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要做什么,聂美兰抓着她的手微微发抖,却见她摇头示意不必担忧。虽然十分担心,却清楚女儿是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聂美兰没有跟过去。“郡主。”顾清鸢低声道,“你知道...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by顾清鸢萧云舟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by顾清鸢萧云舟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
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by顾清鸢萧云舟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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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by顾清鸢萧云舟》精彩片段
那将领笑着躬身行礼道:“国公有所不知,卫王殿下不日即将凯旋,所以城中提前宵禁,准备迎接殿下事宜。”
“哦,是谁下的命令,我为何不知?”顾覃拿出自己国公府的令牌,“这是先帝所赐,可供我国公府便宜行事,见令牌如见先帝,尔等还不跪?”
那守将明显没料到国公还有这一招,立刻带着人跪下。
“还不开城门?”顾覃冷声喝道。
守将迫不得已,只能命人打开城门,躬身站在路两侧,目送他们出城。
出了城,顾清鸢才缓缓松了口气,她方才原本想着硬闯。
珠莲都将刀握在手中,严阵以待。
顾清鸢看了眼父亲,看来他早已知晓有人要拦着他去救人。
原来,父亲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一心只忠于朝廷,两耳不闻窗外事。
所以上辈子在被陷害之前,他应该是知道些风声的,为什么没有提前做准备?
萧梓钧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能让父亲毫无反抗地担下谋逆大罪?
“阿鸢。”顾覃突然骑马在车旁并行,“我们连出城门都有人拦,你也长大了,该知道这一去会有危险,你还要与为父同去?”
“要!”顾清鸢颔首,“既然知道有危险,我更要与父亲同去,我们顾家人,生死与共!”
“好!不愧是我顾覃的女儿!”顾覃在马背上大笑,“我们父女同去,生死与共!”
天黑之后,他们一行人找了家农户休息。
顾清鸢看着月色,估摸着此刻萧梓钧已经知道他们出城的消息。
父亲这样明面上出城,倒是为她暗中的人手做了很好的掩护。
她已经让人快马加鞭地先赶去,自己也得尽快脱身赶去才是。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上京,安王府。
萧梓钧此刻躺在榻上,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疼。
他那日被珠莲打得狠,其实根本下不了床。
可他府中有个巫医,给他用了药之后,白天可让他暂时与常人无异,但夜晚却要承受双倍的疼痛。
为了关键时刻不露出马脚,不给任何人有机可乘,他便咬牙忍了。
他面色苍白如纸,呼吸也十分虚弱,闭眼听着小厮传回来的消息。
“国公带着府兵,还有顾大小姐,出城去迎接,守城的人拦了,可国公拿出先帝亲赐令牌,他们也拦不住。”
“他们都去了?”萧梓钧忍着痛,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也好,就让他们一同死在外面,倒是省了孤再次动手,至于顾清鸢……先留她性命带回来。”
小厮躬身道:“是,殿下……侧妃还在外面跪着。”
“让她跪着!”萧梓钧恼怒地说了句,便重重地咳嗽起来,半晌才重新平复下来,“不过是娶回来的摆设,竟敢今日在府里大闹,杖责二十,让她知道,孤的规矩!”
“是!”小厮领命,转身出了屋子。
屋外,顾月柔穿着单薄的衣衫,跪在雪地里,已经是摇摇欲坠。
听到门开了,顾月柔立刻问道:“殿下可愿意见我了?”
“抱歉,侧妃。”小厮摆手示意两个嬷嬷过来,“殿下说了,今日婚宴上的闹剧,全因侧妃不懂规矩而起,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嬷嬷拿了板子,立刻就将顾月柔按在地上。
“不可能!”顾月柔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道,“殿下不会想要打我,是你这个狗奴才假传殿下旨意!你还不快放开我,否则殿下定会要了你的命!”
小厮嗤笑起来:“侧妃,这世上最蠢的,就是认不清自己位置之人,我若是假传殿下旨意,只怕你就不是杖责二十这么简单。”
他轻蔑地一笑,略微抬手,示意嬷嬷尽快打:“要打得出了声,殿下必须听到。”
嬷嬷应声,立刻将顾月柔按在雪地里,重重地责打。
顾月柔这段日子被打不是一次两次,已经浑身是伤,此刻再被打,痛上加痛,她立刻痛得大叫起来。
屋内,萧梓钧躺在床上道:“悦耳,让她们继续打,别弄死人就是。”
在他说这话之前,嬷嬷还有所顾忌,毕竟是侧妃。
可得了令之后,就打得更狠了,顾月柔的惨叫也更大声。
萧梓钧听着她的痛呼,才觉得自己郁结了几天的气顺了些。
“还有她那个蠢货弟弟。”萧梓钧有气无力,但说出的话却冷厉如刀,“找个由头解决了!”
“殿下,这个时候,若是处置不当,会被皇上发现。”小厮不由得道,“殿下刚被册封,怕是……”
“怎么,你在教孤做事?”萧梓钧阴狠地看着他,“孤想要一个人的命,你们就该想法子去办,处置妥当!”
“是!”小厮立刻跪下,匍匐在地,“殿下放心,属下一定处置得当!”
萧梓钧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留下的最后一张余先生的画。
这画上的女子,正是顾清鸢。
这倒不是顾清鸢送他的,而是他无意中从别处得到的。
既然顾清鸢已经不将他放在心上,几次三番羞辱于他,还想要另嫁他人,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明日顾清鸢是不是让我给她送画?就将这张画也夹在其中,在国公府门口一张一张去送,特意将这张拿出来,告诉所有人,这是她亲手送给我的,懂吗?”
这些画之前他都送给了朝臣,不得已,他只能让人临摹出来几幅,与这幅画一同送还国公府。
小厮拿着画正打算走,又被叫住。
“还有,虽然咱们这次派出的人多,但以防万一,你还是去传出一些流言,让他们即便是回来,也不能好好活着!”
他眼中阴毒之色一闪即逝,他必须要将顾清鸢身边能依靠的人全都拔除,才能让她乖乖地走到他身边。
“还有……”他烦躁地摆了摆手,“外面的声音突然觉得很吵,让她回去,找个大夫来给她瞧瞧。”
小厮颤抖着身子,跪着退行到门口,这才打开门出去。
次日,小厮便带着人将画送到国公府门口,一张一张地对着单子念。
念到那张顾清鸢的画像时,小厮刻意提高了声音:“这是顾大小姐亲手送给我们殿下的自画像,大家来看看,这下面还有顾大小姐的闺名,大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这一喊,路过的人全都围了上来。
这种高门大户的密辛,可比平常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料要有趣多了!
“你们再看看,这箱子里的所有画,都是顾大小姐送给我们殿下的,顾大小姐为了我们殿下,真可谓煞费苦心!就连我等下人,都感动不已。”
顾清鸢此刻已经顾不得计较,萧云舟方才是否偷听自己说话,伸手放在他掌心,任由他使力一带,稳稳地落入他怀中。
她看了眼珠莲,示意自己先离开,云仓阁那边再去打听消息。
这两人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骑马疾驰而去。
顾覃看着他们的背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却还是喜滋滋地捋了捋胡子。
这卫王瞧着,就是比安王顺眼!
顾清鸢坐在马背上,马儿疾驰,却丝毫不觉得硌得慌。
她低头看去,马背上竟放着厚实暖和的垫子。
不由得心中感慨,这卫王殿下,倒是挺会享受呢!
她还是头一次距离他这样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和胸膛传来的温热,还有耳边喷洒的呼吸。
眼前的场景,因为熟悉的呼吸声,模糊中仿佛与上辈子她死之前的情形重合了。
暧昧的声音,阴毒的话语,突然回荡在她耳边。
她一时分不清现实和幻境,竟无意识地拔出自己藏在袖中的匕首,朝着萧云舟的手臂刺去。
“萧梓钧,去死!”
“砰!”
她的匕首被人挡住,扔出很远,已经看不见了。
“阿鸢,你醒一醒!”萧云舟让马儿跑慢了些,他一只手抓紧缰绳,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轻微晃了晃,“你看清楚,是我!”
顾清鸢骤然回神,捂着胸口喘息了片刻,接过萧云舟递过来的水喝了些,这才觉得彻底清醒。
“阿鸢,你身子不适,咱们歇息片刻。”萧云舟温声问,“半个时辰之后再赶路,来得及!”
“不!”顾清鸢却断然拒绝他的提议,“我没事,我就是连日赶路,有些神志不清,你不必顾及我,咱们尽快赶回上京!”
“我已安排妥当一切,你不必担心。”萧云舟忍不住道,“这一路,我与你兄长早就知道会有此劫,我们也已商议好对策。”
“当真?”顾清鸢蓦然转头看向他,“你说说看,是什么计策?”
“你回去就知道。”萧云舟却不多言,“总之,我不会再让你兄长受到伤害。”
顾清鸢略微心安,坐在马车上,却不敢再打盹儿,生怕又发生刚才的事情。
看着她情绪稳定下来,萧云舟才开口问:“方才,我若是没听错,你喊的是萧梓钧?”
顾清鸢身子一震,矢口否认:“殿下听错了,我只是犯困,生了梦魇罢了。”
见她不承认,萧云舟也不再问,心中却越发疑惑。
两年不见,她对他的称呼和态度都有所改变。
以前她三句话都离不开萧梓钧,如今他们都见面这么久,她都绝口不提那个人。
而且,方才她甚至还将他当做萧梓钧,想要刺伤他。
这两年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他们回去这一路上,谁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只是,顾清鸢就算是困了,也不肯睡。
看着她眼皮打架,萧云舟好笑地将她摁进自己怀里道:“安心睡,不会再发生方才的事情。”
许是他的话让她心安,又或许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她竟真的就这样靠在他怀中睡着了。
萧云舟一直紧抿着的嘴角,终于在此刻轻轻扬起。
上京,傍晚。
一辆马车缓缓驶向城门。
马车内,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掀开帘子,紧接着就出现了一张俊俏的脸。
青年瞧着有二十岁,面如冠玉,却目露坚毅之色。
看着城门上的“上京”二字,他感慨道:“十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这个青年正是一路从西夏归来的,顾家长子顾清川。
他话音刚落,手臂下方突然露出一张圆圆的脸颊,眼睛嘴巴都是圆圆的,瞧着就喜庆。
“这里就是上京?我早就听闻上京城内有许多好吃好玩的东西,你可得尽地主之谊,带我吃好玩好!”
顾清川声音轻柔却坚定地道:“沈姑娘,这里可不比边关,这话可莫要叫旁人听了去,否则会让人误会,也坏了你的名声!”
“什么名声嘛,谁在乎!”沈知意不满地皱眉道,“我就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啊,误会让他们误会去了好了呀!”
顾清川无奈地叹气,想要继续解释。
沈知意却捂着耳朵跺脚道:“我不听我不听!反正我就要赖着你,你休想跟我说大道理,更别想赶我走!”
既说不通,顾清川不再多言,吩咐车夫尽快入城。
十年不曾回来,他心中着实有些紧张,不知家人可还安好,是否还记得他?
感觉到他的紧张,沈知意原本想要握他的手,可知道他会拒绝,便改为握住他的手腕。
“别怕,清川。”她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旁,绝不会离开你!”
顾清川不语,垂眸看向马车外,眼眶却微微泛红。
入城门时,车夫将准备好的路引拿出来给守城将领看。
他们这一路都是假扮商人,走的也是偏僻的商道,这才平安回到上京。
入城,这就是最后一关了。
将领看了路引之后,却目光探寻地看了眼马车内,示意车夫,将车帘撩起来。
车夫陪着笑脸道:“这位将军,我们公子身子不适,实在是不能……”
将领却将他一把推开,用刀柄撩开车帘,看向里面的人。
顾清川用帕子捂着嘴,故作生病地咳嗽了几声。
守城将领不语,仔仔细细将马车内探查了一遍。
就在车夫已经将手按在腰间,准备动手时,将领放下车帘,摆手示意他们过去。
车夫立刻换上笑脸,驾着马车入了城门。
顾清川看着沈知意笑道:“沈姑娘,我先送你去卫王安排好的院子住,我再回府。”
“不行!你根本不是回府!”沈知意却坚决拒绝,“你别以为你们商量那件事的时候我没听到,我不能让你独自面对!”
“你不是东黎国人,这件事本就与你没关系。”顾清川试图说服她,“而且,我不会有危险。”
“我不管!”沈知意眼眶蓦然红了,紧紧挽着他的手臂,“我跟你一起从西夏逃出来,我们一路生死与共,这个时候你也不能抛下我!”
顾清川还要说话,却听到马车外有动静。
他往外看去,只见两队人马先后将他们的马车困住。
一个面生却穿着大理寺官服之人站在车前,冷声道:“顾公子,还请跟本官去大理寺走一遭。”
顾清鸢此刻根本听不进去萧云舟的任何话,只想要冲上去保护自己的兄长。
萧云舟却死死拦着她,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任由她打骂。
她只恨自己此刻没有匕首,不能一刀扎入他的心口!
“萧云舟!”她咬着后槽牙道,“这笔账我记下了!”
“好。”萧云舟低头看着她,伸手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随时来讨!”
台上,宋之珩第五针已经刺入顾清川的另一只耳朵。
顾清川这回彻底昏了过去,任由衙役们怎么摇,都无法醒来。
宋之珩却冷声道:“来人,泼水!”
就在衙役端了一盆水上来时,张纪吓得慌忙上前阻止他。
他们今天只是要给顾清川定罪,现在罪没定,若是人死了,皇上不得将怒火都发泄到他们身上?
围观的百姓们也都跪了下去,恳求道:“宋大人,请饶恕顾公子!我们相信他,不是盗取城防图之人!”
“我们相信顾公子!”
“我们相信顾公子!”
民怨沸腾,宋之珩却依旧不理会。
张纪觉得他疯了,慌忙阻止他,示意衙役将顾清川带走。
宋之珩却拦着不让衙役上前:“张大人,第六针下去,他保证什么都招了!”
“你快住手吧!”张纪一副恳求他的样子,“人都已经这样了,不死也残废了,还招什么呀?”
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一匹快马声由远及近而来。
只见一个内侍官带人骑马飞奔而来,对着宋之珩大喊:“宋大人,手下留情!”
众人都跪下来,等着内侍官的意思。
内侍官走上台,高声道:“皇上听闻顾公子归来,十分欣喜,至于城防图被盗一案,皇上也十分震惊,且命大理寺全权侦办此案,只是顾公子,绝不会背叛我东篱!他是我东篱的大功臣,皇上还要为他接风洗尘,还请宋大人立刻放人!”
闻言,张纪暗暗抽一口冷气,看着宋之珩一脸同情。
幸亏方才他没有动手,甚至还阻止宋之珩,否则只怕是要被皇上狠狠处罚!
果不其然,内侍官看到顾清川此刻的状态之后,便蹙眉看向宋之珩:“宋大人,劳烦你跟杂家进宫一趟,跟皇上说明这里的情况。”
宋之珩起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将针包卷起来带走。
走远了,他悄然转头看去,只见顾清鸢已经冲上台,哭声震天地将顾清川抬回去。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头慨然赴死般跟着内侍官入宫。
人群中有大夫,指挥他们小心翼翼地抬着顾清川上马车,送他回府。
马车离开广场的瞬间,顾清鸢没有看到,身后的萧云舟也倒了下去。
卫王府护卫,手忙脚乱地将他抬起,边送上马车回府,边去请御医。
当真是兵荒马乱的一天!
皇宫,御书房。
萧晋发了很大的脾气,将手中正喝着的茶水都砸了,正好扔在宋之珩脸上,立时见了血!
幸好茶水不烫,否则他这张脸就算是毁了。
“宋之珩,你是不是觉得朕信你重用你,你便无法无天!”萧晋怒斥,“连东黎国功臣都不放在眼里!”
“臣不敢。”宋之珩匍匐下去,“臣只是按律行事!”
“你不敢?”萧晋都被他气笑了,指着他骂道,“你连顾清川都敢下那么重的手,若非朕阻止,他今天是不是要死在你手里?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皇上恕罪!”宋之珩起身,神情却依然是不知错,“臣下手有分寸,顾公子不会死。”
“不会死,会残废?!”萧晋再摔了个杯子在他膝盖处,“你做出这等事,有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死?明日朝臣上奏,就算朕,也保不住你!”
宋之珩不说话,只是心中却不以为然。
皇帝这话根本就不是真的生他的气,只是迫不得已。
所以,皇帝不过是在掌控出手的时机。
在第六针之前出手,既保住了顾清川的性命,为自己博得仁皇的好名声,又让他背了所有的黑锅。
他早就知道,如今这位皇上,做事做人都算不上贤德,但为自己博好名声的本事,却十分出众。
所以,他选择沉默,皇帝会替他想法子。
果不其然,他沉默的态度,让皇帝觉得他是真的悔过,看了眼内侍官。
“皇上。”内侍官立刻开口道,“宋大人今日光明正大地审,也是为顾公子的名声着想,顾公子今日扛过如此大刑,以后谁还敢说他半个不字?那些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如你所说,朕倒是错怪宋之珩了?”萧晋气依旧没消,瞥了眼宋之珩,“朕是不是还要奖赏与你?”
皇帝都给了台阶,宋之珩自然要下,他立刻匍匐道:“臣知错!臣以后遇到这种事,必定手下留情!”
“还有以后!”萧晋故作被他气得胸口起伏,对外面的禁军吩咐,“拖出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谢皇上恩德!”宋之珩磕了个头,起身跟着禁军出去。
就在御书房外的空地,宋之珩被杖责三十。
一部分连夜入宫上奏的老臣们,目瞪口呆地看着。
手中的奏折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
尴尬地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眼瞅着三十杖打完,宋之珩已经站不起来,被小厮抬走。
内侍官微笑着对各位老臣道:“各位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找皇上?”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地道,“老臣这就退下。”
皇上这一招,着实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人都已经处置了,还是当着他们的面处置的,他们若是再进去启奏,就显得有落井下石之嫌。
宋之珩被一路抬出宫,上了马车。
车上,已经等着一位御医,他看着宋之珩道:“宋大人,是卫王让臣来为你诊治。”
“劳烦。”宋之珩缓缓颔首,趴在座位上,“国公府那边,怎么样了?”
御医答:“老臣不知,老臣只负责为宋大人诊治。”
闻言,宋之珩想要起身,却被御医一阵扎下去,缓缓闭上了眼睛。
虽然皇上对他有所维护,禁军打得并不重,可到底是要让人瞧见,外伤是少不了的,鲜血染红了他的长衫。
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几不可闻地叹息……
希望她不要记恨他!
知道萧云舟是生气,想要报复回来,所以顾清鸢没有躲。
她贝齿紧咬下唇,转头看向一旁,等待着接下来手背传来的巨痛!
可她等了好一会儿,手背上只有羽毛扫过般的轻微触感。
她转过头诧异地看去,他依旧是闭着眼,她的手也还是方才递给他纱布的样子。
难道,方才那酥酥麻麻的触感,都是错觉?
屋内突然没有动静,赵乐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趴在门板上听。
他拍了拍赵欢:“你说,殿下方才气成那样,会不会给顾大小姐脸色看?”
赵欢冷哼一声,像是看傻子般看了他一眼。
这么多年了,何时见殿下给顾大小姐过脸色?
不都是顾大小姐给殿下脸色看吗?
屋内,顾清鸢收回手道:“药上完了,那臣女先告退了,殿下好好休息。”
就在她刚起身,手臂就被人拽住,猛地拉回床榻边坐下。
萧云舟冷眼看着她,缓缓坐起身,却不肯放开她的手。
“宋之珩,你倒是挺关心。”萧云舟冷哼,“他死了吗?”
顾清鸢无奈,她要是不解释,这个疯子肯定会纠缠不休:“他无缘无故帮了我们顾家那么大的忙,什么都不求,我不该去看一下,感谢感谢人家吗?”
“感谢?”萧云舟微眯着眼看着她,“这件事,你最该感谢之人是谁?”
顾清鸢认真想了想,道:“最该感谢宋大人,他是冒着欺君之罪帮我哥哥。”
闻言,萧云舟面色瞬间阴沉下去,眼底有浓云密布,看起来随时要发作。
顾清鸢突然弯着眉眼笑道:“他是外人嘛,自然需要感谢的,至于殿下,帮助你大舅哥,难道不是应该的?还想要我感谢?”
萧云舟:“……”
他眼底霎时间就雨过天晴了!
“何况,你还欠着我债呢!”顾清鸢突然怒道,“你骗我,害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人,这名声都毁了,皇上说不定还要怪罪!”
“他们敢!”萧云舟咬着牙道,转而又温柔地道,“阿鸢,我不是故意骗你。”
“不是故意?”顾清鸢甩开他的手,站起身走到门口,“你方才不还给我脸色,我进门你都背对着我?”
说完,她突然打开门。
赵乐猝不及防,被她这么一拉,整个人摔进来,趴在地上。
她绕过赵乐,施施然走了。
萧云舟甚至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直接掀开被子就追出来:“阿鸢,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顾清鸢摆手,“你别跟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萧云舟果然不敢再往前一步,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总觉得她的步子,好似仓皇逃走般。
这小狐狸,是害羞了?
他突然勾了勾唇角,身上的伤都不疼了。
身后,赵欢冲赵乐勾了勾手指。
赵乐无奈,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不情不愿地放在他掌心。
他边给边低声发牢骚:“方才殿下分明那么生气,怎么就变成顾大小姐生气了?”
赵欢握紧了银子,侧身过去,在他耳边道:“你呀,多长点脑子就不会每次都输。”
赵乐白了他一眼,心想自己下回肯定赢!
离开卫王府,顾清鸢就看到碧荷在暗处等她。
上了马车,碧荷便将一份卷宗拿出来:“小姐,沈知意是西夏公主,不过身份有点复杂。”
顾清鸢接过卷宗看了眼,沈知意的确是西夏公主,只不过一直随母姓。
她的母亲原本是西夏前任皇帝的贵妃,因为长得太过貌美,被现任皇帝,也就是前任皇帝的弟弟占为己有。
后来她母亲怀孕,八个月早产生下她,就直接一条白绫将自己吊死了。
西夏后宫传言,沈知意之所以早产,是因为她并不是皇上的女儿,而是她母亲怀着孕跟了皇上。
因此,沈知意从生下来,就不受皇帝喜欢,在后宫凭自己本事长大的。
“沈知意”这个名字,还是一直照顾她的乳母起的。
“即便如此,也不能大意。”顾清鸢合上卷宗,“小心盯着,我哥好不容易平安回来,我不想他受到任何伤害。”
“是,伺候沈姑娘的人都是奴婢亲自挑选的。”碧荷将卷宗收起来,“不过,她今天说自己去街上采买些日常用品,不让婢女跟着去,奴婢便让暗卫跟着。”
“我们去瞧瞧,她到底要买什么。”顾清鸢轻笑,“不能怠慢了我们的客人。”
荣锦成衣店。
沈知意听说这里是上京城最好的成衣铺,就想来见识见识。
店小二十分热心地在旁边为她讲解,什么样的布料适合做冬季的袄裙,又轻薄又保暖。
她看中了一块橘粉色的布料,满心喜欢。
店小二立刻笑道:“姑娘真是好眼光,这是最近才上的新款,限量销售,若是姑娘穿上,定然美若天仙!”
沈知意越看越喜欢,便从怀中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店小二:“好,我就要荣锦师傅做的。”
店小二笑得更谄媚了,立刻做了个请的手势:“姑娘这边请,让我们的绣女为姑娘量体。”
“慢着!”
一人声若洪钟,阻止他们往后堂去。
店小二诧异地看去,竟然是老安王妃!
“这块布料,本宫要了!”老安王妃直接将布料夺过来,放在柜台上,“待会儿送去安王府!”
掌柜见状,便伸手笑道:“王妃,多谢盛惠,一百两!”
“你说什么?”老安王妃瞪大了眼睛,“本宫在你们这里拿衣服和布料,不都是记账?你竟敢让本宫给银子,不要命了!去把你们荣老板叫出来!”
“抱歉,老王妃,这就是荣老板的原话。”掌柜依旧笑着道,“若是没有银子,这布恐怕不能给你。”
“放肆!”老安王妃拍着柜台怒道,“你们算什么东西,若是本宫想,今日拆了你这成衣店!”
掌柜依旧没有丝毫动摇,就是微笑着,静静看着她。
老安王妃被气得面色发白,她以前来,掌柜和小二可是将她奉若上宾,极尽讨好之能事!
如今几天没来,他们就换了副嘴脸!
“这位夫人,你等一下。”沈知意走上前,护住自己的那块布料,“这是我先看中的,凡事都有个先来后……”
“啪!”
老安王妃正愁自己满腔的怒火没地方发,她这么一出现,正好给了自己借口,一耳光毫不留情地打上去!
顾清鸢瞧着她,嘉敏郡主也瞧过来。
看到是顾清鸢,嘉敏冷哼一声,转过身对身边婢女说了句,便挽着长公主的手臂进府。
丞相府的人全都接待长公主去了,只余下一人站在门口,拱手迎接顾清鸢母女。
正是大理寺卿,宋之珩。
他是丞相府庶长子,母亲只是个妾室,不得丞相喜爱,连带着他也不受重视。
奈何他自己争气,从小就熟读四书五经,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子。
长到十二岁,更是被皇帝看重,与皇孙们一同读书习字。
所以,他在丞相府虽然不受重视,但在皇帝面前,却是大红人。
本着能多一个朋友就绝不多树一个敌人的原则,顾清鸢浅笑着同他回礼。
“顾大小姐,安王也在里面,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宋之珩低声道,“这里是丞相府,以免……”
“不必宋大人提醒。”顾清鸢冷声打断他的话,这个宋之珩实在是不讨人喜欢,“我自然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也不会给你大理寺卿带来麻烦。”
宋之珩还想说什么,她却已经与母亲入府,很明显不想听他说。
待入了府内,聂美兰才问:“你与宋之珩相识?”
“不识。”顾清鸢摇头,“只是之前见过一面。”
聂美兰若有所思地转头看了眼宋之珩,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这边,只是眼底黑沉如墨,让人瞧不清楚。
根本没留意到她在看什么,顾清鸢已经拉着她去了女宾席位。
按照今天来的所有人身份,她们母女正好与长公主同席。
两人一同给长公主行礼,长公主却只是冷哼了声,正眼都不看她们。
刚坐下,嘉敏郡主便冷嘲热讽道:“哟,你们国公府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你们还好意思参加宴席呢?”
“为何不好意思?”顾清鸢挑眉笑着问,“早就听闻郡主喜欢安王,有本事自己就去争,我二妹妹不过是得了殿下的青眼,早一步入府罢了,郡主嫉妒了?”
“顾清鸢!”嘉敏郡主拍着桌子站起来,怒目圆睁,“你竟敢这样跟本郡主说话,就不怕我摘了你的脑袋?”
她发怒,文希长公主自然也是不悦地看过来。
聂美兰有些紧张地想要打圆场,怕自己闺女吃亏。
顾清鸢却暗暗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郡主在这个地方发威,只会传出笑话去。”顾清鸢依旧笑吟吟地低声道,“说郡主的手段,还不如我们国公府的二小姐。”
嘉敏郡主举起拳头就要朝着顾清鸢打过来,她却不躲不闪。
她笃定,长公主不会让孙女在这种场合丢脸。
更何况这件事表面上跟她没什么关系,嘉敏郡主不过是因为顾月柔是她堂妹,所以迁怒于她。
她句句都在提顾月柔得了萧梓钧喜欢,自然是让嘉敏郡主的怒火烧到二房那边。
“嘉敏。”文希长公主果然开口了,“你贵为郡主,不要随意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计较,免得有失身份。”
“是,祖母。”嘉敏这才体面地坐下,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本郡主定会是将来的安王妃,将那些敢对我无礼之人,全都杀了!”
她以为自己这么说,肯定会吓到顾清鸢,岂料对方根本没有理会她。
于是,她更生气了,鼓起腮帮子,气得像一只凸起肚子的青蛙。
就在这时,男宾那边突然喧闹起来,有人大声说着“安王殿下来了”。
听到萧梓钧来了,嘉敏郡主立刻换上一副乖巧的面容,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男宾席那边。
顾清鸢扫了一眼四周,这里的姑娘全都一副春心萌动地看向萧梓钧。
他果真是会装模作样,不仅引得朝臣说他是贤王,就连女眷,无论年纪大小也都对他赞不绝口!
片刻后,萧梓钧便来了这边,隔着一道屏风给文希长公主请安。
“侄孙给长公主请安。”萧梓钧声音颇有磁性,“问嘉敏妹妹好。”
他走得这样近,嘉敏郡主一张俏脸通红,眼中的光芒更盛。
其他少女也是这般,痴痴地望着他,颗颗芳心都在为他而跳动。
他却表现得正人君子模样,始终不曾抬眼看过来。
“原来是梓钧来了。”文希长公主露出慈爱的笑容,“本宫也是无事出来走走,你不必拘束,去那边坐着吧。”
“是。”萧梓钧十分听话地应了,“若是长公主有何吩咐,梓钧定会为您效劳。”
说完,他转身离开,始终不曾看一眼这边。
那些少女的目光却像是粘在他的背上,撕都撕不下来。
面对这些姑娘,顾清鸢笑不出来,因为她也曾是其中一员。
只不过,她比她们任何人都蠢!
席面开了之后,众人觥筹交错,显得都十分热络。
顾清鸢静静喝着面前的茶,对桌上的菜式丝毫不感兴趣。
她在等着接下来的戏!
聂美兰以为她看到萧梓钧心情不好,也没有同旁人说笑,只是温柔地陪伴着她,时不时同她说一些有趣的事情。
半个时辰后,萧梓钧终于起身,借口自己不胜酒力,去旁边的凉亭休息一会儿。
嘉敏郡主霍然起身,看起来很想追过去。
但文希长公主却用目光示意她重新坐回去,这种宴席,若是闹出什么事来,长公主府也跟着声誉全无。
就在嘉敏郡主气馁,不得不坐回去时,顾清鸢却站起来。
“我身子不适。”顾清鸢看着她,用余光示意那边的凉亭,“郡主可以陪我去那边走走吗?”
嘉敏郡主纳闷儿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若是郡主不方便,我……”顾清鸢便看向旁边的其他姑娘。
“怎么不方便?”嘉敏郡主不顾长公主的反对,起身就扶着顾清鸢,“既然你有求于我,本郡主就大发善心扶你过去。”
不知道

女儿要做什么,聂美兰抓着她的手微微发抖,却见她摇头示意不必担忧。
虽然十分担心,却清楚女儿是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聂美兰没有跟过去。
“郡主。”顾清鸢低声道,“你知道的,因为顾月柔我的名声也被连累,所以我并不喜欢她嫁给安王,我相信郡主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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