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完结
阮娇服侍在一旁,又是烧茶又是倒水。齐婉兮忽然看向她,问道。“阮娇,你呢,有什么...两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阮娇服侍在一旁,又是烧茶又是倒水。齐婉兮忽然看向她,问道。“阮娇,你呢,有什么愿望?”阮娇一怔,立即低眉垂眼回道:“奴婢愿世子爷岁岁平安,同世子妃幸福美满。”...
状态:完结 作者:阮娇应乾灼 1.29万字更新:2025-01-23 10:5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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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阮娇服侍在一旁,又是烧茶又是倒水。齐婉兮忽然看向她,问道。“阮娇,你呢,有什么愿望?”阮娇一怔,立即低眉垂眼回道:“奴婢愿世子爷岁岁平安,...
祈福拜佛之后,一行人来到佛庙厢房。
应乾灼与齐婉兮手牵着手坐在榻上。
齐婉兮柔声问道:“乾灼,你今日祈了何愿?”
应乾灼亦回得认真:“为父亲与母亲祈福,自然也为你和我们之后的孩子祈祷平安。”
两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阮娇服侍在一旁,又是烧茶又是倒水。
齐婉兮忽然看向她,问道。
“阮娇,你呢,有什么愿望?”
阮娇一怔,立即低眉垂眼回道:“奴婢愿世子爷岁岁平安,同世子妃幸福美满。”
闻言,应乾灼眼神浅淡地从阮娇的脸上一晃而过。
齐婉兮就笑道:“你啊,真是个傻孩子。”
稍稍休息过后,齐婉兮就说要去供几盏长明灯。
应乾灼竟没跟上她,反而同阮娇一块留在了原地。
阮娇垂着眼,一言不发。
应乾灼拧眉看着她,忽然沉声问道:“今年怎地换了个愿望?”
阮娇愣了一下,想起以往的十二年,自己的愿望一直许的是“能一直陪伴在世子的身边。”
现在,应乾灼身旁已有合适之人相伴,她再许这愿望岂不是可笑至极。
阮娇抬眼看他,浅淡一笑:“世子世子妃过得好,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应乾灼又看了她一眼,莫名的,觉得她脸上的笑刺眼极了。
他冷笑一声:“你倒是乖觉,既如此,以后都不要再许这个妄念了。”
阮娇一怔,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蓦然鼻尖一酸。
妄念……
应乾灼说得对。
“能一直陪伴在应乾灼的身边”不正是最不该有的妄念。
幸好,她早已经断了这个念头。
午后,用过庙中的素斋,几人准备回程。
云觉寺今日的香火却旺盛得不像话。
人群拥挤,即便是侯府中人,依旧免不了被裹挟在人流中。
阮娇却莫名生出些不安来,正想建议先在庙中休息。
一转眼,就见应乾灼背后忽然靠近一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
寒光一闪,那男人掏出一把匕首就朝应乾灼刺来。
阮娇见状,立即大叫一声:“世子,小心!”
不知那儿出现的力气,她一下推开了应乾灼。
下一瞬,阮娇就感觉冰凉的剑刃没入了身体。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身后应乾灼在喊自己的名字,无比惊慌。
……
阮娇再次醒来时,意识虽清醒,眼睛却睁不开。
耳边,有人在低声向谁汇报。
“阮姑娘生命无碍,但失血过多,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还请世子节哀。”
阮娇听得怔怔,心中的悲恸还没来得及弥漫,就听见了应乾灼低沉冷静的声音。
“……也好,这样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阮娇心口。
身体上的痛感铺开,无孔不入地往她心里骨头里钻。
她骤然睁眼。
应乾灼立即察觉,走到床前,却见阮娇眼睛虽然睁着,但目光却空洞至极。
他知道她是听见了自己刚刚的话。
这一瞬,他心中莫名慌乱,但最终还是压下了这古怪情感,淡淡质问。
“既有了身孕,为何不说?”
阮娇沉默许久,最终气若游丝地回道:“这孩子本就不该留下,如今也算是为了保护世子爷死去,有了个好去处。”
应乾灼身形一顿,久久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屈尊降贵地帮她掖了掖被子,说:“你好生歇息。”
阮娇闭上眼,没有再说话。
之后,应乾灼下令,让她好生休养,身子好前不必伺候。
郎中天天来复诊,齐婉兮也偶尔会来探望。
腊月二十六,阮娇终于能下地走动。
她在院里坐了一会儿,又进了房,开始收拾东西。
从前,侯府于她是安稳之处,在应乾灼的身边能让她心安。
可如今,想到终于快离开,阮娇才觉得踏实。
叠好地图,收好银钱,系上包袱前,阮娇拿起那块应乾灼赠予自己的玉佩。
房门在这时被人推开,冷风直直灌入。
阮娇心中一跳,猛然回头,就见应乾灼立在门口。
他如鹰般的锐眸落到桌上摊开的包袱上,冷声质问。
“为何收拾东西,你想走?”
阮娇心跳如擂鼓,面上表情却出奇地没有惊慌。
她低眉垂眼,行礼后解释道:“奴婢只是在收拾旧物,用布包好,可以少落些灰。”
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异样,应乾灼也就没再怀疑什么,走到桌前坐下。
阮娇为他泡了茶,又双手奉上玉佩,温顺恭敬。
“刚刚收拾东西时,找出了这块玉佩,奴婢想着,既是世子爷母亲的旧物,也该交由合适的人保管。”
应乾灼面无表情,眉目间已有不悦,手指敲了敲桌面。
“头抬起来。”
阮娇应声抬头,垂着眼,递着玉的手却分毫未动。
应乾灼拿起玉佩,玉上已染上阮娇的体温,暖玉温融。
看着阮娇面无血色的脸,应乾灼眸中墨色沉重,冷嗤一声:“这玉佩经你一个奴婢之手,还想交由世子妃?想辱没谁的身份。”
阮娇身形一颤,头又垂下去:“世子爷说的是。”
分明是她一贯的顺从,应乾灼却忽然想让她说点别的什么。
可阮娇能上他的床铺,已是天大的抬举了,还能说什么?
烦躁地收回视线,应乾灼随即将手里的玉佩随手往屋外一掷,雪厚无声。
“不要便丢了。”
他拂袖离去。
阮娇在他走后才抬头,眼眶发红。
她慢慢走到屋外,花了半个时辰将玉佩从雪地里找了出来。
翌日,腊月二十七。
齐婉兮的贴身侍女前来找阮娇:“阮娇姐,世子妃找你。”
阮娇于是和她一块到了齐婉兮的院子里。
世子妃的院子是整个侯府风景最好的地方,有梅有湖,景色别致。
可见应乾灼对齐婉兮的重视程度。
房中,齐婉兮打量着阮娇苍白的脸色,便感叹:“好阮娇,若非我强留你,你又何至于受这罪……”
阮娇忙轻声回道:“奴婢不打紧,世子妃已经照拂奴婢许多了。”
齐婉兮于是拉着她起身,说:“你在屋子里也闷了许久,陪我去湖边走走吧。”
两人在湖边漫步,齐婉兮没让人跟着。
她问阮娇:“几日后要走,你身上的盘缠可够?”
阮娇恭敬回道:“回世子妃,够的。”
齐婉兮叹了口气:“都是女人,我懂你的想法,谁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只有自己一人……”
丈夫……
阮娇听着,觉得世子妃实在是说笑了。
三月前,应乾灼大婚那彻夜燃放的花烛,阮娇才明白何为夫妻。
她怎能?又怎敢将应乾灼当丈夫!
阮娇慌声打断了齐婉兮:“奴婢不敢有这样的妄想,只是觉得到了该走的时候,不愿再打扰。”
齐婉兮便也不再劝什么,只说:“那你这几日要养好身子。”
阮娇抿唇道谢:“多应世子妃。”
两人已经走到湖边,一枝梅花开得正盛。
这时,齐婉兮往前一步似乎想摘花,岂料湖边结冰,脚下一滑,直直往湖里坠去。
阮娇伸手,却没抓住。
她立即惊慌地大叫起来:“来人,快来人啊!世子妃掉到湖里了,快来救人!”
话落,阮娇也直接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小腹坠痛仍在,之前替应乾灼挡剑的伤口也还没好,阮娇只能咬牙忍着痛拽着齐婉兮往岸上游去。
好不容易,终于把自己和齐婉兮带上了岸。
此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往湖边奔来。
阮娇感觉自己身前刮过阵风。
下一瞬,就见应乾灼急切地将齐婉兮抱起。
阮娇浑身冻得发抖,颤颤抬眸,却只听见应乾灼落下一句。
“跪在这里,世子妃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再起!”
阮娇抖着唇,替自己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一句,只能垂着头,浑身湿漉地跪在雪地中。
不知过了多久,阮娇感觉自己身上已结了层冰,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耳边忽然响起脚步声,阮娇艰难抬头,模模糊糊对上应乾灼清峻的眉眼。
他面无表情地诘问她:“今日世子妃落水,可是你有意为之?”
他的怀疑无疑是把利剑,直直朝阮娇心口戳来。
阮娇用尽全力才将头磕在地上:“世子妃平日里待奴婢极好,奴婢怎会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她能感到应乾灼眸光冰寒,比她身上的雪还要冷几分。
莫名的,她忽然很想知道一个答案。
“世子爷。”她用尽所有力气抬起头,表情有种难言的悲伤和决绝。
“这十二年来,奴婢在世子爷心中,可否有过一点点的位置?难道奴婢就如此不值得您信任一丝一毫吗?”
应乾灼定定看了她几息,然后,表情掠过一丝忍俊不禁,似乎是觉得她的问题滑稽。
他道:“你何必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
阮娇的眸光彻底黯淡下去。
应乾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恢复了冷淡:“本世子身边容不下你这样不能护主的丫头,今日便搬出内院,当个粗使丫鬟去吧。”
从雪地回来后,阮娇又不可避免地大病一场。
高热之下,她沉入往日的旧梦中。
她梦见了以前的应乾灼。
初入侯府那年,阮娇被教习嬷嬷罚跪在柴房中,小小的应乾灼便会翻墙而入,带着几块桂花糕,陪她在冰冷的柴房中待一整夜。
阮娇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于是每年应乾灼都在两人相遇的那天送她礼物,说庆贺她的新生。
她被人轻薄时,应乾灼自己在京城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却扬起马鞭,将那群纨绔子弟打得向她跪地道歉。
意识混沌间,阮娇眼角有湿润的亮色一闪而过,没入鬓中,很快无了踪影。
再次清醒时,阮娇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出了应乾灼的偏房,被人搬到了外院。
在时不时燃起的鞭炮声中,阮娇艰难起身,走出了房门。
屋外,有几个丫鬟正在洒扫,见了她便围作一团嘲讽起来。
“哟,终于醒了啊,醒了还不快来干活!还以为自己是世子爷跟前的红人呢!”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敢和世子妃争宠,死了也活该!”
“从前仗着世子宠爱,就作威作福的,不然这么多年,世子怎么可能就她一个通房!”
阮娇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整个人也纤细得仿佛一捻就碎。
她对这些恶意十足的话置若罔闻。
环视一圈,才发现满府都挂上了大红灯笼。
她突然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了?”
那些人看阮娇的眼神有了几分莫名,还是回道:“腊月二十九。”1
原来明日就是除夕了。
阮娇心里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又庆幸,自己还能活着真好。
她还以为自己熬不过这一场高烧了。
幸好老天爷垂怜,让她能活着离开侯府,自此与应乾灼再也不见。
“多谢。”
说完,阮娇就往偏房去了。
她人虽被搬出了外院,但她的东西都还在内院。
阮娇手脚麻利地收拾好包袱,挎在肩上,出了房门。
没想到刚走几步,就迎面撞上了应乾灼。
男人劲骨如松,挺拔依旧,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如往常一般。
阮娇心中有一瞬的惊惶,连忙退到一边行礼。
应乾灼却只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半步都不曾停留。
“世子爷慢走。”
这是阮娇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她才直起身。
阮娇径直向侯府门口走去。
门房的人拦下她,她将自己的卖身契递给他查看,而后就顺利出了府。
天下起大雪。
阮娇那单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只留下一串脚印。
须臾后,纷纷而下的雪又将脚印掩埋,彻底没了痕迹。
就仿佛她不曾来过。
……
雪下一夜,除夕便至,爆竹声不断。
应乾灼携齐婉兮一道进宫贺岁,在傍晚才回了侯府。
两人分开去洗漱,之后再到正厅守岁。
浴池内,应乾灼抬手唤道:“来人。”
进来的却是个新面孔的丫鬟。
应乾灼眉心微皱,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日才见过阮娇,既然能起身了,居然还不来服侍他?
应乾灼有点想发火,但想到是过年,还是敛了神情,冷声吩咐道:“罢了,你出去吧。”
半个时辰后,应乾灼来到正厅。
年夜饭已然上桌,齐婉兮也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他。
应乾灼左右看看,阮娇还是不在,这一次,他不再压着脾气。
坐下后就冷冷吩咐:“叫阮娇上来伺候。”
“哎呀!”
话落,一旁的齐婉兮却忽然惊叹出声。
看向目光泠泠的应乾灼,她面露难色,似乎很是不好意思的道。
“这……世子,昨日阮娇带着一个男子前来将其卖身契赎走,我见她与那人情真意切,便许她出府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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