一声“嫂子”,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五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战士怯生生的开口,“于同志···好!”
于向念笑的热情,点点头说:“你们好!”
五名战士更是不知所措,互相看着对方。
几人走进仓库搬东西,于向念就站在一旁一样一样的记录着,没有传说中的不耐烦,还嘱咐他们小心些。
战士们偷偷看了眼程景默,他一脸严肃的跟于向念核对着领取的东西。
五个战士搬着东西先走了,离开前,一个胆大的战士说了句,“嫂子,我们先走了。”
于向念抬起头,一笑,“好,你们慢些。”
程景默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
他面无表情的接过于向念递来的登记本,在上面签字,又将本子还给她,然后转身走了。
看着那个军绿色的背影,于向念突然想逗他一下。
“哎,程景默!”
程景默身体顿住,过了几秒才转过身,“于同志,还有事?”
于向念背着手,慢步走到他面前,仰着脸说:“你不打一声招呼就走啊?”
程景默垂眸,眼前这张小脸干净白皙,唇瓣鲜艳,那双明亮的眼睛似笑非笑,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他有点口干舌燥的感觉,连忙退后了一步说:“于同志,再见。”
“程景默同志,别剧烈运动,小心你的伤口!”
她说话的语气很重,一字一顿的,程景默不知道什么原因,耳根发烫。
他没再说话,转身就走。
于向念看着他红了的耳朵,“咯咯咯”的笑。
这男人也太纯情了吧,跟女人讲个话都会害羞!
听着于向念的笑声,程景默觉得自己的耳朵更烫了,他的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一会儿,他就追上了那五名战士。
“程副团长,你的脸怎么红了?”一名战士惊奇的说。
“天太热,走得急。”
“我们不信!你肯定是看到嫂子的原因!”另一名战士笑哈哈的说,“嫂子可真漂亮,也没有那些人说的那么凶。”
“哪里凶了?我还觉得嫂子平易近人呢,像个仙女一样!”
“不是仙女,是画报上的女人。”
几个战士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程景默沉声说:“够了,你们待会想多跑十公里?”
于向念漂亮,程景默一直都是知道的,可在背后议论人,不该是一个大男人该做的事。
几人连忙禁声,程景默的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程景默带着战士来还装备。
仓库里,于向念一一清点了东西,程景默签字的时候说:“我待会先去砍竹子,晚饭我回家再做。”
离部队三公里左右处就有一片竹林,他快去快回的话,也就一个小时就能回来。
“哦,你去吧,想着快点回家做饭。”于向念说。
程景默眉头皱了一下,然后签好字,将登记本还给于向念,又没打招呼就走了。
于向念回到家里,开始做饭。
她其实也不太会做饭,在现代社会里,她不是吃食堂就是点外卖,很少自己下厨。
可现在不做不行了。
鱼,用番茄辣椒做成番茄红烧鱼,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虾,用油煎一下,撒上盐、花椒等,做成椒盐虾。
然后,又摘了小院里黄瓜,做了一个汤。
就这么将就着吃吧。
饭刚做好,程景默也回来了,手里拎着很大一大串香蕉,肩上还背着一个小背篓。
“这么高的香蕉!”小杰惊呼。
于向念看着这串快一米高的香蕉,也是惊讶,“你不是去砍竹子吗?”
“竹林里有几颗香蕉树,我看已经熟了,就砍了一串。”
“那竹子呢?”
“放在门口,待会儿送过去。”
这么大的一串香蕉,也吃不完,于向念说:“那你砍一截给肖营长家送去。”
程景默也是这么想的,他砍了一些香蕉,连带竹子一并送过去,又让小杰送了给董明浩家一些。
回来时,手里拿着几包茄子和一把小白菜。
柳珍嫂子刚从自家地里摘得,非给让他拿回家吃。
程景默回到家里,将小背篓里的鸡蛋拿出来,又将背篓里的蛤蜊倒进桶里,放水养着。
“你还去买东西了?”于向念问。
“路上遇到几个老乡在卖,就顺便买了。”
这年代,经常有当地的村民将自家种的东西偷偷拿出来卖,贴补家用。
程景默买了二十个鸡蛋,六分钱一个,花去一块二角。
蛤蜊一小背篓,估计有四五斤,他连蛤蜊、背篓一并买了,老乡要了他的八块钱。
昨天还想自己用不到钱,今天就用上了。
他以前从不乱花钱的,可今天看到这蛤蜊,就觉得于向念应该爱吃。
南城这里的人,大都喜欢吃海鲜。
于向念不知道程景默的想法,在她的思维里,买东西是件很正常的事。她说:“这样吧,你明天叫于向阳来家里吃饭,我让他带些香蕉回去。”
“先别告诉他,下了班直接把他带来,不然他又要去买东西了。”她又补了一句。
“嗯。”
“吃饭吧,我都做好了。”
程景默:“···”他跑这么快就是为了赶着回家做饭的,怎么就做好了?
于向念从厨房里端出刚做的饭菜,三人坐在八仙桌前吃饭。
程景默只吃黄瓜汤泡饭,偶尔夹一点红烧鱼里的番茄吃。
于向念看出程景默是想把鱼和虾省下来,给她和小杰吃。
她将手里刚剥好的虾顺手放进他碗里,又给他夹了一大块鱼。
程景默看着碗里的这些东西,顿住。
于向念也认出了男人,是跟她收管理费的,她套起了近乎,“是你们啊,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上。”
男人恶狠狠的说:“你是跟踪我们来的吧!”
“没有!”于向念举着手保证,“绝对没有!我们是为了躲公安,无意间翻进来的,我们现在就走!”
另一男人冷笑,“还想走?”
于向念看着这些男人狰狞的面孔,觉得脊背发凉。
她本就像个树懒一样挂在程景默的怀里,此时她更向他怀里挤了挤,抱着他脖子的双手也抱得更紧了。
程景默抱紧她,再次跟那些人解释,他们是无意翻进来的。
其中一个男人推搡了程景默一下,“你当我们是傻子?平哥的场子已经好几年没人来管了,这娘们儿昨天才来,今天公安就跟来了,你说说是什么原因?”
于向念明白了,这些人怀疑她是内鬼。
她冤枉啊!再次举着手保证,“真不关我事,我一车的雨鞋都被收走了,我亏大了!”
估计还有近九百双雨鞋,算一算,她亏了一千五百多块。
两百块钱没挣到,亏了这么多,她都想哭了!
又有一个男人说:“别跟她啰嗦,带进去交给平哥处理!”
“走!”五个凶狠的男人押着他们进去。
于向念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了!
亏钱!崴脚!刚逃离狼群,又入了虎穴!
程景默抱着她走,在她耳旁小声说了一句,“别怕,有我在。”
他吐出的温热气息拂过于向念的耳后,像是一双宽厚的手掌托住了她的心。
她的不安、烦躁以及惶恐,瞬间就消失了。
简单的五个字,是她来这里这么久,第一次听到如此安心的话。
刚进屋,一男人就说:“平哥,就是这娘们,你看要怎么处理?”
于向念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他的身形不算高大,剪得很短的寸头,头顶飘着一个橙红两色的光圈。
再次见到光圈!这代表着什么?
平哥并没理他们,蹲在地上不停的拍打着孩子的脸,“锐锐!锐锐!”
那个叫锐锐的孩子十岁左右,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锐锐又犯病了?”一个男人问。
又有一个男人回:“可能刚才跑急了,一下子就不行了。”
平哥还在不停的叫着:“锐锐、锐锐!”
于向念脖子伸了伸,看见男孩脸色青紫,再看胸口,也没有起伏。
她一下子就从程景默的怀里跳下来,颠着脚来到孩子面前,伸出手一探鼻息。
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孩子快不行了,立即进行心肺复苏!”她说这句话是下意识的反应。
“你别碰他!”男人吼出这么一句。
于向念这才注意到,他不是男人,是个女人,只不过头发剪得很短,从后面看,就像一个男人。
“他已经没呼吸了。”于向念说,“必须马上心肺复苏!”
女人怔怔的看着她,眼里是憎恨、怀疑,还带着期望。
于向念坚毅的目光看着女人的眼睛,“试一试,还有可能救他一命。”
女人唇一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救他!”
于向念交代程景默,“你抬着他的下颚一点,当我停下来的时候,你捏住他的鼻子,对着他的嘴吹气。”
她已经忘记的身上的疼,跪在地上,上半身前倾,双手使力的按压孩子的心脏位置。
程景默在部队里也学过一些急救知识,配合着于向念做心肺复苏。
十多分钟了,于向念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孩子一点反应没有。
程景默看着还在使力按压的于向念说,“我来吧。”
小杰也在操场上玩着,看见这情况,拔腿就往家跑。
“谁认,谁不要脸!”冯爱芹说。
女人吵架总喜欢用这句。
于向念要是认了,她就是不要脸,于向念要是不认,那么就代表冯爱芹又没说她,她这么去问,反而失了理。
可于向念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她说:“我认了。那我听听我哪里不要脸了?”
冯爱芹:“···”大庭广众的,让她怎么说得出口那种事!
于向念勾唇嘲讽一笑,“这位嫂子,你都说不出来我哪不要脸,就胡乱骂我,到底谁才不要脸?”
“你!”冯爱芹没好气的说,“你自己做出什么丢人的事,自己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做什么丢人的事了,麻烦你说出来给我听听。”
于向念就那么冷漠又挑衅的眼神盯着冯爱芹,冯爱芹觉得自己在家属面前树立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她挺了挺胸脯,理直气壮的说:“你被人糟蹋了,不在家里躲着,天天在外面嘚瑟什么?还嫌不够丢人?”
于向念眼皮一掀,眉眼间是愤怒和冰冷。
程景默匆匆赶到时,就看到这样一幅场面。
于向念高昂着头面对众人,她义正辞严的说:“别说我没被糟蹋,就是被人糟蹋了?这是我的错吗?我就不能出门了?你们为什么不去谴责那个施暴的人,反而要再次伤害一个受害人?”
她又看着冯爱芹说:“你同样是一个女性,在同性受到伤害时,你没有关心安慰,甚至没有同情,反而恶意的去辱骂和嘲讽,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
冯爱芹被说的怔住了,一向自诩在家属院里最有文化的人,此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于向念又说:“在你们看来,一个女人被糟蹋了,不仅丢了自己的脸,也丢了家人的脸。她就该足不出户,以泪洗面,甚至应该自寻绝路保存家人脸面。”
“正是你们这种想法,才有那么多女性受了伤害,忍气吞声,有的还被逼上绝路!也正是你们这种想法,间接的助长了这种犯罪气焰。这些犯罪分子就是知道即便他们作奸犯科,也没人会报警,他们不会受到惩罚,才这么肆无忌惮!”
“我没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躲在家里?我出门不是来接受你们指指点点的,我就是要告诉大家,我不丢人!我活的光明磊落。”
在一旁听着的军人,都觉得于向念说的对,纷纷的点头,表示赞同。
就连那些刚才还在暗地里骂于向念的家属,此时也臊得慌。
对啊!明明犯错的是那个坏人,为什么本就受到了伤害的女人,还要被人戳脊梁骨。
程景默看着这个样子的于向念,内心翻滚着惊涛骇浪。
她挺直脊背的站在人群中,身材那么纤细,性格却那么的坚韧。
她脸上还有未消散的划痕,目光无比的坚定,那丰润的红唇一张一合,吐出的字句铿锵有力。
于向念说:“我们女性不该被定义,我们可以温柔可以勇敢,可以相夫教子可以挣钱养家。与其整天说三道四,搬弄是非,倒不如扩张视野做些有意义的事。”
“还有,我们在遇到任何伤害时,不要懦弱,勇敢站出来。只有你勇敢了,才没人敢伤害你,也才能帮助别人避免这样的伤害!”
她说完扫了一眼众人,才看见程景默站在人群后面,目光炙热
的看着她。
她刚才讲了那么多话,都是心不跳脸不红的,现在却被他那目光灼得脸微微发烫。
于向念说完就回房间睡觉了。
程景默自己领养的小孩,他得学会如何照顾生病的小孩。
程景默折腾了大半晚上,睡意全无。
刚才的于向念,让他很安心。
小杰以前也烧过一次,他就是给小杰吃了一颗安乃近,捂着被子发汗。
可刚才于向念的做法居然是要散热,还说安乃近尽量少吃,不太安全。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大家头疼脑热的不都吃这个药,效果挺好的。
再说,他也不会讲那些故事。
想起刚才那两个故事,就忍不住的想笑。
都是些什么故事,真是骗小孩呢!
果然,跟于向念预料的一样,小杰后半夜又烧了。
程景默按照于向念的做法,给他用温水擦拭了身子,换了衣服,吃了药。
于向念睡醒的时候,程景默已经不在家了,蜂窝煤灶上热着他从食堂打来的早饭。
她去小杰房间一看,小杰还睡得正熟。
等他睡醒了,两人吃过早饭,来到了卫生所。
于向念和吴晓敏看到对方后,都很不屑的白了对方一眼,然后别过脸。
主要是,卫生所里有好几个家属和小孩,有的看病,有的打着针,两人在大家面前都刻意保持好形象。
于向念牵着小杰找另外一个女医生看病,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扁桃体发炎,得打上三四天的吊针才会好。”
于向念付了钱。
医生拿着注射器过来,“手伸出来,做皮试。”
小杰眼神惶恐不安的看着那个注射器,手朝身后缩了缩,犹豫了一下还是慢吞吞的伸出手。
于向念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别的七岁的孩子,见到打针又哭又闹的,可小杰即便再害怕也只是听话的伸出手。
昨晚的吃药也是一样,那头疼粉又酸又涩的,小杰没一句抱怨,一下子就吃了。
也许这就是失去父母的孩子心理,敏感、勇敢,看着让人心疼。
于向念打开包包给小杰看了一眼,里面背了好几本连环画。
“等你做了皮试,就可以去床上睡着打针,我给你念故事。”说着就握着他的手腕,“是有一点疼,你可以哭,但别动。”
“我叔说了,男子汉可不能哭!”
“你是小男子汉,允许你哭三秒钟。”
医生笑了,“你哄小孩还真有意思。”
说话间,她抓住小杰的手,针迅速的打了进去,又拔掉。
于向念对这个医生的技术还是满意的,毕竟是军区医院安排到这里的医生。
输液室里还有另外三个孩子和两个家属打着吊针,原本几个家属聊得热火朝天的,见到于向念进来,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压低声音讲话。
小杰睡在床上打吊针,于向念就开始给他读故事。
这恶婆娘识字,她们是知道的。
可没想到,这恶婆娘读书的声音这么好听,普通话又标准,跟广播里播放的人讲话一样。
不知不觉的,她们被于向念的故意吸引,连天都忘记聊了。
程景默刚到输液室门口,就看到这一幕场景。
于向念微低着头拿着一本连环画念着,她耳旁的碎发落下,朦朦胧胧的遮着半边脸,那一张一合的红唇格外引人注意。
大人小孩的视线全部在落在她身上,聚精会神的听着于向念讲故事。
故事娓娓道来,她的声音像是一股清澈甘甜的泉水,从程景默的耳朵流进他的心里。
在这六月热z辣的天气里,他只觉得身心舒畅。
五人又在这里待了三天,期间换了好几地方布置陷阱,二十四小时轮流值守,可再也没看见狼的踪影。
董明浩性子急,“他娘的,要我说,我们把这些狼的尸体全部挂在树上,让那头狼看看它同伴的下场!不把它逼出来,也要气它个半死!”
于向阳说:“你还没狼有耐心!”
程景默知道,那头狼一直在偷偷的观察他们,等待时机。
现在拼的就是耐心。
吃不好睡不好,闷热的气候,蚊虫的叮咬,毫无收获的等待,都在挑战着大家的耐心。
他已经出来了五天。
打好的馒头吃完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家吃些什么?脏衣服攒了多少?于向念有没有带丁云飞回家?
第六天早上,程景默说:“走吧,归队!”
于向阳惊愕,“还有一只狼呢!”
“服从命令!”
熬了这么多天,狼的耐心也熬得差不多了。
它在暗处观察着,肯定知道他们要走了,它急于报仇,会主动现身的。
他们没走出一公里,就听见了狼嚎声。
“嗷呜~~~”
“嗷呜~~~”
“还有两只狼!”董明浩惊呼。
这两声是从不同的方向传来的。
“别说话,再听!”程景默说。
果然,狼又嚎了两声。
“于向阳,你带他们去那个方向!”程景默用手一指,“董明浩,跟我走!结束后在这里汇合!”
五人分成两队,开始行动。
程景默从小在山里长大,跑得很快,跑了几百米,果然看到了狼。
那狼看见他们,开始逃跑。
程景默开了两枪,都没打中。
那狼很狡猾,在丛林里时隐时现的。
跑了七八公里,来到了一个山崖边,狼不见了,董明浩没跟上,不知道跑哪去了。
程景默手里握着枪,全神贯注的观察四周。
丛林里传来脚步声,程景默以为是董明浩跟来了,谁知跑出来的人是于向阳。
于向阳惊讶,“你怎么在这?”
“追狼追到这里。”
“我也是,狼呢?”
“小心点,它们故意把我们引来的。”
说话间,一头狼从山坡上的大石头后窜了出来。
程景默背对着山坡,于向阳对着狼开了两枪,狼很敏捷,逃走了。
与此同时,另一只狼从于向阳的身后跑出来向他扑去。
“你身后!”程景默一边喊一边对着狼开了两枪,狼跌落在于向阳身后两米的地方。
于向阳一个敏捷的侧翻后站起来,惊魂未定,不敢想象要是程景默没打中,他可能就被狼扑到了。
于向阳刚转头看了眼,转回头就看见另一只狼扑向程景默。
“你身后也有!”他大叫着举起枪。
两只狼太狡猾,还会打配合,先一只出现吸引注意力,后一只猎杀其中一人,先一只再同时猎杀另一人。
程景默一个灵活的侧身,狼扑空了。
于向阳已经击中了狼的腹部,可这只狼太强壮,快有前几天被射杀那些狼的两只大,它很快转身第二次扑。
人的身体没有狼灵活,程景默一边后退一边开枪。
被击中的狼还是扑到了程景默的身上,一狼一人同时翻滚下山崖,跌落在崖底。
狼颤巍巍的站起来,又扑了过来。
程景默手里的枪在刚才的翻滚中已经掉落,他还来不及起身,只能躺在地上,双手拼命掐住狼的咽喉,不让它靠近,然后双脚对准狼的腹部,用力一蹬,将狼蹬了出去。
狼受了伤,动作已经没有在山上时那么迅猛。
一狼一人同时站起来,四目相对,只有狠,今天不是它死就是他死!
于向念刚请了假刚走出后勤部,就被丁云飞拦住了。
“念念,你怀孕了?”他面上有着焦虑和不高兴。
于向念心说,我怀不怀孕关你屁事,但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未达成,还不能闹翻脸。
她暗暗的掐了一下大腿,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眼里含着泪花,唇角一撇,“你也信外面那些人说的话?你居然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你是不是后悔等我了?”
一连三问,那漂亮的小脸,委屈又楚楚可怜的,丁云飞一下子就后悔问出那样的话了。
于向念跟程景默刚结婚那会儿都没睡在一起,现在于向念有他了,怎么可能会和程景默睡呢!
“念念···我···”丁云飞一时想不出应该怎样解释自己。
于向念眼一眨,两滴泪从眼眶里流出,丁云飞看她这样子,更后悔了,他伸手想将人搂进怀里。
于向念却重重的推了他一掌,他退后了两步。
“我再也不想理你了!”于向念说完就哭着跑开了。
仅有的两滴泪流完了,再不跑,她演不下去了!
看着那委屈的背影,丁云飞又后悔又气愤的。
要不是白梅乱嚼舌根,他就不会冤枉于向念。
他憋着一肚子火气,将白梅叫到了仓库的后面。
“白梅!你整天挑拨我和于向念的关系,你怎么心这么小呢?”
白梅本就被鸡蛋撑着一股子气,说话口气也不好,“我挑拨什么了?”
丁云飞气愤的说:“你挑拨的还少吗?整天在我面前说她好吃懒做,说她刁蛮不讲理,说她又笨又傻,说她···说的还少吗?”
白梅气哼哼的说:“这哪算挑拨了?她难道不是这样的人?”
丁云飞骂她,“你整天说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一天的想占她便宜,你手上的手表是她借你的,身上的裙子是她送给你的,她买你这,买你那,你天天在背后说她坏话!”
白梅被揭了老底,脸上挂不住了,“丁云飞!你明明都跟我好了,自从于向念来,你就天天去哄着她,还每天买给她肉包子吃,我都没有!今天为了她跟我吵架,你是不是喜欢她了?”
以前,每次白梅问他是不是喜欢于向念,他都能很果断的说不喜欢。可此刻不知道为什么,他犹豫了一下。
“我接近她为了什么,我不想再说!”丁云飞说,“你别再问我这句话!你爱信不信!”
白梅气急了,两只手拽着他胸前的衣服撕扯着,“你就是喜欢她!你个陈世美!我要去告诉我姑父,你搞破鞋!”
丁云飞拉住那两只手将人推开,“白梅,你别跟我闹!我警告你,我要是没个好前程,你的日子也不好过!”
丁云飞说完就转身走了,留下白梅傻站在那里。
其实,丁云飞从看到于向念的第一眼就被她的美丽吸引,可当时他已经和白梅暗中谈着恋爱了。
后来,他知道的于向念的家庭背景,又知道于向念和程景默没同过房,就想和于向念在一起。
可他又担心如果他和白梅分手了,而于向念离不了婚,到时候他就两头都空了。
所以,他跟白梅讲,他接近于向念是为了两人的以后。
而白梅也有自己的心思,跟于向念在一起,她能占到很多便宜。再说,丁云飞和于向念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皮底下,她有信心,丁云飞不会喜欢上于向念。
另一边。
于向念回家拿了钱和票,准备坐班车进城。
其实也不能算是班车,就是一辆军用卡车,是部队里为了方便家属进城,特意开通的。
一周两趟,周三、周日各一趟,早上十点在家属院门口发车,下午四点在街心公园门口收车。
上周日,于向念第一次看到家属上车,那场面吓了她一跳。
一大群妇女挎着包,背着背篓,还有的牵着小孩,车子还没停稳,这些人就一窝蜂的往上冲,像是抢钱一样。
各种叫声不断:“哎呀!别推呀!”、“谁踩到我的脚了!”、“你的背篓刮到我了!”、“我的鞋掉了!谁帮我捡一下!”······还有小孩子的哭喊声!
那场面着实轰动!
于向念背着包走到家属院门口时,已经有很多妇女在这等着了。
大家看到她,先是惊愕,然后都转过脸,窃窃私语。
于向念有种现代人从城里回村,在村口遇到一群嗑瓜子大妈的感觉。
不出半日,整个部队都知道她于向念没上班,坐车进城了。
有可能还会传出,她进城是去见一个五十岁的老男人,两人手牵手逛街呢,可那男人是有媳妇了,还有两儿子的人了。
“叭叭···”两声,卡车开来了,那些妇女一听声音,停止了议论,开始跃跃欲试。
果然,绿色的卡车刚到面前,“哗啦”一下,那些人就冲了过去。
说实话,于向念还是佩服这些女人的,那么高的车厢,她们拉着两侧的栏板,一使劲儿,就上去了。
于向念等人都上去了,才走过去,这时候,车厢里都站满人了。
幸好,这是周三,人没有周日多。
她也学着那些人的样子,拉着栏板,使劲儿一撑,没上去。
她又试了好几次,都上不去,引来了一众哄笑声。
她脸都红了,不知道是太过用力还是太丢人了。
司机见她在那跳了半天上不去,也没人搭把手帮她一下,只能自己下车,先跳上车厢,又伸出手将她拉上了车。
“谢谢啊!”于向念红着脸说。
这些妇女看着她那羞答答跟男人说话的模样,心里都在骂她:不要脸!
司机也被她这模样,怔了一下,“啊···不客气。”
车子朝城里开去,妇女们叽叽喳喳的聊着家长里短。
于向念站在车厢里,手扶着栏板,欣赏着路上的风景。
五月的南城,阳光灿烂,花红柳绿,到处都是绿油油的。
道路还是泥土路,颠簸不平,一路上都是车子扬起的灰尘。
遇到一个较大的坑,车子剧烈颠簸一下,还会引来一众妇女的嬉笑谩骂。
于向念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平静闲适。
不想现代的她,每天卷的要命,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工作,连恋爱都没时间谈过。
突然,一声大喊声,打断于向念的思绪。
以前,原主三天两头的和程景默吵架,每次吵架都是砸这砸那的,家里的碗摔得只剩下两三个了。
原主天天在外面上馆子,程景默和小杰一般都是吃食堂打回来的饭,或是随便弄一道菜将就吃了。
今天菜多了,人也多了,碗就不够了。
程景默略带尴尬的说:“小杰,去隔壁柳珍婶子家借四个碗。”
小杰说:“我们就差三个碗。”
“借四个。”
没一会儿,小杰就抱着四个大碗回来了。
程景默先拿了一个碗,舀了满满一碗红烧肉,又将李桂花给的素包子放进甑子里,也在碗里舀了一碗红烧肉。
看来是准备还碗的时候,顺带给一碗红烧肉。
别说,狗男人在人情世故上做的挺好的。
这么舀了两碗,盆里也就剩半盆红烧肉了。
“吃饭吧。”程景默问,“你们谁吃素包子,桂花嫂子给的。”
李桂花给了三个素包子,于向念不想吃,恰好他们三个男的,每人一个。
吃完饭,于向念要去洗碗,又被于向阳拦住了,“让他洗!你在家里都不做这些事,凭什么嫁给他了就要做!”
果然是亲哥!护的紧呢!
程景默倒也没什么表情,乖乖的收拾,洗碗去了。
小杰抬起一碗红烧肉,准备去李桂花家还碗,于向念说:“口缸里有四根糖葫芦,你带两根给那两个小女孩,剩下那两根你吃。”
“好的,婶子。”
堂屋里就剩兄妹俩,于向阳压低声音说:“念念,你别胡思乱想的,你离了婚上哪找程景默这样的好男人?”
于向阳开始细数程景默的好,“家务活他全包了,啥都不让你干。他自己舍不得乱花一分钱,每个月给你这么多钱用。你动不动就跟他吵架,他都忍让着你······你看看你,又凶又懒又作,他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
于向念:“···”有必要捧高踩低的?
“他除了性子闷点,哪都好!不对!咱妈说了,他不是性子闷,他那种叫深沉、内敛,是做大事的料!你看他,是部队里最年轻的副团长,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
于向念心说,程景默是很优秀,可两人的关系靠这种所谓的“婚姻”捆绑在一起,没意思!
于向阳看了眼厨房洗着碗的程景默,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几张大团结和一些票,塞进于向念的手里。
“今天就带了这么多,你拿着,想要什么就去买,你以后没钱了跟我说,别再找程景默要了,反正我也用不上什么钱!”
他顿了顿又说:“看看小杰缺什么买给他一点,别一个人就花完了。”
于向阳跟程景默走得近,他很清楚两人的婚姻情况。
所以,他时不时的就会买一些东西来家里看望,还悄悄的给于向念一些钱、票之类的,其实就是来给于向念做人,尽力帮她维护住那岌岌可危的婚姻。
于向念看着手里的钱和票,犹豫了一会儿,把它们放进了包里,“谢谢三哥。”
她和程景默现在都没钱了,家里还需要开支花销,而且,她要是不收这些东西,于向阳会不开心,还会起疑心。
于向阳又说:“对了,我听说你昨天打了张连长,待会儿政委要来家里找你谈话。”
“嗯,他打媳妇,我就打他。”
于向阳说:“只要你觉得做得对,三哥支持你。待会儿谈话,我也在这,你别怕。”
于向念有些感动,在原主的记忆里,家里的父亲、三个哥哥都很宠她,所以把原主惯得刁蛮任性。
她笑起来,“有三哥在,我不怕!”
正说着,政委就带着一个部下来了。
政委叫苏明亮,一进来就看见程景默在厨房洗着碗,笑道:“程副团长还真是我们第9军里的模范丈夫。”
于向阳一听这声音,立马站起来敬了个礼,声音洪亮,“苏政委!”
苏政委:“于向阳同志也在啊。”
于向念也站起来,微笑道:“苏政委,你们来了。”
苏政委对于向念笑着点点头,“于同志,打扰了。”
程景默听到声音,也从厨房出来,同样的敬了一个礼,“苏政委!”
苏政委摆摆手,“在家里,大家都随意些。”
“苏政委,你们坐。”于向念招呼着他们坐在八仙桌旁的板凳上,家里也没别的桌子了。
她又去碗柜的最上层拿出茶叶罐子,泡了四口缸茶水,放在他们面前的桌上。
程景默看着于向念的举动,心情复杂,疑惑、惊讶······
还有点窃喜,于向念这次终于没给他丢人了!
苏政委、他的部下、于向阳、程景默各坐在八仙桌的一边,于向念忙完后,坐在了程景默的身旁,和他一条板凳。
苏政委喝了一口茶,又清清嗓子,“是这样的,今天我和杨庆安同志来,是代表团里和于向念同志谈谈昨天张宏志连长家暴的事。”
苏政委先是表了表态,什么部队坚决不允许军人家暴之类的,又夸赞了一下于向念的见义勇为。
然后对于向念提了点意见,做事不能冲动,要考虑后果,万一把人打伤了怎么办?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向团里报告,不要动手。
于向念点点头,一脸严肃的说:“政委说得对,我接受政委的意见。但下次我遇到这样的事,还是要动手。”
四个大男人:“···”
苏政委握拳抵在嘴边咳嗽一声,又说:“于同志性情直爽哈,但团里是担心你好意帮忙,被误伤了。”
于向念:“哦,我会小心的,打不过就跑。”
苏政委:“···”这谈话有点谈不下去了,怎么不按套路来?
于向阳憋着笑意,及时解围,“苏政委,我妹妹不太会说话,但她已经把你的话都听进去了。”
苏政委有了台阶下,喝了一口茶,又看向程景默,“程副团长,你是一名优秀的军人,也是于同志的丈夫,要言传身教,做好家属的工作。”
程景默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好的,政委。”
苏政委又说:“听说于同志怀孕了?”
“够了。”
两人同时沉默了,能听见听筒里传来的对方的呼吸声。
都舍不得挂电话,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一会儿,于向念说:“那我挂了啊?”
“嗯。”程景默突然又说:“等一下!”
“你八月一号前能回到家吗?”他问。
于向念很快反应过来,八月一号是建军节,那天部队里会有联谊晚会,允许带着家属参加。
于向念以前经常被于家顺带去参加。
她说:“能回来,你告诉小杰,我给他带玩具。”
“嗯。”
“那我挂了啊?”
“好。”
“再见。”
“再见。”
两人都等着对方先挂电话,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于向念先挂了。
听着听筒里传出的“嘟嘟”声,程景默低笑了一声,才把电话挂了。
于向念的意犹未尽在付钱的时候,就幡然后悔了!
就跟程景默讲了那么两句话,连带她打回家了两个电话问号码,一共收费十一块钱。
这电话费也太贵了!
于向念和邱杨从邮局出来,两人去国营饭店吃饭。
邱杨看着于向念边吃饭边傻笑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你是喜欢上程景默了吧!”
于向念没否认。
也许还没到喜欢的地步,可她欣赏程景默,或许是心动了······
不谈程景默的外在条件,这段时间的相处,于向念被程景默的内在所吸引。
他的那种教养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情绪稳定、尊重包容他人、踏实负责、从不抱怨······
反正越相处,越能发现很多优点。
于向念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邱杨不忍直视的摇头,“喜欢他也挺好的,好好跟他过日子。”
于向念有些泄气的说:“他有喜欢的人了,听说都要结婚了。是我爸非让他娶我的。”
邱杨瞪大眼,表示不敢相信,“还有这回事?”
“可不是!我跟你在国外那段时间,他俩好的谈婚论嫁了。后来我回来了,我爸又让他娶了我。”
她顿了顿又愤愤的说:“你都不知道,程景默喜欢那个女人,讨厌死了!表面上知书达理的,实际上就是一心机婊!是不是你们男人都喜欢这种白莲花!”
邱杨不满的说:“什么叫你们男人?别一棍子打死,我可不喜欢这种!”
于向念邪魅一笑,直勾勾的看着邱杨,“你那些情话我猜到是写给谁的了?”
邱杨警惕的眼神,“你别瞎说,我谁都不喜欢!我就是随便写写!”
于向念给了一个“我懂”的眼神,“我尊重任何人的性取向。”
邱杨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好半晌才说:“我觉得,程景默娶你也不是你爸逼得。”
他连忙将话题从自己身上岔开。
于向念没什么情绪的说:“那他为什么娶我?图我的背景?”
邱杨赞同的点头,“一图你的背景,二图你的人。”
“图我的人?”于向念惊讶的问。
邱杨说:“当年我就看出来了,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温柔又克制,至少是对你有好感的。”
于向念说:“那他就更令人讨厌了!对我有好感转眼就喜欢上别人,然后转眼又娶了我!”
邱杨说:“这不是很正常,你不喜欢他,他还不能喜欢别人?你比那女人有靠山,又愿意嫁给他,他当然要娶你!”
于向念咬牙切齿,“男人还真现实!”
邱杨赞成,“哪个男人不现实?”
孙亦川母亲恢复的很好,于向念终于有机会和孙亦川的父亲谈翻译的事。
刚好,出版社准备翻译一部英文作品。
孙亦川的父亲让于向念翻译了当场几段,很是满意。
“于同志,也是留过洋的人?”
于向念老实说:“没有,我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平时喜欢看一些外文书籍。”
孙亦川的父亲当下便决定将这部作品交给于向念翻译,价格是千字两块,按月结算。
于向念估计这部作品得有五十万字左右,那就是一千块钱。
她对这个价格还是满意的。
孙亦川的父亲说,要是这部作品翻译好了,以后可以提价,而且他也会介绍别的出版社找她翻译。
于向念一听,更有动力了!
上海的百货商店比南城的大多了,货物种类又多,又时髦。
于向念给小杰买了一套积木,给程景默买了一支钢笔,给自己置办了一身行头。
又给于家顺带了一瓶上海当地出产的茶叶,给赵若竹买了一双皮鞋,给那三个哥哥每人一个打火机,主要是轻便好带。
邱杨想在上海多待一段时间,是被于向念威胁着回的南城,两人是踩着最后的时间点回去的。
这几天,于向念一有时间就拉着邱杨练习,就为了在八月一日那天给程景默一个惊喜。
程景默在接到于向念电话的当天下午,就跟小杰讲了这件事。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开始新一轮的等待,期盼着于向念快点回家。
一直等到七月三十一号晚上,也没看到一个人影,两人没说一句话,垂着头回了房间睡觉。
前几天的好心情,在这一晚荡然无存。
八月一号那天晚上,军区开展联谊晚会。
每年才这么一次活动,军属们个个都是下午就开始打扮,陪着男人、带着孩子,参加这样的活动。
程景默和小杰朝大礼堂走去,两人情绪不高,谁都没说话。
程景默今天是真的生气了。
说好八月一号前回到家的,今天都已经八月一号了,还没到家!
路上,那些军属们看着那一高一矮的身影,窃窃私语。
“那恶婆娘不去参加吗?咋就见这两个男人?”
“好长时间没见恶婆娘了,不会是离了吧!”
“你们没听说啊?她前不久跟一个男人走了,提着箱子,一大早就走了!家属院里好些人都看见了!”
“跟别的男人跑了?!这么说,两人这次是离定了!”
身旁的男人听见自己女人又在背后议论人,狠狠瞪了她们一眼。
几个女人同时闭上嘴巴。
就于向念在操场上当着众人面讲话那天晚上,每家的男人都回家警告了自家的女人,以后不准说三道四、听谣传谣的!
大礼堂里,文工团的战士们表演着节目,台上台下欢声笑语不断。
程景默全程面无表情的直视着舞台,可上面表演了些什么,他完全没注意,仿佛是一个局外人。
帷幕再次被拉上,又缓缓拉开。
悠扬的手风琴声音响起,场下一阵骚动,程景默沉寂幽深的瞳孔猛地放大。
台上,于向念头发挽在脑后,身着一袭白裙站在那里,舞台上五彩的灯光照射在她身上,朦朦胧胧的,仿佛一个飘飘然的仙子。
程景默看着那许久不见的身影,连呼吸都忘记了。
她永远都是那么的耀眼,任何东西在她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小杰激动的拽了拽他的衣摆,“我婶!我婶回来了!”
于向阳也兴奋的用手肘拐了他一下,“快看,念念!”
于向念慢慢举起话筒,空灵的声音回荡在大礼堂。
不知道是谁带头鼓了两声掌,顿时掌声四起。
有几个军人说:“说得好!每个人都该活出自己的样子!”
掌声越来越热烈,于向念从一开始的得意,到后面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候,程景默从人群里挤了进来,站在她身旁,面对着众人。
“我爱人说得对,她没做错什么,她不丢人!她的做法我很支持,遇到伤害就应该用法律保护自己,不能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他又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份证明展开对着大家,上面还盖着公安局的章。
“还有,我爱人没有被糟蹋,希望大家别再胡乱传播这种谣言。家属间,应该互帮互助,而不是搬弄是非,损害邻里间的关系。”
于向念从没想过程景默会站在她这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他鲜明的态度和立场,不仅让那些谣言不攻而破,更是给了她足够的支持和依靠,仿佛漂泊许久的小舟终于停靠在了港湾。
于向念腹诽,难道自己前两天真是误会他了?
她心里有些触动,像是被人轻轻拨动了一下心脏。
冯爱芹此刻羞的垂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那几个刚才跟她一起骂人的家属,也都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人。
吴晓敏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眼里露出凶狠的光。
于向念,是你一而再的跟我作对的!
程景默和于向念并排走回到家。
刚进门,于向念便兴奋的问程景默,“怎么样怎么样?刚才我的即兴演讲怎么样?”
她眉眼弯弯,双眼亮晶晶的满含期盼,程景默的本就尚未平静的心,又被搅得激涌澎湃。
他面上平静的回:“很好。”
岂止是很好,是迷人!让他着迷!
于向念得意的扬起眉,“我早就想教育这些家属一顿了,与其整天闲的说三道四,还不如学学柳珍、王红香她们,干点正事!”
七月的天气,于向念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碎花连衣裙,领口是鸡心领,露出精致的脖颈和优美的锁骨。
她昂着头,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
程景默咽了咽口水,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说了这么多话,喝水吗?”
“喝。”
程景默倒了一杯水给于向念,于向念刚喝了两口,就听见敲门声。
苏明亮和冯爱芹站在门口,冯爱芹脸上写满了羞愧和不情愿。
“程副团长、于同志,我和我爱人来跟你们道个歉。”苏明亮说。
“政委、嫂子,你们这是干什么?”程景默将两人请进门。
苏明亮面露愧色,“我没教育好自己人,让她在外面说三道四,传播谣言,坏了于同志的名声。特来向你们道个歉!”
苏明亮很严肃的鞠了一个躬,“于同志,对不起!”
于向念虽然对这家两口子有偏见,可她也不是爱计较的人。
“苏政委,你言重了。事情已经澄清了,我没打算再计较。”
苏明亮又给冯爱芹使了一个眼色,冯爱芹脸色讪讪,张了好几次口,才说出:“于同志,对不起,是我听风就是雨,张口就来,坏了你的名声。”
于向念说:“我接受你的道歉,希望爱芹嫂子以后谨言慎行,别再做出一些挑拨是非的事!”
邱杨脸上有伤,两人这几天都没去村里找草药。
何刚的手术安排在协议后的第五天。
一大早,邱杨就来家属院接上于向念到了南城人民医院。
邱杨至今还不敢完全相信于向念会做手术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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